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ì 想说人家救了她,但是两个人咋同一个屋檐下共处了一夜,虽然不太美好,她还扰民了,但是彼此的关系有了一大进步不是?跳跃式的说,他们都在往朋友二字的康庄大道上一路奔驰了不是?
但是只要说起任何有关共处一晚的话,就会显得有点怪异,不想都是歪的。
虽然她的表述已经艰难到了顶点,但聪明如即墨离,到底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那表情也变得似笑非笑起来,十分shí jì 的道:“公主,本王认为,昨晚的事情,得出的结果应该是公主欠了本王一个人情,需要表达对本王的感谢,而不是反过来对本王提要求!”
呃,好吧,似乎是这么回事!澹台凰也算是深切的明白了自己面前的zhè gè 人,并不若笑无语、楚长歌他们那般好说话。低下头十分沮丧的起身,也就在这会儿,忽然听见门外yī zhèn 脚步声响起。
这下,两人的眉头都微微蹙起。
这种时候,他们孤男寡女在同一间屋子里,传了出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等着他们,只是这门口来的,是敌是友?
正在纳闷之间,慕容馥的声线在门口响了起来:“进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本宫前来探望南齐摄政王!”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的都明白了是找茬的。显然慕容馥这是知道了澹台凰在这里,于是一大早的带了一群人过来揭发了!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最后会变成什么?南齐摄政王和北冥未来的太子妃,共度良宵?这种谣言传出去,即墨离是不怕的,因为他原本和君惊澜有过节,能这样噎他一下,也算是能狠狠的出了自己一口恶气。
可,这并不代表,他即墨离喜欢被人算计。他想找君惊澜报仇是一回事,却轮不到慕容馥来设计他!
澹台凰心中没他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她只知道如果关于她和即墨离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到那妖孽耳朵里,自己真的会被那丫“操”之过急。所以她和即墨离的心情是一样的!
即墨离见她不动,不由得蹙眉:“你不躲躲?”
“躲什么?若是躲着被找出来了,那样才是真的有理都说不清了!”澹台凰虽然因为宿醉nǎo dài 还有些发懵,但是毕竟还没有发傻,思维很快的转了过来。
即墨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旁的话,偏头看着门口吩咐了一声:“请东陵皇后进来!”这女人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
而他话音一落,澹台凰近乎是以光速窜到了他的桌子面前,上面正好有他摆好的一盘棋,她十分深沉的落下一子,高声道:“一大早的下一盘棋,的确能使人心思敏捷!”
即墨离见此,勾唇笑了笑,那笑极为朦胧美好,只是一瞬就领会过来了她的意思,快步上前落座,亦举起棋子,将要放下。冷锐的声线响起:“确实如此,本王倒还不知道,公主的棋艺竟也有这般造诣!”
他们这对话之间,慕容馥终于进来了。
她进来之后,看见那两人在下棋,第一句话便是来者不善:“怎么,两位是起床了之后,又开始切磋棋艺吗?”这话,已然是极为不客气了!
这话一出,即墨离便偏头看向她,虽然是摄政王而非帝王,但是那种常年为上位者的压迫感,很快的散发而出。慕容馥被他看的一滞,终于明白了即墨离毕竟是摄政王,她就算是不喜欢澹台凰,说话到底也要给即墨离留几分颜面!
是以,她上前一步,笑着开口:“本宫失言了,但也不过是好奇,都是听些宫人说的,说二位昨夜……”
说到这儿,她便不说了,却捂唇笑了起来。映射含义已然足够,她要澹台凰身败名裂,只要传出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晚的消息,君惊澜即便再喜欢她,北冥的臣民也不可能再接受这样一个太子妃!
“昨夜啊,昨夜怎么了?昨夜本公主和东陵皇喝了酒,又和东晋国师喝了酒,正zhǔn bèi 回驿站,却正巧遇见了南齐摄政王,便相邀一起下一盘棋,有什么问题么?哦,这一盘棋,都还没下完呢!”说起皇甫轩,那绝对是她gù yì 的。jiù shì 要刺激刺激慕容馥,也算是回报她一大早的找茬之恩!
果然,慕容馥一听见澹台凰昨夜还和皇甫轩喝了酒,只是一瞬,那张脸就变得微微有些扭曲。活生生像是澹台凰欠了她一条人命似的!
但,她也没有蠢到被澹台凰转移了注意力去,很快又绕了回来:“哦?那照公主的说法,你昨晚不是一整夜都待在这儿?”
“那是自然,怎么有人对东陵皇后说本公主昨夜一整晚都待在这儿吗?”澹台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一副很是单纯的mó yàng 。
慕容馥见她死不承认,顿时气结!于是,大步往屏风的后面走,希望能在床上看见一些蛛丝马迹作为物证。
然而,她刚刚走到屏风的旁边,澹台凰忽然抬头道:“皇后,您好端端的,去参观南齐摄政王的床做什么?您的寝宫没有床吗?”
这话看似简简单单,但歧义却多,几乎就可以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