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的侄儿。”
就知道那坏蛋会拖他后腿!陆淮鑫暗自啐道。
“你爹爹在跟你开玩笑呢!萱儿乖,不能叫鑫鑫,只能叫哥哥……”
“哟,忽悠我女儿忽悠得挺顺溜的嘛!”孰料他话还未说完,身后便响起陆修琰凉凉的声音,他头皮发麻,僵硬地回过头来,看着小郡主欢快地扑入爹爹的怀中,一声声‘爹爹’地叫得相当响亮。
“爹爹,你怎的现在才回来呀,萱儿可想你了。”小姑娘搂着爹爹的脖子,爱娇地道。
陆修琰疼爱地揉揉女儿的小脑袋:“在家里可有乖乖听话?”
“乖,可乖了,娘亲刚才还夸我呢!”小姑娘骄傲地仰了仰小脑袋。
“真是爹爹的乖女儿!”陆修琰毫不吝啬地夸奖,满意地看着宝贝女儿瞬间笑得眉眼弯弯好不欢喜。
哄得女儿高兴了,他才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一旁手足无措的陆淮鑫,不紧不慢地道:“只能叫哥哥,嗯?”
陆淮鑫干笑几声,趁着他没留意,扔下一句‘母亲有事寻我,我先回去了’便飞快地溜之大吉了。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陆修琰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混小子!
“萱儿,是谁教你叫鑫鑫的啊?”抱着女儿往屋里去,陆修琰随口问道。
“是皇伯父教的。”小姑娘老实地回答。
皇兄?陆修琰脚步一滞,好笑地摇摇头。
看来皇兄心情不错啊,都会拿小辈来逗趣取乐了。
却说安郡王殿下逃出了端王府,本想往太子府上寻堂弟陆淮睿,却听闻陆淮睿护送太子妃回娘家祝寿,一时觉得颇为无趣,唯有打道回府。
回到他的安郡王府,忽听一阵吵闹之声,他不自禁地皱了眉,侧身问一旁的下人:“出什么事了?是何人在此喧哗吵闹。”
府里是他的嫡母曹氏在掌管,曹氏素有手段,将阖府料理得井井有条,似如今这般吵闹的倒是头一遭。
“回殿下,是钱夫人娘家嫂子。钱夫人说二公子轻薄了她的女儿,要、要钱夫人给她一个交待。”
陆淮鑫双眉皱得更紧,本是不欲理会,只想到那个有些软弱的二弟陆淮哲,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往那喧哗之处走去。
“我可是亲眼目睹,明明是你儿子轻薄了我女儿,难不成你还想以权势压人?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一个交待!”离得近了,便听见妇人嚣张的大叫。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快走几步,厉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郡王府内撒野!”
话音刚落,那刺耳的妇人声音顿时便止住了,只下一刻,一个臃肿的身影便朝他扑来,他脚步一移,避过对方。
“郡王爷你来得正好,你可要为我们母女作主啊!府上二公子轻薄了我女儿,却硬要倒打一靶……”
“住口!”
“我没有!”
陆淮鑫额上青筋隐隐跳动,喝止的话刚出口,便听到陆淮哲愤怒的辩解。
他扫了一眼正气得满脸通红的陆淮哲,又看看双目喷火地盯着娘家嫂子与那哭哭啼啼的侄女儿的钱夫人,最后眼光便落到了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曹氏身上。
“母亲身子刚好,怎的在风口处坐着。”他上前朝曹氏行了礼,关心地道
曹氏含笑道:“回来了?我不要紧,在屋里觉着有些闷,故而出来散散心。”
“母亲要散心只往别处去便是,何苦在此让些不知所谓之人污了眼睛。”
曹氏笑笑,并没有接他这话。
一旁的钱夫人与陆淮哲脸色红了又白,尤其是陆淮哲,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钱家嫂子见状不乐意了,尖声道:“郡王爷你这是什么话?若不是你家二公子……”
“报官吧!”陆淮鑫根本懒得再听她说,直接便扔下一句,当场便将钱家母女炸懵了。
“你说我二弟轻薄了你女儿,我二弟却说没有,既然各执一词,那干脆让官府来审理。若真是我二弟的错,长兄为父,我自会替你女儿作主,三媒六聘迎她进门;若是你母女二人无中生有……哼,我安郡王府亦非让人随意欺辱的,到时定要定你一个讹诈皇族之罪!”
钱家嫂子愣愣地望着他,对上那凌厉的眼神,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不必、不必惊动、惊动官府吧?”
“来人,拿我的牌子去请梁大人!”陆淮鑫懒得理会她,上前扶起曹氏,柔声道,“母亲,我扶您回屋。”
曹氏怔怔地望着他,少顷,噙笑道:“好。”
果真是谁教养的孩子像谁,方才养子那气势逼人的凌厉模样,倒是与端王有几分相像。
见果有府中下人拿着安郡王的腰牌就要往外走,钱家母女终于怕了,她们的目的不过是赖上陆淮哲,若是告了官,不论输赢,钱家姑娘这辈子也别想再有什么好名声了。
“你真的要去告官?”进了屋,曹氏问。
陆淮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