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戏的注视下才继续解释:“一直以来,父皇他们都怀疑是凤峦戏班子的人,或者更明确点说是华老板偷的虎符。”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个戏子,凭什么能偷到一个皇帝看得比命还重要的虎符?很容易遐想啊!
“因为华老板是父皇的救命恩人,父皇一直对他很信任,于他也没什么防范,若说这么大的皇宫里,谁能知道虎符的藏身之处,怕也只有华老板一个人。”
齐沣眼底闪过一抹自嘲,但因为是侧身对着虞清欢,所以清欢并未发现。
他说过那句话后,心底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望着远处的目光渐渐有些涣散,张口喃喃说着也不知道是给清欢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戏子误国,怕是一点也没错了。”
“你先别跟我说这么严重。”清欢脸色也严肃下来,抱胸的双手有些发酸才放下手,往前走了两步到齐沣的身侧,“华老板偷虎符的事也是你们猜测不是?后来呢?”
齐沣低头一笑而后点点头也算是承认清欢的说法,再抬头他的眼神又重新凝聚起来,闪着清冷又Jing明的光芒:“后来,父皇说皇室有个孩子流落在民间,便想出一个一举两得的空城计。”他负在身后的手又重了些,指甲嵌入掌心的rou内,不见鲜血却痛得让他唇色发白,面色急速冷却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想牵扯
懂他意思吗?
说不懂,但虞清欢知道他说得那位流落在外皇室孩子可能就是世言……好俗套狗血的故事。
说懂,清欢也没明白,怎么就是一举两得了?
“不是很懂。”末了,在思忖一会儿之后她决定给对方一个模棱两口的答案。
她也确实模棱两口。
齐沣闻言,没有半点的犹豫兀自又是一笑,哎了一声突然像是对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那种语气对清欢说:“冯二子嘴里的那个金钗,就是父皇的诱饵。”
虞清欢实在不习惯这种勾心斗角,说话十八弯拐来拐去的模式,好久之后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背过身往桌子那边走,说起来她还有点小饿了,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
走到餐桌前拎起一酥柳鸡条张口丢了进去,满不在乎道:“所以,华老板就是皇上的钓具。”
齐沣不可否认地点点头,到这个时候,真相差不多已经全部明了。
“当有皇室之子流落民间的说法在宫内乃至满朝文武大臣耳里盛传之后,各方的势力也就开始蠢蠢欲动,华老板算是得令比较早的,他幕后的主子应该是接触皇室较深的人,所以才会知道那金钗是认亲的东西。”齐沣已经没了最初的反抗和不甘,他背后的手终于缓缓松开,放弃挣扎垂下手来。
他看着坐在那边埋头吃东西的清欢,唇角讪讪抽动后,张口把准备说的话又按下去,改口说:“父皇故意让华老板偷了金钗,又扬言说虎符被偷,还故意亲自出宫一趟去丁香楼演了一出戏,一来,可以引诱出那些想夺得金钗的人;二来,只要丁香楼事情收了尾,他就可以说虎符找到……”
“这样,假得就可以变成真的;而真的却无辜变成了假得。”清欢嘴里含着虎皮鸡蛋含糊不清地打断齐沣说了这么一句。
而且还顺手收拾了没脑子的成将军和大理寺,真是意外得收获。
她虽然语气不重,不过但凡听到这话的人都能分离出她话里的怒意,齐沣当然也能听得出。
清欢边吃边冷笑,咀嚼很久才把这虎皮鸡蛋给完全咽下去,似乎是被噎住了,她轻敲着自己的胸口,又倒了水喝了一口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意有所指地说了句:“还真不能急着吃,会噎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话太密太多的原因,齐沣喉咙发痒,咽下口水盯着清欢的眼睛忽而有点愧疚,以至于他想逃避。
但他的身份又让他不能去逃避,只能学着面对,很多事情他并不想掺和进去,可就因为权杖二字,让他硬生生成为父皇另一个钓具。
去钓那些暗自自作主张的“□□”!
“世言他……”齐沣终究没耐住心头反复颠倒滚爬的话,其实他直到,要杀世言的就是那些连他都不知道在哪里暗自生长的□□。
世言出事的那刻,心就凉了半截,父皇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但一直没说,可见想要保护的心情,若不是华老板把这金钗托冯二子给了世言,□□的人可能也不会暗下毒手。
未等齐沣略表迟疑的内疚和关怀,清欢就倏而打断他的问话,“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华老板突然会背叛那个和皇室纠葛很深的主子,转而那么神秘地把金钗丢给世言?这等于公开了世言的身份……”
“是,以后温府来来去去的人模狗样的东西会很多。”齐沣忍不住愤愤地来了一句,他太明白朝廷某些人的嘴脸。
清欢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而且,冯二子这么配合的被抓,坦诚罪行,甚至在身上带着一份牵机药的配方……哇撒,我只想说,这个反派boss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