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的全部也是得了你父皇的应允才能说的吧。”清欢扬眉抬起下颚看着他,“你还真是个规矩人。”
虽然虞清欢不是皇室的人,甚至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是她好歹也是知名富二代,对商战中各家有趣的夺嫡大战还是有点八卦耳闻的。
换句话说,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
齐沣不算聪明人,但绝对是个规矩人。
规规矩矩的,大抵结果都不会太差。
但清欢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嘴角上扬,带上讥讽的语气,齐沣虽然规矩可也并非没有烈性的一面,比如他对清欢就有诸多不服,可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一直忍着没跟她计较。
只要多讥讽他的无能,懦弱并暗示他随时可能被他父皇抛弃,那么他迟早有一天会和皇帝闹。
☆、又死人啦
现在至少有两件事是确定的,一,丁香楼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引蛇出洞的戏码;二,世言有救。
不管冯二子出于什么原因把那张写明牵机药毒物配方的纸藏在身上,至少现在半夏说这张方子可以把世言救醒。
虞清欢没有心情再跟齐沣说这些有的没的,她回到世言的房间,让齐沣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自己和骨头。
骨头是个很不寻常的孩子,九,十岁的人某些时候却有着成人的眼神和思虑,清欢进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双手平平放在世言的床边,看她的时候微微泛红的唇张了几下又把话给吞回去。
“你想问什么?”清欢看出骨头眼底的疑虑。
对上清欢清明的眼神,骨头紧忙偏过脑袋,沉默地望着躺在床上的世言,双手紧紧握拳,“没事。”
清欢凝神望着他,眼睛黑白分明子,乌黑的眸子总是闪着碎光透出一丝的冰冷,她颔首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放心吧,很快就能醒。”
骨头张嘴惊愕地看向清欢,心说,她是怎么能猜到自己想问什么的。
清欢吩咐厨房给世言做了点瘦rou粥,给他喂下后,又打了一盆热水,找来干净的汗巾,将汗巾平铺在水面上轻揉了一会热,才拎出水面挤干。
“清欢姐,你在想什么呢?”骨头的小拳头已经松弛地垂在身侧,自她打水进来就一直看着她,沾shi汗巾的时间可真长,混沌无力的眼神忽而生出恨意又忽而变得痛苦。
虞清欢音调上扬地嗯了一声,握住毛巾两头的双手忽而一顿,似是在看清眼前跟她说话的是谁,见到骨头那一脸的愕然才扬唇轻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最近也没有去看过张记铺子和丁香楼。”
她说着拎着挤干的汗巾快步走到世言身边,替世言擦了额头,汗巾上还有些水分沾shi他的额头,印着外头的阳光有些发亮,一路向下又轻轻拭去他眼角的一些污秽,她全神贯注地又细心地替他擦拭,脑海里迅速恢复差点被拂去的思绪。
其实她只是敷衍骨头而已,刚刚出神想得是,世言的身份已经虽然没有公告天下,但现在能对他动手的已经全都知道,等于半截身子已经挂在阳台外,只要他自己还继续往下探,就必死无疑。
演戏,齐沣当时说的是皇帝亲自到丁香楼演戏,但皇帝又是知道华老板偷的金钗……
哪里不对呢。
“清欢姐,我等会儿去丁香楼和张记铺子跑一趟吧,问问情况。”骨头说,“哦,对了,那个清音道观……”
骨头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说到一半就停下,清欢眉头微动:“哦,那个地方,我也没去,进不去。”
骨头心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骨头准备了下,就匆匆带着两个侍卫往西市的张记铺子走,他出门不久,半夏就从外头回来,路过世言房间跟清欢打了一声招呼就回自己屋里去捣鼓。
下午,本来晴空万里的天忽而变了颜色,层层乌云向安京城包围压下来,明明是大白天却黑得跟入夜了差不多,这乌云一来,风也跟着一块来,没多会儿,窗棂就被拍打作响,院子前的本觉得刺眼的杂草,现在被吹得软弱无力也没那么讨厌。
这天看要下雨却偏偏不下,天气也不闷,清欢起身走到窗口将窗户合上,正打算回身就见骨头匆匆忙忙地跑进院子,身后的侍卫也跟了上来。
“清欢姐,不好了又出事了。”
出事?
这些天脑袋都快炸了,要不是担心世言,她真的就想躺在床上休息个十天半个月。
“是张记出事,还是丁香楼。”心里烦躁不耐,但说话的时候仍旧沉稳了点。
可能是最近发生太多的事,又差点死去现代,她现在说话都是冷冰冰的有气无力的。
她话音刚落,骨头就嗖地一声窜进了屋里,他气喘吁吁地,俯身双手撑着膝盖,脸上的五官已经上移一个水平线:“不是张记也不是丁香楼,是烟罗铺子。”
“烟罗铺子?”清欢蹙眉表示万分不解,“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想对付那个姓王的王八蛋也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