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满,生机勃勃……
心中的喜悦和期待越发多起来,便是在睡梦中嘴角的笑也未曾落下。只是未过多久,她眉头攒起,小脸上先前的放松消失不见,凝重又悲伤……
那天她被车撞倒还是忍着疼痛进了医院,口中不停地念着病房号,连后面司机的叫喊声都没有放进心里。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快点去,如果错过了……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的难受……
等她一瘸一拐终于走进病房,哭泣不停地人都转头看着他,一个长相美艳的妇人恶狠狠地瞪她:“你还有脸来?他活着的时候,不管打多少次电话,你通通都挂断。他还强装出笑跟我说没关系,打的次数多了,你早晚有一天会愿意原谅他,可最后呢?他在昏昏沉沉中还不忘给你打电话,我笑着的儿子终于哭着说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做了什么?他死了,你现在来做什么?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是个好姑娘?”
就连旁边那个本该很温和的中年男人,此时也是带着满满的愤怒,指着她怒道:“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好好的儿子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要怎么陪我们?我宁肯我这快入土的人去带他受过,他才三十四岁,正好的年纪。同同,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要开公司,他二话不说给你注资,你想吃正南街的包子,他定了闹铃,天还没亮开车去给你买,把你疼到骨子里的人,就因为那点误会,你竟狠心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他?你怎么这么狠心?昨天你再一次挂断他的电话,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哭得跟个孩子一样,说他这辈子可能再不能见你一面了,他舍不得,我造了什么孽……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托人将你介绍给他,我们一家人也不会Yin阳相隔。”……
原来她的小名是叫同同,听他的话她和躺在床上的男人曾经是夫妻吗?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再拉着她往前走,白布将那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走近后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异常的熟悉,她的喉头涌起一阵酸涩,她想开口问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连白布都掀不开,更无从知道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一时间只有此起彼伏地哭泣声在房间里回荡,这种满是忧伤的感情让她听得脑袋都要炸了,为什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连一点记忆都不留给她?……
做过这样的梦,让她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林远南?原来她是个坏人,她亲手毁了一个人,这种难过的感觉也许这辈子都会对他纠缠不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在脑海里闪现,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天能不能给她一个痛快?在这样下去,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能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在半梦半醒中迎来了新的一天,天才微微亮,感觉到身畔传来响动,她也跟着坐起身来,周祖母刚穿好衣裳,见她也起来了,笑着调侃道:“可见心里还是惦记着人家,不然也不会这会儿就醒了。既然醒了,就起来洗漱穿嫁衣罢,再过会儿庞家娘子就来了,她可是咱们镇上的最有福气的人,让她帮你梳头,往后的日子也能福气满满,顺遂安康。”……
阿蝉顿了顿,这才露出笑点头开始穿衣裳,从里到外都是喜庆的红色,想到折磨她大半夜的那场梦,她无奈地勾勾唇,就算将来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得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如果老天爷要是见不得她好,便是一道天雷劈下来她也得受着不是?……
果然没多久外面相跟着来了许多妇人,进来就是一阵忙活,最后进来的便是庞家娘子,只见她生得面目白净,长相虽不出彩,微微发福的身材和一笑就眯起两只眼,声音温柔好听,让人的心情莫名好转,阿蝉倒觉得是和人的脾气性格有关,心若是放得宽些,多笑笑,自然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不过镇上的人多讲究,又是寓意好的,她自然也乐意为往后的日子添彩……
外间热闹的很,阿蝉听到祖母像是招呼什么人走到院子里,外间的话头顿时转了方向,比起谁家三长两短也稍稍有趣些,虽说她们口中说的是她,她也笑着听下去……
“都说下雨天出嫁的姑娘厉害,林大娘母子俩都是体面人,瞧着也是面善的,阿蝉本就是个霸道的,你瞧着罢,嫁过去定然要将家中大权握在手中。不过她在娘家就是这样,嫁过去也只是换了个地方,这日子还不是一样过?”
有个妇人训道:“什么时候都管不住你的这张嘴,好歹找个别的地方说去,人就在里面,要是给听到了多尴尬?大喜的日子,别给人家添不痛快。平日里有什么过节,等过了这两天你们就是去大街上打一架也没人管,这会儿收敛些。”
庞家娘子自然将这话收入耳中,尴尬地笑笑:“都是以前传下来的话,也不能尽信,离咱们不远的镇上是另一个说法,拖泥带水能给男方家带去福气,所以他们那里的姑娘都想着成亲那天能下雨。人过日子,哪能靠着这些话不是?一颗心里装着孝敬公婆,伺候好相公,便是有什么口角矛盾,忍一忍,还愁什么事情过不去?人都是相互的,你待他们好,他们还能亏待了你不成?更何况林秀才是饱读诗书的人,更懂家和为贵的道理。”
阿蝉抿嘴笑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