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桢抿抿唇,疲倦地摇头。
温则眯了眯眼睛,用身体逼问她,沈信桢咬牙抵抗,不断摇头。
意识崩溃时,她抱着他的脖颈,伏在他肩头,抽噎哭喊。
“你是我的,我谁也不让!”
谁也不行。
就算是程湘华,就算是温律,她也不会让步半分。
这个身体是她的,里面装的灵魂也是她的,她不会让给任何人。
温则握紧她的腰,低哑的声音含着笑,眼神黑沉像夜空一样深邃迷人。
“好,都是你的,都给你。”
她哭着睡去,黑沉的梦境中看到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她站在破旧的街道,寒冷夜风吹在身上就想刀割,她抱紧双臂瑟瑟发抖。
“信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泪眼模糊,闻声回头望向身后。
朦胧的月光从他身上流泻下来,在他白衬衫表面晕染出一层淡淡光华。
他在那个夜晚,不期然的,降临在孤苦无依的她面前。
温则就像一道光,让她窥见黑暗命运的一线光明。
有他,她的人生便有希望。
清晨,天光熹微。
沈信桢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Jing壮的胸膛,她迷迷糊糊地往那里蹭了蹭,随即就听到头顶一声闷哼,沙哑的声音落下来:“再睡一会吧。”
沈信桢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半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胸膛上,肌肤紧贴,姿势亲密令人联想非非。
他身上比她高的体温萦绕着她,她动了动腿,愕然发觉他居然……
她的眼睛慢慢瞪大对他无语对视,清晰地感觉到他不断地壮-大起来,血管一跳一跳地叫嚣着。
沈信桢伸手推拒他,温则便恶意地按住她将她往下按,沈信桢被逼得没办法,声音里都带了一些哭腔,手足无措地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你、你别这样,今天要去上班的。”
他声音低哑,“没关系,不会迟到的……”
沈信桢无力挣扎,只能被他按在身-下,反复磋磨,直到时间不能再拖延时,温则才放过她。
沈信桢手忙脚乱穿好衣服,然后推着温则下楼吃饭。
吃过早饭,沈信桢一边换鞋一边催促:“快点,我们要迟到了!这么久没去上班,今天不能再迟到了。”
身边的男人恍若未闻,外套和鞋子都没换,便牵着沈信桢走出客厅,然后把她塞进车后座。
他单手撑着车门,俯身对沈信桢说:“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去。”
沈信桢愕然,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不,我要陪着你。”
不用猜想,也能知道温则说的事情是温律。
她想要钻出来,却被男人的宽厚有力的手掌压了回去。
温则眼里是淡淡的笑意,虽然温柔但也不容置喙。
“信桢,听话。”
沈信桢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她坐回车子,仰着头担忧道:“那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好吗?”
“好。”
温则点头,微笑着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关上车门。
轿车走远,温则嘴角噙着的笑意还未落下,可眼神却足够令人胆寒。
王管家负手而站,不经意间窥见温则的眼神,立刻垂下头来。
温则径自走上二楼,高大的身影没入书房。
王管家唤来几个佣人,吩咐道:“没有先生的吩咐,谁也不许去二楼。”
“是。”
红嫂沉默着和王管家对视一眼,摇头离去。
王管家望着二楼紧闭的房门,愁眉紧锁。
光线晦暗低落的书房,皮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慵懒,两手交握成拳抵在下颌。
电脑屏幕散发出淡淡蓝光,照亮他Jing致的脸。
屏幕上分成了若干个分区,每个分区都是别墅里的一部分,客厅、餐厅、健身房、影音室甚至是卧室。
边角处标识的日期,俱是一周前。
卧室里,男人强势蛮横地将衣衫凌乱的女人压在身-下,从监控的角度拍去,就像是在耳鬓厮磨地亲吻。
熟悉而清晰的对话从电脑中传来,萦绕在书房久久不散。
他不动声色如同隔岸观火,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男人“啪”的打开了打火机,火光照亮他冷淡的脸。
久违的尼古丁苦涩味道,安抚焦躁的灵魂。
烟雾从他殷红的薄唇溢出,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只有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清晨的太阳随着分秒移动的钟表,渐渐西沉,天空乌云遮盖,略显暗沉。
远处响起一道闷雷。
书房里低垂着眼睫的男人缓缓睁开眼,起身,步伐缓慢地走向阳台。
chaoshi的水汽混杂着土壤和青草的味道顺着风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