沈青书摇头对他们笑了笑,转而面向知府的时候又严肃了起来。
“大人,可以断案了。”
知府脸色已经不好,直接对夫妻二人喝道:“尔等还在这里捏造事实!还不赶快从实招来,以免受皮rou之苦!”
夫妻二人还是一口咬定是车夫撞了人,知府一气之下让人掌了嘴,谁知,小儿因为害怕,竟然开口说话了!
“呜呜,大人饶命啊,都是我爹他们要我这么做的,呜呜……”
“好啊!竟敢欺瞒本官,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打!”
知府甩下一只红头签,夫妻二人皆变了脸色,四十大板啊,屁股不得开花了?
“大人饶命啊!我招,我招。”
妇人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缘由讲了出来,原来,他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讹诈钱财了,让本就有伤的孩子躺在街道上,待好心的车主经过,并好心为孩子寻找父母的时候再出来一口咬定是对方撞的,并且让小孩扮演哑巴的角色,而多数时候讲的话又振振有词,加上不过就是赔点银两就能解决的事情,审案的官员一般都是让冤大头赔钱草草了事,谁知今日遇上了多管闲事的主。
知道了全部的缘由,知府整张脸已是气的铁青,平日就算了,今个上司在这,还出了这么大的丑,让他脸面置于何地!想着就要让人将其押下去,却又让沈青书再次打断。
“慢着,大人,我还有一话要讲。”
“这孩子身上的伤想来也不是被马蹄踩踏到所致,自古以来能在马蹄下活命的人少之又少,又何况这小小孩童,我刚刚仔细看过这小儿身上的伤,多是棍棒所致的淤伤,而根据淤青的颜色深度,新伤旧伤皆有,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可这对夫妻可好,为了点利益,竟将自己孩子的安危置之于不顾,实在罪无可恕,请大人一定明鉴!”
夫妻二人脸色已经因为害怕而发白,这时听完了沈青书的话更是一个劲的求饶,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各被打了四十大板押到牢里去了,而这个小儿,在这对夫妻出狱之前,由衙门的人负责教养。
案情解决了,凌雒骞对沈青书刮目相看,知府也是对沈青书笑脸相待,却遭了凌雒骞好一顿训斥。
“若不是今个我二人在场,怕是又有人要当冤大头,你审案这般马虎,该好好反思!”
“是,大人说的是。”知府只能作低眉谄媚相,受着这番话。
“既然案子审完了,我等就告辞了,不过日后会常过来听堂,要是再似今日这般马虎了事,我定要向圣上参你一本,可知?”
“是,下官知晓,大人莫气。”
后来凌雒骞又带沈青书巡了下治安,化解了几出街道矛盾后才回了凌府。
只是一回凌府,就又开始了新的项目,当果子被小厮牵着过来时,沈青书下意识想逃。
“我听清泠说,上次你同果子处的可好了,拦着不让你骑还拦不住,正好,今个天气是真的好,你我二人去郊外看看如何。”
凌雒骞表面上话里征求着沈青书的意见,实际上,他笑着眯起来的眼睛已经在告诉沈青书,只要她说一句不,他就会像上次一样直接给她拎上马去。
沈青书没法,怯生生的摸了摸果子的脸,果子鼻间呼出一股热气,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来回扫动着尾巴。
凌雒骞哈哈一笑:“看呐,果子喜欢你呢。”
见状,沈青书也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接过小厮手里的缰绳:“果子,好姑娘,可就看你的了。”
果子是极通灵性的,竟屈膝下身等着沈青书。
沈青书心中一喜,心中的恐惧也消散去了,随即翻身上马。
“真是好姑娘。”
第26章
凌沈二人纵马去了城郊,入眼就是一片黄澄澄,秋风有些萧瑟,吹的马上的两人的衣裳跟着拂动了起来,鲜衣怒马少年郎,便是此刻。
沈青书眯了眯眼,这里,除了已经更迭了的颜色,还真是没什么变化啊。
北边那棵树……偏头过去,树的叶子已经染的金黄,经风那么一吹,些许叶子落了下来。
凌雒骞见沈青书一直盯着北面的那颗树,也看了过去,并无新奇之物。
“怎么了?”
“我来过这里。”
沈青书温和的笑了,没等凌雒骞问话,自顾又说道:“同慕初一起。”
北面的那块空地上,我同她一起放过纸鸢,北面的那棵树上,卡过她亲手制作的风筝 ,那棵树下……
说来,也不知这些时日她可有好好听话,待回去了就寄书一封交代一下吧。
“妹夫,有开心的事情不说出来就不厚道了哇。”
凌雒骞就看着沈青书望着北边的方向笑,
想来是想到了什么令她愉悦的事,自己也想沾沾光,跟着乐呵一下。
可他的话一出口,沈青书就收了笑,不去理会他这句话,她可不认为听别人的恋爱经过,能够开心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