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过脑袋,不敢直视虞清欢,咽了咽喉咙迟疑好久,才解释说:“我刚刚也说了,戏班子不是以前的戏班子,三五成群的,表面都是华老板的人,可实际上在宫里都有自己的靠山,燕子也好,我也罢,包括华老板自己都是。”
清欢哦了一声,心下明了半分,抬起身苏杭比交叉在胸前,又问说:“好,就算是燕子杀的华老板,大广移的尸体,那动机呢?”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冯二子双手仍旧被他身后两个侍卫给绑着,转过脑袋愤愤地冲着清欢吼着,他气喘难平,身体动弹的动静大了点,就被侍卫又重重压了下,皱着五官对着清欢说:“难道不是虎符吗?”
清欢没回话,看来,冯二子也不知道虎符的事,偷偷瞄了一样齐沣,那家伙脸色果然有一瞬的变化,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
“我只知道,那个神秘人要杀温世言是为了钗子,他还让我务必把钗子给找到。”冯二子越说越急,他转过头,一双赤目盯着眼前的对面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你们来房间找我算账前,我刚收到的命令,我……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我要早知道那人想要金钗,我就不会给你们了……”
冯二子讲到此处,突然明白了什么,双眼忽而瞪大,抖了抖肩膀上两只固定住他的手没抖下去,不过他也没在乎,瞪着眼看了清欢,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齐沣身上,恍然说:“是金钗!华老板偷的不是虎符是金钗,那个人要金钗,但华老板背叛了他,所以……”
齐沣右手握拳抵在自己的唇边掩饰住自己略是不安惊愕的情绪,他可能没想到一个冯二子会这么聪明,余光看了眼清欢,却正好跟清欢质问又带挑衅的眼神撞在一起。
“行了!”齐沣讪讪转过脑袋,泄气又恼怒地对扣住冯二子那两个侍卫抬手一挥,他们便将冯二子给带了下去。
虞清欢眼见着冯二子被架着离开,等到背影消失在温府大门门口,她才长长叹了一声。
和她预料得大差不差,虎符案就是个幌子。
她现在大概能理出个头绪来,华老板偷了这个不知道为啥很重要的金钗出了宫,恐怕本打算是交给自己幕后的主子的,但突然反悔,将金钗藏了起来不肯交出,同样为那主子办事的燕子逼华老板拿出,华老板不肯燕子动了杀机。
华老板死后,燕子出现在戏台前,大广帮忙搬运尸体,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就是做到了,成功洗脱燕子的嫌疑。
随后大理寺出现准备查案,燕子留在丁香楼继续查探金钗的下落,但她并不知道华老板早就把金钗托付给晓云,并且接受华老板的临终嘱托把钗子交给世言,晓云没法接近温世言或者急于脱手这烫手山芋就把这钗子交给冯二子,让冯二子去办这事。
冯二子把金钗交给世言后,又不知道为何燕子杀了晓云,并且跟梁少卿一起失踪,并出现一个大理寺的假梁少卿,开始在丁香楼作威作福。
果然没计算错,三拨人:一拨要找虎符,一拨要找金钗,还有一拨包括清欢世言在内的皇帝宁王的人。
要找虎符的,是成将军和大理寺;那么,要找金钗的呢?
这金云琥珀金钗到底是个什么重要东西,让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竟然不惜杀人?
“喂,你在想什么,本宫说的话你听没听?”齐沣突然出声打断虞清欢的思路。
清欢沉着脸,眼里说不出的冷静冰凉,她望向齐沣,躬身作揖字字清晰道:“太子也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去。”
太子怔住看着清欢,一时半会儿没从清欢的逐客令里反应回来,他脑袋里摸索好久把刚刚冯二子说的话,又在心底重复一遍,才觉得这事是瞒不过去的。
他低头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绣锦长服,轻咳一声,微微侧过脑袋余光瞥向半夏,示意她先行离开。
“我先去药堂看看能不能把药配齐。 ”半夏低着脑袋很明白的先离开了前厅,径直往温府外走去。
齐沣依旧保持着老子是太子的坐姿,抬手一挥把其他人也给打发走,整张脸也慢慢冷峻下来。
虞清欢心想:看这情景是打算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知道瞒不住了?
果然,在所有人都无声离开前厅后,齐沣终于直了直身子,像是把脊椎骨拉直了一般,虞清欢隐约听到卡啦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这家伙脖子扭的还是怎么的。
“虎符确实被盗了,不过不是华老板偷的更不是这次。”齐沣站起身眼睛依旧直视前方,就像正前方有什么他看不透的东西,眼神钻得很紧,他双手背过身,微微侧转,偏头用极为冰冷切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虞清欢,“我能信你吗?”
“太子殿下,你说都说了,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会不会晚了点?”虞清欢眉梢微挑,眼角含着讥诮。
齐沣脾性不算好,自小就是皇子后来又没什么阻挠地坐了太子,可以说与生俱来的王的性情,他倨傲且浮躁这一点他自己都知道。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虞清欢,他总是没那么容易发脾气,就像上次在丁香楼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