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一架出门,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季洵说:“你等我一阵子,我很快就会和裴苓榆离婚,但是这个孩子要姓季,我会给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给他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那时的陈帆被猪油蒙了心,信他最后一句,只问:“要多久?”
他说三个月,她等了三年,等到心灰意冷等到恨意十足,等到远走他乡。
从周川叔叔那里听来这个故事的时候,季源洲觉得自己似乎如临其境。现在他把这个故事告诉靳长风和冯灯,意思是说:你看,季洵口口声声的爱,比不上裴苓榆三个字在当时带来的门楣光耀。
“季家那些人,食物链一样,一样控着一样。季老太抓着季洵,季洵抓着什么呢?”
“自以为是的礼义廉耻。他好像一直以为自己是正派的,似乎能够找到理由的话,他的一切行为就都具有其合理性。抛弃我母亲是因为季老太的阻挠,并非是因为始乱终弃,如果可以的话,你看,他要给我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听着季源洲的话,冯灯总算明白,为何他能这么肯定的说那句会的。
冯灯:“那既然是这样,就很容易理解。裴苓榆在他父亲被关以后,也成为了令季家蒙羞的一种存在。既然裴苓榆一方面能够吸引我们的火力当一个最好的守门员,另一方面她的一无所知也对我们寻找当年真相毫无作用,季洵丢掉她,是很明智的举动。”
“那现在。”靳长风看着眼前的二位,说出自己的想法:“从目前形势来看的话,我们好像一点优势也没有。万一三年前他们在季医生身体里埋了什么外界查不到的不定时炸.弹,我们连哭都没地方哭。”
一种极度的安静倏然笼罩住整个客厅。靳长风刚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言,冯灯就开腔解围:“那也不一定,裴苓榆好歹是一个活人,这么多年就算被排除在核心之外,总算能触碰到点边边角角。那个药房里特殊香味能在她身上找到,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所以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倏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往季源洲那里看去,果然也在那个人那儿得到了同样的神色。
还是季源洲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我们不会见到裴苓榆第二次了。”他以裴苓榆调查冯灯的理由将她收押在警察厅,但昨天进去后没多久,裴苓榆就取保候审,再找的时候,也一并人间蒸发了。
很聪明,裴苓榆这个守门员选得极好。这守门员是向阳花,季念人间蒸发,她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一个会自己费尽心机人间蒸发的守门员,知道那么一星半点的秘密不要紧,毕竟,一时之间能说出多少不论,愿不愿意永远留在这里说,却是个定论。这一步棋,从季念被后带走的那一刻起,走的就是妙招。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36
季洵他们还真是……jian诈。
靳长风支起脑袋,就这么看着季源洲,然后沉yin了会儿。说实在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清水镇上那个老靳不也和季洵半斤对八两吗,只是老靳浅显的眼孔里装的是赌钱的资本,季洵那儿的是脸面。
也是。
人活到上层,不缺衣不短食,就有了别的更高层次的追求。这世道其实蛮滑稽:最爱维护自己公众形象的那一批人,往往已经从底子里烂透了。
“我有点同情你了。季医生。”靳长风挂着笑,撑着下巴看着季源洲。
呐。
就在几个月前,他还背着冯灯骂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王八蛋。后来得知王八蛋的庐山真面目就是季源洲,他更是明里暗里让冯灯警惕季源洲,告诉冯灯这种丢了一封信就不告而别的男人最不可信。总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在内心怼过无数遍季源洲。
他根本没有想过:王八蛋还有被王八蛋的。
季源洲这个黑锅背得着实辛苦。
被王八蛋……悲哀中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搞笑啊。把嘴角那点笑意往里收了点,靳长风咳了声,依旧撑着下巴,只是眼稍微抬了点:“那……我能帮你们二位什么?”他的目光主要还是落在季源洲的脸上,若是注意看的话,冯灯就能看到他眼底不同于以往的那一丝严肃。
季源洲看着靳长风,忽得看了眼身边的冯灯。
脑海里忽然发嗡,刚想到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形,却又听见靳长风说:“不过我来来回回想想,不管你们接下来要干嘛,我好像只有帮你们查药房这一个用处。查药房的话。”重新拿起冷掉的蛋挞,日系蜷曲的刘海随着晃动了几下,他说:“我确实认识一些同道中人可以帮忙打听看消息。我想,这是你们手里唯一的线索,没有方向的情况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对吧?”
“嗯。”冯灯没有抓住靳长风眼里的那种光芒,像以前一样也拿过桌上的蛋挞,用随然的口吻回了过去。
蛋挞送入口中,她咬一口,三两下吞下去。
嗯,挺好吃的。“我是这么想的,季医生的身体之前也去查过了,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裴苓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