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降罪,无法再与神沟通。而在那次渎神事件后,他们一族被神彻底抛弃,一度沦为强盗。祭司失去了神力,但威望仍在,而他的领导力和草药学才能也并未随着神的遗弃而消失。
“快进来,雾气要蔓过来了。”老瓦林卡招呼道。
谢丽尔的母亲是圣林的女智者,很多年前她为了爱情和一个贵族男子私奔。至今为止,谢丽尔对母亲的印象仍然很深,她知道那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人,为了爱情和自由放弃了一切。而最后,甚至得不到一个安稳的结局。
谢丽尔十二岁那年,她的母亲在家中被猎巫会的人带走,因为她的母亲用不知名的魔药给一个孩子治病,所以他们指认她是女巫。
愚昧的人们总是将他们不理解的东西当作邪恶,因为他们看见照亮一切的光给他们带来明亮,就认为未知的黑暗一定是邪恶的。事实上,光和暗从来没有好坏之分,区分它们好坏的,不过是人的臆想。巫术和医术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偏见中,它们分裂开来。
可是那些集体偏见会说:没有权威认可的治疗就是巫术,巫术必定是邪恶的。
谢丽尔的母亲被带走的时候,她的父亲把她关在房间里。她大声哭叫,听着外面的母亲也大声哭叫,而那个该死的刻板的贵族父亲,当时没有作为。如果他真的一直这样不作为,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时候,谢丽尔被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周,她的喉咙叫得快哑了。她被放出去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永远的离她而去。她最无法原谅的是,那些人告诉她,是她的父亲亲手吊死了她的母亲。她永远无法原谅那个男人,即使后来他不顾一切地补偿她,她也绝不会原谅他。
那天,谢丽尔在火炉前发誓,她要让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付出代价。
后来,她离开了那个冷冰冰的家,因缘巧合来到“圣林”。
谢丽尔并不喜欢老瓦林卡,从某种意义上说,老瓦林卡也不喜欢谢丽尔。老瓦林卡的观念十分排外,但是他想要借助谢丽尔的战斗和领导天赋来复兴传统。特别是关于祭祀的传统。
但是失去神力的老祭司坚持要让谢丽尔成为继承人,他Jing神失常般收到神谕,说女智者大人的后裔会成为部落复兴的希望,他深信不疑。谢丽尔自己都不相信。
在对谢丽尔进行了两年的严厉训练后,老瓦林卡才同意让谢丽尔领导自己的部落成员拯救外族的受难女子。
老瓦lun卡拿着提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起雾的日子是最好的献祭日。”
部落中传统的祭祀分为两种,一种是“罪祭”,需要将牲畜或罪人放血致死,将尸体放在自然神的神像之前供奉。一种是“圣祭”,这种祭品必须是活人,而且是血统高贵的女子,要将她好好打扮,然后抬到古祭坛上,杀死她。这种活人祭是最神圣的,那女子的至纯灵魂会吸引神灵降临,她会重生为神的妻子。而二十年前的神罚正是因为“圣祭”仪式被破坏,老瓦林卡的部落失去了他们的罗莎莉亚。虽然其他部落也有祭司能帮他们,只要圣林向他们进贡。孤傲倔强的老祭司不愿意让外族插手他们部落的事务,这是对他的羞辱。也许他是对的,后来那个部落没多久也没落了,外来人的军队袭击了他们,而那个贪婪的祭司带着自己的一家人落荒而逃。
“献祭日?忘了它吧,老头子。”谢丽尔理了理头发,头也不回地走到老祭司的前面去。
“那你要怎么处理那些女人,她们应该作为战利品被奖励给我们部落的战士。”老瓦林卡说道。他是一个注重部落族人的人,但是他对部落之外的人格外冷酷,所以他特别看不惯谢丽尔救出的女人们。
“她们是人,不是东西。”谢丽尔回头,眼里冷光凛冽。
“为了你的革命流血受伤的部落战士就不是人吗?”老瓦林卡啐了一声,拐杖在地上跺得沉沉地响。
“但是你没必要用无辜者的自由来补偿牺牲者,我会给他们更多的奖励,但绝不能是那些无辜的女人。”谢丽尔说,“我会把她们送去我盟友的城堡,你不必再说了。”
“那祭祀……”
“你不必再说了。”
老瓦林卡停下脚步,摇头呢喃:“你根本不相信神力,偏偏你又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命中注定之人,那就听我的。”谢丽尔走进房间,拿着手下为她窃取的西女巫塔地图开始研究战术。
“你真的明白吗?神就是自然的一切,你的每个呼吸都是他在掌握,要不是那次失误,唉……”
“够了,老头子。”谢丽尔一巴掌把地图拍在桌上,转身吆喝缠人的老祭司出去,“让我安静些好吗?”
老瓦林卡抱怨了几声,连连摇头。
谢丽尔在战术上有的极强的兴趣和天赋。她知道,比起戒备森严的西女巫塔监狱,圣林在人数和装备上有劣势。不过,战斗不是完全靠力量取胜的,正因为他们势力小,所以这仗要打得巧。
谢丽尔仍然记得,上一次,她无法忘记那天的情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