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药完毕之后,猛然起身,一把揪住即墨离的衣领,迷迷蒙蒙的看着对方的脸,然后因为眼晕和心中某人的面孔重合!再然后,母大虫一样,冲着他的脸大喝一声:“君惊澜,给老娘脱了!”
窗沿之上,就算没砸晕,也总该是安静了,没想到,不消片刻,又是yī zhèn 杀猪般的狼嚎响起:“雅拉索,那jiù shì 青藏高~原——!”
宫人们吓了一跳,赶紧对着即墨离的方向跪下:“奴才伺候不周,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但,澹台凰这一吼之后,不但没看见人宽衣,手还在被人拨开,于是她十分生气,导致了整个人更加疯狂,看着即墨离,怒目圆瞪,大喝一声:“脱!速脱!”
这会子,即便是即墨离,冷锐的眸中都带出一丝兴味,他看这女人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喝醉了酒才如此泼辣,倒像是多少年来一直都在这样压迫君惊澜!看着她揪着自己襟口的手,耐着性子将她的手慢慢拔开。他不是君惊澜,没兴致脱给她看!
“为什么要脱?”澹台凰的nǎo dài 也有一瞬间的迷糊,朦朦胧胧的看着他,整个人脚步还微微有些趄趔。
内侍也赶紧拿来新的衣服,伺候他换上。接着,屋内便一直都是澹台凰那要死不活的声音,从摇滚乐,唱到民族歌曲,很快又唱到抒情歌曲,动不动还一边锤着床,一边歇斯底里的嚎叫!
这一声吼,全场寂静!
“为什么要脱?”他淡淡扫向她,雾中花一般朦胧的声线响起,带着一丝丝诱哄意味,因为实在好奇她醉酒之后,这般疯狂的抓着“君惊澜”让其宽衣的目的,是不是他想的那样……猥琐。
雅拉索?雅拉索?!
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到了她跟前,下人们很快的将她扶起来,即墨离亦很快的伸出手,在她的喉间穴道一点,澹台凰被迫张嘴,那药就这般灌了进去!
并且几乎是颤抖着因为觉得自己即将得到解脱的身子,不等即墨离吩咐,就双腿迈起风火轮,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冲进去,将药喂给澹台凰!
“砰!”她扬手一挥,给掀翻了!
然后,整个大殿都是极其细微,却觉得的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额滴娘啊,终于好了!
“咚!”即墨离屁股下头的板凳一滑,险些没给摔了!
即墨离见此,嘴角又是一抽,终于偏过头,冷锐的眸色微微一扫,下人们很快会意,飞快的退了出去。
这下,寝宫之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当然,退出去了的下人们,也都在为自家王爷的清白深深忧虑,唯恐那个疯婆子把王爷当成北冥太子,行了什么不轨之事!只希望摄政王千岁能力保贞洁,千万不要让无耻的疯婆子轻易得逞!
正在即墨离认为她也是神志不
所有人都很明白君惊澜是谁,于是他们的嘴角抽搐得更加严重了!那个传说中风华绝代,手段狠辣,动辄取人性命的北冥太子啊,这澹台凰即便是他的女人,也不该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什么玩意儿,苦死了!喝酒,老娘还要喝酒……”她面色潮红,神志不清,这一出手倒还精准,一下子就把药碗掀翻不说,还泼上了不远处雪白的屏风,乌色的药汁沾染上去,看起来极是脏乱恶心!
就在所有人都濒临溃败,将要被搅合得神经错乱一命归西之时,即墨离的绅士风度也终于被澹台凰折腾的差不多了,就在他恨不能起身过去,一把将她扔出去之时,下人们总算是端了醒酒汤进来了。
整个屋子都几乎能随着她杀猪般的声音轻微的晃动。这让即墨离更加坚定了不论如何,也要将醒酒的汤药给她灌下去的决心,不然今天晚上,整个寝院的人都别dǎ suàn 睡了不说,还要集体惨遭这女人的魔音荼毒!说不准míng rì 就都哭瞎了!
即墨离虽然没什么洁癖,但见此也禁不住皱眉,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方才被澹台凰的歌声,雷的泼了一身的茶水,冷锐的眸中终于眯出几丝不耐:“换屏风,重新去端药来!更衣!”
但是——
“是!”下人们很快的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举步绕过了屏风,见她女人面色酡红的在床上鬼叫,两只手还胡乱挥舞,冷锐的眸中带着一点wú nài 和似笑非笑,心下确实是无比后悔自己惹了这样一个麻烦!
也就在这会儿,殿内殿外的宫人,终究全部哭了,脸上全是奔腾的泪水。他们不是受不了她的歌声,他们只是思念亲人,是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啊,不过今天的啥节日,他们还不造……jiù shì 很思亲,呜呜呜……
但是,人类的发展史告诉我们,gāo xìng得太早,往往不是什么理智的事儿,它很容易伤心的越惨。这不,澹台凰药虽然是灌下去了,唱歌的本事没有了,但是撒泼的lì qì 却还在!
没过一会儿,下人们终于是又端了药碗上来。为了防止那女人疯闹,又将药碗给打翻,即墨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才伸出手,将药碗接过,往殿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