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她早已经做好了顺其自然的打算。谁曾想自己最得意的女儿居然会变成这般陌生,老爷做什么她没心去管,但是方瑶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何时连别人的主都做得了?林远南心中属意谁是他的事,任凭你如何看不过眼,那是人家两人的缘分,与你有何干系?阿瑶,人要看得开,心胸宽广些这日子才能过的下去。娘打小嫉恶如仇,可是落到这步田地也只能咬牙忍着,谁让当初就看中你爹,非他不嫁了呢?可就算再喜欢,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姑娘家的脸面最是重要,为了个不爱你的男人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又能得什么好?听娘的话,往后别在里面掺和了,你所听到的那些事情全部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过阵子,娘会帮你相看合适的人家,嫁了人心能收回来,对你和他都好。”……
方夫人说着重重地叹口气道:“虽说那事我并不知情,可我终归是方家的人,你爹的罪孽我总得想法子替他还,只盼他能早些醒悟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阿瑶,听话,不要让娘为你Cao心,你和他许是命中注定的没缘分。”
方瑶先前尚能忍住心底的酸涩和愤恨,如今听娘这么拦着自己,当连连摇头:“娘是过来人,怎么就不能明白我呢?我打小就喜欢三哥,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心未曾变过,明明是我先喜欢的,凭什么要被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穷酸女给抢了先?我到底哪里不好?和我成亲,他想要什么没有?更不必去外面铺子里做活看人的脸色,莫不是真的读书读傻了?只顾端着那股清高有什么用?我想见他,可他不给我机会,只要他能听我把话说完,我想他会改变主意的。娘,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求,我就想陪在他身边,跟他过一辈子。”
方夫人无奈地闭了闭眼,眸子里的失望闪过Yin鹜之色渐起,天上洒下来的光从凉亭里看过去像是一道光柱般笼罩在她身上,让方瑶觉得娘此时沉默地有些吓人……
方瑶被母亲刀子般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母亲口气凉凉地说:“既然执迷不悟,那么从明天之后就给我待在你的院子里,没有我的准许不得离开一步,若是被我知道谁敢凭着私心放你出来,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家主母不好说话,就算是沐兰,也不成。”
往后不许出门,不过说的好听同囚禁有什么两样?她不甘心,自己喜欢的男人被人抢走,娘却不顾她的伤心难过,心竟是向着外人,盈满水雾的眼眶中闪动着愤怒的光。她以前循规蹈矩地听话,最后得到了什么?如果不听话能够让她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将整个人都投入到泥潭中她也在所不惜。她早就想明白,自己生存于世间的唯一意义就是好好地陪伴在自己爱的男人身边,谁说他们没缘分?他们的缘分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存在了……
既然娘不同意,她自有办法获得自由,这趟浑水她已经伸进去一只脚,此时也不打算抽身离开,用帮爹看管生意的理由想来该是行得通的,毕竟镇上女子经商的也不少……
阿蝉进了屋子,嘴角扯出一抹自嘲地弧度,周良虽说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却也是一同长大的,十多年共同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再今天被全数抹去也未尝不好。脱了鞋上炕,从壁橱里取了枕头出来,平躺下来,暖烘烘的热意从脊背一直游走到全身,困意很快袭来,就连外面妇人们大声的说笑也未能吵醒她……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才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坐起身来先入眼的是昏黄的油灯,随着她的动作火焰摆了摆,祖母正坐在一旁低着头缝补,见她醒了,笑道:“肚子也该饿了罢?过来帮忙的都是些巧手的妇人,我让她们给你做了些爱吃的菜,苦了这么多年,好日子到了也别委屈着自己,吃点好的。”
阿蝉笑了笑:“等会儿再吃,从昨天到现在也只洗了把脸,浑身都难受,我先去洗洗。”
祖母点点头,继续埋下头做手里的活计,阿蝉穿鞋站在地下站好,看祖母眯着眼飞针走线,叹口气道:“您都说是难得的好日子,手里的活就先放放罢,反正他们也不急着要,大不了过了这两天我帮着一起做,年纪大了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往后我不能再您身边守着您,是不是打算可劲的耗费自己的身体?”
周祖母被她气鼓鼓地瞪着,忍不住大笑起来:“做惯了,闲不住罢了,倒是你往后可别说这种话了。嫁了人,凡事都得先紧着婆母和你相公,别记挂我。祖母和王家婆娘不一样,我一门心思只盼着你的日子能好过,你要知道就算再没脾气的人,也看不惯自家媳妇总是向着娘家。和阿秀不是一个理?等把你的事办完,我这心上压着的担子终于能放下来了。”……
阿蝉也知道劝不住,出去烧热水了,等水烧热的功夫,她忍不住推开门,外面的风虽然冷却也不再张牙舞爪的吓人了,原本以为今天依旧是繁星漫天,谁知道天幕竟是漆黑一片,瞧着明儿的天气该是不会好……
成亲的时候下雨,连人的心情都会跟着变得shi黏起来,不过只要想起他一切都算不得上什么了……
脱尽衣裳,阿蝉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