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表的成绩,我估计……嗯,起码得提前一年喝吧。”舒曼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通报批评被张贴在公告栏里供人“瞻仰”的盛况了,这会儿忧愁真不是她多愁善感:“这样啊,那书一年后再还你吧。”在回宿舍前,舒曼好奇地仔细翻了下那本小人书,她终于知道,沈蓉为什么死活都要拿回来并且不能提是她的,因为最后一页上,写满了叙诚的名字。
大概心中存有爱情的人,都会在那个人住进心底的瞬间成为一个傻瓜,做一些旁人认为毫无意义、自己却沉浸其中的事情。
她想,她也是。“……”沈蓉扑通一跪:“女神,明天我帮你作弊。”第二天下午,当她站在烈日炎炎下热身时,终于见识到沈蓉作弊的手段了,就是集结了一群人,打算在贺云岐最后掐表时,来捣个乱。
舒曼无语地擦汗,她这是当贺云岐白痴呢,还是把自己当白痴了?警校的男生虽然体格都不错,但是贺云岐那完全是特种兵的身材,何况平时他一个眼神就能完全定住他们,两军对垒,实力悬殊天差地别,还选择硬碰硬的战术,智商不足也得有个底线吧?!
已是下午三点,头顶的太阳依旧亮得她睁不开眼,她扭了扭右脚踝,天要亡她,现下也只能一心赴死了。
沈蓉突然跑过来,背对着贺云岐的方向,拉着她朝旁边努了努嘴,说道:“看见没?”“看什么?”舒曼朝她指示的方向看过去,Cao场旁边正好是篮球场,这么闷热的天气,光是站着就能冒一身汗,竟然还有人在打球,舒曼在心里钦佩,这是有多热爱这项运动?
“等会儿你跑到第二圈回过来的时候,那边会有人不小心手滑,把篮球丢过来,你呢就来个假动作摔倒什么的,懂?”舒曼愣愣地听她说完,直到沈蓉拍了拍她的肩,抿着唇点了点头,一副“姐只能帮你到这里”的表情,然后退至一旁,舒曼才彻底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布置新战术?
有新战术你到开场前才告诉我?难道不是应该昨晚整夜密谋研究细节如何应对,然后才可以天衣无缝地配合吗?假动作也是要练习的啊,浑蛋!
没想到沈蓉的新战术,最终不仅帮她逃了往返跑、迟到既往不咎,甚至连这学期期末都不用再去上课了。当时手滑的那位同学还在选助攻的角度,身旁突然有人跳起来想“盖火锅”,那位同学心一慌,直接将球甩了出去,那么巧砸上了她的脑袋。
轻微脑震荡。直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舒曼还是觉得有些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的,她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xue,看了眼罪魁祸首,问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我打你吗?”沈蓉把凳子搬到离病床最远的地方,缩了缩脖子,心虚地问候道:“呵呵……头还痛吗?晕不晕?”她闭起眼睛:“你猜?”门被推开,贺云岐手里拿着病历卡和一个纸袋走了进来,对着病床上的人说道:“观察一周,你们中队长那儿我会说明的。”舒曼有呕吐现象,虽然拍了片没什么大问题,但保险起见,贺云岐还是决定让她先住院观察一周。他转过身,看了眼还躲在角落里的人。他是谁,在部队待了近八年,有七年在做战略分析,两个小姑娘的那点心思和伎俩怎么骗得过他,只是现在也不是训人的时候。
他扬了扬手里的纸袋,说道:“洗漱用品我买了,还缺什么别的让沈蓉帮你去买,不过她八点前必须回学校,等会儿我帮你请个护工。”“不用了教官,我也没手脚不方便,自己可以的。”舒曼连忙摆手,朝坐在远处的某人看过去,“蓉蓉,你跟教官一起回去吧,晚了打不到车的。”省得等会儿我想揍你。沈蓉呵呵笑,哪敢这时候就撤,她是要留下来端茶倒水赎罪的:“教官你先走,八点前我一定走进校门。”贺云岐留下五百块钱,又叮嘱了几句才走。沈蓉这才战战兢兢地挪到病床前,主动承认错误跪求原谅:“我的错,绝对是我脑残,我接受你任何形式的惩罚,只是别打脸。”舒曼没好气地将她的脸拍过去,沈蓉顺势半蹲着趴在床边,仰着头继续扮可怜相:“晚上我不在这儿,你有事找我哥,他今天正好值班,电话号码我等会儿发你。”舒曼抓住了重点,诧异道:“这里是仁禾?”沈家是医生世家,她哥是舒城最贵的私立医院仁禾医院心胸外科的招牌,舒曼晕过去后,贺云岐第一时间开车将她往医院送,仁禾并不是离学校最近的医院,但是沈蓉坚持将她送来这里,毕竟有熟人在比较放心。
沈蓉举手:“住院费算我的。”“……”你以为请客吃饭呢姐姐?
傍晚六点的时候,舒曼终于成功将她赶了回去,头还有些晕,干脆就睡觉,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下午的时候一直干呕,没有食欲,这会儿醒来倒是觉得饿了,医院里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沈蓉临走的时候大致描述了下位置,舒曼起身去觅食。
她找到电梯坐到负层,打开门却发现是个停车场,她又坐回去找另一部电梯。舒曼住的这栋楼都是VIP房,小单间里微波炉、冰箱、洗手间一应俱全,陪护的家属几乎不需要出门,楼道里很安静,所以一下子她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
仁禾楼层的设计太迷宫,舒曼走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