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茅坑啥的都不在话下,如今长大了胆也肥了,曾随着父亲深入敌xue,将倭寇首脑的船用一只震天雷就给炸沉了,从此此娃名声大震,那声势都快赶上两个月前彼岸在皇极殿中的一句金言了。
只是最近一年她却销声敛迹,没有了消息。
煜王上一次见到她,是在七个月以前,当初他正好到淳安找楚淮睿,便在街上与她来了一场偶遇,那时他才发现这位千金小姐之所以销声敛迹,是因为她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当着下属的面大势赞扬那个叫楚淮睿的淳安知县是如何的兵行险招,仅凭自己一人不但洗脱了自己的冤情,还一箭双雕拿下了两个私吞震灾银两的毒蛇,她也就无意间得知离她家不远的淳安还有楚淮睿这号被父亲称赞的聪明人物。
于是她便女扮男装带了几个小厮来到淳安,初到淳安驿站的她依旧是一副大小姐脾气,见驿站里饭菜不合她的胃口,便借着自己是总督公子的身份,把那四个驿吏全部用麻绳捆了起来,放在太阳下暴晒。
正当她为自己的不爽找到发泄点时,于泽便带着一班衙役闯了进来,将女扮男装的“吴公子”给捆了起来,然后押回了总督署,还配了一封信。
那信是楚淮睿写给总督大人的,信中大致所言此人冒名顶替吴公子,特交总督大人亲自发落。
吴总督见女儿如此丢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家法棍追了她十里路。
吴大小姐本来好心想去见一下这个小小的知县,谁曾想被糊弄了一翻,心头的仰慕一下子转为恨意,恢复自由身后,也不叫一个随从,便那样大摇大摆地去找楚淮睿算账。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初她如此的雄心勃勃,如今却变成了另一翻境地。
“那丫头果然在这里,我好久没有见她了,先生可否派人唤她来?”刚刚还一直喝闷茶的段珏公子此刻活跃多了,他一句说完,似乎有些等不急,站起身来就想亲自去寻。
就在此时,吴千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彼时她穿着一件黄衫,腰间换成了两块血玉随着前进的步子轻轻撞击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娇嫩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声如银铃地朝上首煜王和段珏作副,“臣女见过殿下,见过段大公子。”
煜王立即起身相迎,打趣道:“看看,这丫头又长高了些。”
吴千蕊行完礼之后,却又朝这位身份显赫的皇子殿下翻了个白眼,噘着小嘴很不满地道:“殿下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扣?”她听于泽说煜王来了,便想着过来见见,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此人在说自己的坏话。
“难道说不是你干的?”煜王憋笑。
“没错,是我干的,反正我挑的空院子轰的,又没有炸死人,大不了我赔你钱就是了。只不过在我承认之前,殿下还没有证据之前,就不要随意乱给人扣帽子,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吴千蕊秀眉微蹙,她从小没大没小惯了,如今哪怕对方是皇子,她也不会买账。
“你总是这样。”段珏朝吴千蕊递了一个眼色,“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吴千蕊白了太傅公子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楚淮睿身上,白眼瞬间转为了笑眼。
“这么说来彼岸真是你们救走的?本王听说她受伤了,伤得可重,我现在就想去见她。”煜王神色兴奋,眼神已经飘向了门外。
楚淮睿却是眉心一皱,肃然地道:“殿下,您不能去见她。”
煜王愕然,“为何?”
楚淮睿神色一顿,他刚才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的,现在想来,似乎好像便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殿下去见彼岸。
楚淮睿一迟疑,却叫吴千蕊开口了,“因为她是朝廷钦犯,殿下不能与她见面,否则就引火烧身了。”
煜王神色一松,倜傥的面容上勾起了一丝俊逸的微笑,毫不在意地道:“本王还以为何事呢,小事一桩。”
“既然如此。”楚淮睿问,“殿下那个晚上为何没有如之前那般去杏园?”
煜王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感叹道:“那天本王去了,只因刚走到半路,就杀出一波刺客来,等本王将刺客击退到达杏园时,发现院子也被炸了,当时本王以为是同一伙刺客,便未作多停留,后来一打听才知那晚是彼岸到了杏园,说起来她身上的伤皆因本王而起,如果那晚本王及时到杏园,她就不会受伤了,现在本王更应该去看看她。”
“确实应该去看看,她为了见你,已经不顾生命危险地回来了。”总督千金瞧煜王提到彼岸的脸色都亮了,于是在旁边添油加醋。
楚淮睿的一张脸顿时难看了几分。
“楚先生,你脸色不对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请个大夫瞧瞧。”一直未说话的段珏大公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故意在这里调侃。
“咳咳……”楚淮睿干咳了两声,心想此人好不识趣,却又笑道:“昨晚遇见京卫搜府,陪他们在这里闲聊了许久,故没有睡好。”
“这样呀!”段珏一副了然之态,露出一副不羁的笑容来,“那您今晚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