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迎了上来。
“你你、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乍一见他的脑袋,陆修琰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无色摸摸勉强及耳的头发,憨憨地道:“嘻嘻,我自己剪的,他们都不肯帮我剃头,我就自己剪了,只是手艺不行,剪得七零八落的,二师兄又帮我修了一下。”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早已不是佛门中人,怎能、怎能……”陆修琰恨恨地瞪他,着实气不过地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
“咯咯咯……”本是安安静静地伏在娘亲怀中的小郡主忽地拍着小手笑了起来,陆修琰也觉好笑,“瞧吧,我女儿都要取笑你了。”
无色努着嘴不乐意地轻哼一声,嘀咕道:“有什么好笑的,人家本来就是酒rou和尚嘛!”
陆修琰板着脸带着他一一向寺内众僧道别,又拎着他扔上了回京的马车,末了还放下狠话:“瞧我回京后怎样收拾你!”
无色一点也不怕他,掀开车帘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正正对上秦若蕖幸灾乐祸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嗖’的一下便往车里缩了回去。
“其实,我还是习惯酒rou小和尚脑袋光溜溜的模样。”马车内,秦若蕖笑眯眯地道。
陆修琰先在女儿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记,而后笑道:“那小子分明不是做和尚的料,却爱扮成和尚的模样。”
秦若蕖轻笑,娇嗔的在他额上一点:“人家日后是要当得道的酒rou老和尚的。”
陆修琰哈哈一笑,也是想到了无色大师的宏伟志愿。
见爹娘笑得开心,不明所以的小郡主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小傻瓜,你乐呵什么呀?”秦若蕖看得好笑,握着女儿的小手逗她。
“娘……”小丫头糯糯地唤了一声,喜得秦若蕖搂过她亲了又亲。
陆修琰看着有些吃味,酸溜溜地道:“这坏丫头,真是白疼你了,娘都叫了好多回,爹爹却是一次也没叫过。”
秦若蕖得意地冲他一笑:“我生的女儿自然与我更亲近,要不怎么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呢!”
一面气他,一面又哄着女儿叫娘,偏小丫头还真的给她面子,一声又一声叫得异常欢快,听得陆修琰酸意难当。
“……爹爹。”娇娇软软的一声,惊得他一下子便挺直了腰,不可置信地紧紧盯着妻子怀中的女儿,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萱、萱儿,你方才是不是叫了爹爹?”
小丫头欢快地朝他张开小短臂:“爹爹,抱抱,抱抱……”
字正腔圆,确确实实叫的爹爹!
陆修琰大喜,哈哈笑着抱过女儿,高高将小丫头举起:“哈哈,果然是本王的乖女儿!”
秦若蕖满面笑容地望着乐成一团的父女二人,抬手轻轻掀开窗帘子,郊外带着凉意的清风迎面扑来,她惬意地阖上双眸,感受这难得的温情。
她爱的人都在身边,她挂念的亲人也过得好好的,今生今世,她已然无憾。
“娘……”女儿娇娇的呼唤响在耳旁,她笑着回眸,腰间忽地一紧,下一刻,整个人便落到了熟悉又温暖的男子怀抱当中。
陆修琰心满意足地抱着妻女,先是亲亲女儿的脸蛋,又轻啄妻子的唇瓣,浑身上下弥漫着无以言表的欢喜与幸福。
他承认,他确是御妻无术,可是那又怎样呢?总归这一生她都会在自己的身边,成就他的幸福与圆满!
126|无色番外
要说安郡王陆淮鑫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事,那就是年幼无知被端王陆修琰从岳梁万华寺忽悠到了京城,生生由“祖宗”跌落成“孙辈”。
每每忆起此事,郡王殿下都追悔莫及,大恨当年年少无知,以致上了贼船,坠了身份。
“鑫鑫,鑫鑫……”孩童特有的娇嫩嗓音远远传进来,陆淮鑫脸色一变,当即‘嗖’的一声跃出窗外,瞬间逃之夭夭。
安郡王殿下觉得,端王府那对父子大抵是他这辈子的克星,老的那个就不再提了,小的那个简直就是个小混蛋!
鑫鑫?啊呸!他是无色大师,拥有无数徒子徒孙、在万华寺横着走的无色大师!才不是什么鬼鑫鑫!
偏那个毛都没长齐的端王小世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声一声“鑫鑫,鑫鑫”地唤他,唤得他鸡皮疙瘩都不知掉了多少斤。
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的那个仗着武力值惊人,逼得他不得不低头叫一声皇叔祖倒也罢了,芋头姐姐好歹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喊她一声皇叔祖母也不是太过于难为。
可那nai娃娃陆祈铭,凭什么呀,凭什么要让他叫皇叔啊!
三岁的端王小世子陆祈铭像只小鸭子般摇摇摆摆地迈进了屋,不见屋内有人,小嘴咂巴咂巴几下,糯糯地又唤了几声:“鑫鑫,鑫鑫,鑫鑫……”
“小世子,殿下不在屋里,奴婢瞧着他往东门方向去了。”屋外有侍女听到响声,连忙进来禀道。
小世子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