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做俘虏简直比当将军还爽快。”
闻得此言,呼延翰有些忍俊不禁,可对于她这个愿望,他也只能实话实说的表示遗憾:“多谢先生夸赞,但在下每日都要练兵,恐不能顿顿都满足先生的要求。”
“.....”这下,羲凰有的可就不止是震惊了。
常言道,君子远庖厨,在楚国但凡有点脸面的男子均以此为至理名言,无人甘愿“屈尊”去洗手作羹汤。勉强者如殷旷,做出来的东西一言难尽不说,在外面也死活不愿意让他人知晓。所以,像呼延翰这样的贵族男子,不但亲自下厨,制作出来的饭菜色味俱佳,做的居然还是楚国饭菜,不可不谓之“神奇”二字。
因此,羲凰也是呆愣了许久,才默默把嘴里的饭菜吞咽下去,旁敲侧击到:“啧啧啧....世间竟有呼延将军如此妙人,在下今日真是长见识了。就是敢问将军这厨艺究竟师从何人?”
“无师自通,下厨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呼延翰正帮羲凰舀汤,于是随口说道。哪知,羲凰对此的理解却是:“呼延将军这兴趣挺特别的呀,就是不知道是受了何人影响呢?”
“说不上兴趣,只是为了讨好先生罢了。”呼延翰立即否认到,旋即也许是觉出了羲凰的意图,故接下来的话都是敷衍了事,未再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抽身离去。
然而,羲凰岂会就此甘心?本来在做俘虏的这段无聊时日里,她唯一的乐趣就是解密呼延翰。而今,经过今日这一遭,她简直要为他“着迷”了。
这不,现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顾不上什么非礼勿视了,干脆地转过身,对着在不远处的榻上和衣而眠的呼延翰,肆无忌惮地一顿猛瞧。目光火热到让呼延翰觉得,他的后背怕是快要着火,只好无奈转过身询问:“先生,大晚上的,您睡不着吗?”
“对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来秉烛夜谈吧。”不远处的羲凰立马回应,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而呼延翰见她如此,也不好坏了她的兴致,故遂其心愿相问道:“先生想要聊什么?”
那厢,羲凰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呼延翰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决定还是从直观的方面说起,顺便活络一下气氛,放松他的警惕,于是轻松的开口道:“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你们草原最俊美的男子?草原的姑娘们有没有成群结队地向你求爱?你又揉碎了多少颗芳心?”
“这...”呼延翰没想到她的问题一上来就这么生猛,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故而犹豫了良久后,才为难的回答到:“俊美的话,大概算是其中之一吧。求爱嘛,有那么一点点,但我从来没答应过任何姑娘,也没伤过她们的芳心。”
“这怎么可能?”羲凰斩钉截铁的接口,发自内心的不相信他的话。可呼延翰一听,不知怎么的,居然莫名其妙地较起真来:“先生,真的没有,我对这事儿是很认真的。”
唔...行吧,真的就真的,这么较劲干嘛?羲凰不解地看着呼延翰,如是心想,可嘴上自然还是不肯饶过他:“不会吧,你们匈奴人不是向来开放的吗?再说...”羲凰话音一顿,着重说到:“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不急,你爹娘也不急吗?”
“我父王平日就公务繁忙,从来不怎么管我,我母亲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自然也是没法过问的。”呼延翰连忙说,说完莫名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好在,羲凰也不想再在此事上做过多纠结,因为她又得到了一条重要信息,并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新的话题。
“你母亲很多年前过世了?”羲凰重复呼延翰的话,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愧疚道:“抱歉,我是不是说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呼延翰撇过脸去小声回答,右手无意识地搭向左手的手环,眼底似乎闪过一抹难以割舍的伤痕。可是,还不等他的心缓过来,羲凰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你的母亲...其实是楚国人吧”。
一阵沉默,沉默得羲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知道在这句话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他不为人所知的心酸。毕竟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楚国人,恐怕都很难接受他这半匈奴半楚国的血统,即便他贵为匈奴左谷蠡王之子。
而且,这或许也就是他纵使文韬武略,却在匈奴王庭中一直不得重用的原因吧。羲凰如是想,继而有些后悔自己问这么唐突的问题,于是连忙思量着怎么将这话不漏痕迹的带过去。可正值此时,呼延翰却复而出声道:“先生慧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您猜出来了。”
呼延翰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任何什么诸如伤心懊恼之类的情绪。故而,羲凰心神稍安,然后愉快的接口道:“是啊,毕竟我从未见过有匈奴人像你这么俊美,这么会说汉语,这么斯文有礼,还这么会做楚国饭菜的。”
“呵...”听她这么说,呼延翰突然感到有些开心。说来也奇怪,一直以来无论是赞美他的人还是诋毁他的人都不少,可他向来对此置若罔闻,宠辱不惊。可偏偏听她说起时,他会开心,会烦扰,会难过,总而言之格外在意。更有甚者,他在她身上居然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