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仪式这一天,开盘仪式开始的前一个小时,沈信桢再次找温律谈话,希望他能代替温则去参加开盘仪式。
温律嗤笑道:“都说了, 那是温则的事情, 和我没关系。”
沈信桢蹙眉, “可是一厦集团是你的, 不是吗?”
他抬眸, 定定看了她一会儿, 说:“一厦集团当然是我的, 可这个活动是他定的。”
沈信桢微微瞪大眼睛,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温则运营这一切, 一厦集团不会成为现在的规模,是温则带领着一厦走到了今天,但是你现在不负责的行为是会毁了一厦。”
他冷笑,故意道:“就算毁了一厦又怎么样?我的东西我可以随意支配。”
你看,他又在宣告他的主权了。
沈信桢用力闭了闭眼,放低了声音:“好,我不和你辩论这个, 就算是为了你妈妈想一想,请你救救一厦吧。”
“呵,我知道你只是想要让他回来而已。”
沈信桢愕然,道:“现在整个一厦都因为你变得一团糟,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我承认我很想要温则回来,可是现在最紧要的是开盘仪式,温则必须到场不然——”
他厉声打断她,“温则温则温则,你每天都在叫这个名字!”
沈信桢噤了声,因为太过焦急,她几乎要忘了他对温则这两个字,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名字多么敏感和厌恶。
温律微抬下颌,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该接受现实了,他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不会再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指尖染上一滴温热。
她哭了。
沈信桢哭了。
她表情茫然,只是红着眼眶,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下来。
连续地打在他的手背上,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他的心里一阵抽痛,大脑嗡鸣作响。
沈信桢泪眼朦胧望着眼前这张脸,似乎是透过他望向那短暂昏睡的灵魂。
在这一刻,他感到奇怪极了,明明哭的是她,但他为什么也这么难过呢?
沈信桢声线颤抖,说:你说的对,这身体这名字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的一切也是你的。”
她眼睫颤了颤,歪了歪头,问他——
“所以,当初你为什么要放弃它?”
她看似娇弱胆怯不堪一击,却在此刻给了他狠狠一击。
一句质问,把他伪装的强大盔甲打碎了。
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逃避?
她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你不愿意承担那段痛苦的记忆,你难过你自责你痛不欲生,所以你放弃了这一切让温则代替你承受,可是温则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要为你做的事情受折磨?”
那个光芒耀眼,被她当做守护神的男人,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
只是想想,她就已经很难过了。
“你反复强调着你的主权,其实你只是在虚张声势,你自己很清楚,你已经离开这么久,现在还剩下什么是你的呢?”
现在,还剩下什么是你的呢?
所以他厌恶着和“温则”有关的一切,他从一开始就明白,和“温则”两个字有关的一切,都已经不是他的了,但至少……至少沈信桢,他想抓住。
他脸色煞白,越发显得薄唇殷红,勉强勾起一抹不甚在意的笑。
“沈信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她忍住心中酸涩,别开视线。
他死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俯身,用极轻的声音问:“恩?为什么?”
他得不到答案,眼神渐渐变得低落,他垂眸扫了一眼手表,道:“还剩半个小时。沈信桢,我可以给你一个叫醒他的机会。”
沈信桢抬眸看他。
“然后,我们打个赌。”话音未落,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猛地抬高她,对准她的唇瓣狠狠吻上去!
他的吻带着一股泄愤,凶猛强悍势不可挡,几乎要把沈信桢生吞入腹。
挣扎保持着清醒的男人,眼神一变再变,轮番切换中意识早已混乱,他不甘心地松开她,最后用力咬在她的下唇,血腥味顿时蔓延在两人的口腔。
疼痛将她缺氧的大脑唤醒,视线模糊之际,她听到他用带着低笑的声音说——
“我就和你赌,到最后你一定会选我。”
十点三十分,开盘仪式正式开始。
沈信桢和同事坐在第三排,远远看着台上的男人。
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不断,间或有女人的的轻呼和兴奋的尖叫。
街道上的脚步匆匆的行人也侧目看过来,不论男女都被台上外貌极佳,姿态矜贵的男人所吸引目光。
不到半个小时,那个别墅里穿着休闲把玩模型的男孩儿已经变成西装革履的一厦集团总裁。
温则换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西装布料极佳,线条凌厉没有一丝褶皱,把他原本就极好的身材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