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的呼延翰身上。
话说这呼延翰的武功还真是不错,一杆长|枪舞得风生水起,即便在三人的围攻下,也暂时未能落得下风。看得袁随英有些着急,于是大喝一声,令其余三人退下,自己手持长剑与之对战。
长剑如芒,气贯长虹。袁随英果然不愧为翻云骑统帅,一柄长剑Jing妙无双,剑风四溢,猎猎作响。再加之,呼延翰此前力战三人,体力早已有些不支,不出三十招,他便已有了颓败之势。又过了少许,大概是久战乏累,呼延翰一个提气不足,枪法略慢,便立即被袁随英找到了破绽,长剑直击他的面门而来,可就在这时...
“不要伤他。”羲凰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一根马鞭横空而出,生生击落在袁随英的剑刃上,阻拦住他的剑锋,保护呼延翰不受伤害。
这下,众人均是无法理解了,纷纷回头看向手握马鞭的羲凰,特别是袁随英,此刻他剑都还未收回,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她,显见是在等候她的解释。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羲凰缓缓的走上前去,直视着呼延翰的双眼,一字一句、万分肯定的对他说:“你、是、玄、行、者、的、儿、子。”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首先,呼延翰仅凭玉佩就能出她兵行者的身份来,说明他对这块玉佩极度熟悉,十有八九是师兄师姐们非常亲密之人。其次,除了她父王母妃等几个极亲近的人外,也只有这几个同门会知晓兵行者是女儿身的事。最后,他母亲是楚国人,对玄行者推崇备至。而且说到母亲时,右手会无意识地去触碰左手上的“浮生若梦”,说明他手上的暗器与他母亲有着莫大的关系。既然这样的话,此人之母非玄行者莫属了。
话毕,羲凰见呼延翰低头不语,可见是已然默默承认了一切。故而,她也不欲再伤他分毫,转身对左右轻声说了一声:“走!”便带领着翻云骑众人走出营帐。
而此时的营帐外,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场面的热闹程度简直堪比一场锣鼓喧天的大戏。先不说到处飘溢的滚滚浓烟,随处可见熊熊烈火,以及四散逃逸的匈奴士。光凭那群不知从何处而来,足下踏焰,横冲直撞的“怪兽”也能把人吓得够呛。
而对此,羲凰只是赞许地看了身边的袁随英一眼,然后心里默念一句“干得漂亮”。
其实仔细看不难看出,那群所谓的“怪兽”不过是些普通的牛羊。匈奴因是草原游牧民族,故而军粮中谷物蔬菜之类的不多,多的是牛羊等畜牧。故而,只要将酒水等易燃物撒在牛羊的皮毛上,再用火点燃,这群畜生便会发疯似的到处乱窜,造成巨大的恐慌。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搅乱敌营,还能够大大地方便了他们趁机出逃。这不,一行人等大摇大摆的逃出军营十几里地,都不见有人来追。直到过了良久,才听到有微弱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不过,这马蹄声不出意料应该来自...
羲凰听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眼神示意袁随英带领其他人先行离去,然后独自下马等候。果然,只消半刻,就看见呼延翰踏月而来。
“果然是你,怎么?不死心来抓我回去?”羲凰率先开口,眉眼俱是笑意。
那娇俏的小模样,辉映着柔和的月光,瞧得呼延翰心中莫名一动,继而立即迫使自己回过神来,如往昔一般恭敬地回道:“自是不敢,翰此番前来是为先生送解药的。”说完低下头,双手奉上一只小瓷瓶。
是了,呼延翰那“浮生若梦”可是淬了药的,虽然不至于毒,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但也让她内力尽失、软绵无力了好久。不过...
“就这个?不要告诉我你千辛万苦把我‘请’进你的军营里,只是为了让我帮你试个药。”羲凰接过瓷瓶,轻松地调侃道。紧接着果就无意外地看见呼延翰立即抬头,望着她的眼睛诚恳的说:“先生英明,翰希望今日能得先生一诺,将来必定有事相求。”
呵...果真如此,羲凰心中暗笑。回想起这几天他一直容忍自己,随她揶揄笑闹的样子,然后干脆利落的说:“不行,我绝不可能答应帮匈奴干什么事。”
“先生误会了,是翰的私事,与匈奴或楚国全无干系。”呼延翰马上补充,但...
“那也不行,我兵行者从不轻易答应别人的任何请求,你也不例外。”羲凰继续断然回绝,让呼延翰心知今日无法如愿,只好徐徐图之,先行报备道:“那翰日后再亲往楚国拜访先生,希望到那时候,先生能好好考虑。”
“....”这回羲凰不再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可呼延翰知道这已经是她做的最大让步了,毕竟作为兵行者,她的承诺重逾千斤,就如玄行者当年一诺,伏尸百万那般。
而这厢,羲凰看着呼延翰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理解自己的难处,继而又想到他是故人之子,不好不留情面,于是挑明道:“我的兵行者玉佩还在你那儿,日后你若来楚国找我,可拿着它先行去翻云骑找袁随英。”话毕,翻身上马,扬起马鞭,策马离去。
身后,呼延翰默默地看着羲凰清瘦的背影,目光有些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