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喜欢的人身边啃包子,压力实在太大了,舒曼尽量让自己的吃相好看一点。
等她把包子啃完,他问:“怎么住院了?”“噢,不小心被同学用篮球砸了下头,没什么大问题。”舒曼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呢?”“来看望长辈。”“噢,那你快去吧,不好意思,耽误你了。”付希安起身:“一个人?”舒曼点头:“嗯。”“走吧,先送你回去。”舒曼也没矫情地推辞,只是单纯地想,能在一起多走一段路也是好的,即使这里是医院,一个生老病死的地方,一个和浪漫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的地方。
一段路,两个人,即使还未肩并肩,也会成为心中美好的回忆。走到一个三岔口,舒曼突然顿住脚步,左右张望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最后选定了一个方向,正准备走过去,身后的人突然问:“不记得病房号了?”被看穿了。
舒曼红着脸老实承认,点了点头。哎,还能再蠢一点吗?她内心已经泣不成声,这下不仅是个饭桶,还是个笨蛋,完全是负分形象了。付希安的手机正好响起来,他打了个手势让她等等,便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电话是凌玿打来的:“老大,你哪里去了?伯母说没见着你来?”付希安:“一会儿就过来。”凌玿:“你不会在自家医院迷路了吧?所以我说当初那个设计师是个变态……”付希安打断他:“去查个病房号,魏舒曼。”没一会儿,付希安收了手机走过去:“A5303。”“啊?”“你的房号,左拐第三间就是,我还有事,自己可以回去?”“噢噢,你去忙吧。”舒曼挥手再见,转过身很快地回到自己病房。
付希安到十二楼的时候,凌玿正好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手上拎了个保温瓶:“独家秘制燕窝粥,伯母的最爱,快,拿进去尽孝道。”付希安接过保温瓶拍了拍他的肩,以示赞许,推开门,病床上没人,走到里间的小客厅,才发现要见的人坐在沙发上。
付希安在她身旁坐下:“妈,怎么还没睡?”沈怡正在看一本时尚杂志,眼皮都没抬下:“心脏疼,睡不着。”付希安将保温瓶打开,盛了一碗出来,说道:“护士说你今天晚饭都没吃,你最爱的燕窝粥,喝一点?”沈怡将杂志放下,冷着脸道:“糖衣炮弹也没有用,她不走,我是不会出院的。”“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以后想见我了,就来这里。没别的事,就早点回去休息。”付希安将碗放下,揉了揉眉心:“妈,Jolie还小……”“小?”沈怡的音量高了几分,打断他,说道:“18岁以上就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我记得你爸去年刚去lun敦帮她办过成人礼。“也幸亏她是个丫头,要是个儿子,以你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付氏说不定就落到她们手里了。“你当她是妹妹对她好,我不反对,但是别杵在我眼前。我看见她的影子脑袋就疼。”Jolie是付希安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付钦国刚接手lun敦分公司,为拓展那边的业务,经常参加一些画展和慈善拍卖会。Jolie的亲生母亲当时是位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付钦国买过几次她的画,后来在付希安9岁那年,小Jolie就出生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沈怡的娘家也是名门,这种家庭的婚姻,从来都不是说离就能离的,当年的沈怡压下心底所有的愤怒,以退为进在付封面前立了一条铁律,只要她还在这世上,她们就不许入境。
后来Jolie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好几次偷偷回国,每次都去付宅闹个鸡飞狗跳才肯走。
她没有遗传到艺术家的细胞,倒是有着艺术家的脾气,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你,连你说的这种语言我都不喜欢。为此,从小到大她赶走了无数个中文老师。
沈怡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有多坚决,付希安是知道的,Jolie三番五次偷偷回国来闹,她已经忍了下来,再让她退步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说道:“我明天派人送她回lun敦。”付希安看着沈怡喝完一碗粥后才出来的,凌玿正趴在护士台边和小姑娘们聊八卦,看见他走过来,抛着媚眼和姑娘们说再见。
付希安边走边道:“明天你去送Jolie回lun敦。”凌玿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大,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Jolie公主的脾气属于前一秒扬言要烧你家房子,下一秒就直接拐去买汽油和打火机的那种,她说的最溜最完整的一句中文就是,说到做到真君子!
凌玿每次去收拾和她沾边的事,回去都要吃上三碗饭才能补回点元气,他声泪俱下:“虽然我们家不是九代单传,但我也是个儿子啊,很娇贵的。”付希安停住脚步,一脸赞同道:“说得挺有道理,明天我让凌叔来接你回去,好好当个娇贵儿子。”凌玿立刻了,征求意见道:“娇娇公主要是反抗,我能用绳子吗?”电梯到了,两人走进去,付希安说道:“把Amy调去lun敦。”Amy是付氏旗下G&S影视公司的王牌经纪,人称冰姐,她手上的艺人,几乎都拿过小金人。
凌玿有些不明所以。付希安:“Jolie一直想进演艺圈,让Amy带她。”电梯缓缓下降,付希安看着那一排数字键,心里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