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下才终于有了片刻清醒,不再做这等无厘头之事,他也不欲再问之时。
她忽然冲着他的脸,发出一声极大的嘶吼:“为什么要脱!当然是为了上你!”
即墨离:“……”果然,很不女人。甚至,比男人还要男人!
君惊澜能受的了她,他现下除了同情之外,还表示深深的钦佩与感谢,感谢他能收了自己面前zhè gè 女人,为天下的广大男人开辟了一片净土。抬手,努力的想将自己的衣襟扯出来,可是,推搡之间……
“嘶——!”的一声,竟然被她扯下了一块布料!
旋即,便是yī zhèn 淡淡的香扑入澹台凰的鼻翼,但绝对不是澹台凰所熟悉的君子兰的香味!所以,应该不是君惊澜!
即墨离的脸色,随着自己衣襟的开裂,开始变得有点发青!这女人,即便是醉了酒,现下的所作所为,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但是,他不晓得的是,更过分的还在后头!
只见,她知道了自己面前zhè gè 人不是君惊澜之后,忽然撩起脚!
摄政王千岁很天真的以为她只是要脱鞋睡觉,所以没有防备!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发癫一般的,一鞋子对着他的脑门甩了过去,他尽管fǎn yīng 极快,没有让那鞋子击中自己的脸面,以至于声名扫地,但那只kě è 的鞋,却成功的挂在了他的肩头!
他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生气的fǎn yīng ,就听见那做了坏事的某人,还蛮不讲理的一声暴喝:“混蛋!不是君惊澜也不早说,浪费我的感情!”
一语说完,往床上一倒,被子扯过来,蒙头大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所以睡起觉来也比往日要沉,还能隐隐听到她的呼噜之声……
即墨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千言万语和百般愤怒,全部化成了一串省略号。
皱着剑眉,偏头看了一下挂在自己肩头的鞋子,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抽了抽,恐怕他现下唯一能值得开心的,并且劝慰自己坚强的活下去的是,这女人没有一双汗脚,所以这鞋子还不是很臭!
嫌恶的一把将外衣扯了下来,那鞋子自然也落地。
旋即,他冷锐的双眸盯了澹台凰很半晌,想着是不是掐死zhè gè 女人以消心头之恨,顺便雪了被扯了衣服不算还赏了鞋的耻辱,但最终,到底还是顾忌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之风,和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的良好修养,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而出。
他绕过屏风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终于起了效果,澹台凰打着呼噜,又哼哼唧唧的又唱了几句彪悍的歌曲之后,才终于是消停不闹了。
等到她彻底安静,即墨离沉寂了一会儿。
他现下找其他地方去睡,是一定会被皇甫轩的人发现异常的,容易暴露zhè gè 泼辣女人就在自己这里的事实。几个大步绕过了屏风,看了看自己的床,最终认命一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将床上多的几床被子扯下来,打地铺。
摄政王殿下今天真的严重觉得,男人太有风度,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又听见那女人扯着嗓门,仰天嚎了一句:“吼吼吼!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红红火火……”
性感薄唇又是一抽,裹紧了被子,蒙头翻身。希望半夜不要再听到……
但是希望总是美好的,和残酷的现实也总是有差距的。他就这么迷迷蒙蒙的,被澹台凰的魔音折磨了一夜……
——老子是君子江山的分割线——
同一片月色之下,南海之外,客栈之中。
一袭粉色便装的女子,迈着十分不雅的八字步,伸出手推开客栈的门,几个大步进了一间屋子。并在推门的同时,一边推门,一边高呼:“哥哥,你们也来翸鄀大陆了啊,我刚刚才收到消息,马上就来找你们了!”
而她这般说完,进门之后,便见屋内一袭雪白色锦袍的男子,正提着笔,不知是在写些什么。看见她进来,他先是一怔,然后白玉般的面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很快的伸出修长的手,将那信纸盖住。
百里如烟一见他这古怪的mó yàng ,便十分纳闷的上前,将自己脖子探出去,企图从他的指缝间看出点内容来,并十分猥琐的笑道:“哥哥,你在写什么?”
抬眼看,却见那人淡薄的容色上有半丝不自然的尴尬,这下,她的好奇心也更加浓重了,浓重到愿意忍痛拿她最重要的东西来换:“哎呀,来嘛,给我看看嘛!我愿意付给你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好贵啊,百里如烟的表情开始变得有点肉疼……话说她当初买了楚长风的初夜,也才三个铜板的说!
“没什么,练字。”他声线十分淡薄,眸色也隐隐晕开半丝疏离。
“哦!练字啊!”百里如烟兴趣缺缺的收回了nǎo dài ,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是在给哪家姑娘写情书呢!”
见她不再纠缠,也转过身去,百里瑾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