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了陷龙谷便将分别,也不知再见是怎样的光景,故而众人心内都走得慢了些,像是舍不得这样的时光。
一路无言,只安静地走着,突然剑影一闪,便听简临川叫了一声“小心!”急急躲过了剑招,便见几十个蒙面的人从旁边的林子里窜了出来,由于他们的服色与林子有些像,先前几人心内又有些惆怅,便都没发现这些人的行踪。
却说黑衣人一涌而出,将众人围在中间,几人一路拼杀,与水东流一道的车夫均丧生敌手,场上堪堪剩了简临川、慕翩鸿、水东流、付渔笙和柳迁絮五人,阻击人却还余十几人,且余下的均是个中高手,几人对付起来也显得有些吃力。
正在众人皆以为要丧生此处之时,付渔笙与柳迁絮、慕翩鸿三人却先将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口,正欲回去帮忙,却见简临川也见了这边的情形,便叫道:“快走,我与东流随后就来!”说罢朝付渔笙作了一个手势,付渔笙会意,当下便携柳迁絮慕翩鸿驾了马车飞奔而去。围攻之人见付渔笙等人逃跑,自然去追,无奈几人驾了马车,未追得上,便不再追,纷纷向简临川等人围了过来。
且说付渔笙等人约摸奔出了二里地,却仍不见简临川与水东流追来,便施了轻功下车,道:“我回去看看,你们先走。”说罢,也不等付渔笙回答,便往回而去。付渔笙自知阻止不了,又想起简临川的交代,便也没追,朝着回城的方向而去。
又说慕翩鸿到了被围之地,见简临川二人仍与那群人缠斗着,便拔了剑,朝其中一人攻去,那蒙面的人见背后受敌,便转身攻向慕翩鸿,简临川得以稍稍喘息,见慕翩鸿出现,他愣了一下,旋即加入战斗。
付渔笙与柳迁絮一路飞奔,到了陷龙谷,便只能赶着马车缓缓而行,行至陷龙谷中途,便听山上隆隆作响,少顷,巨石滚滚而来,似是不将这谷中之人砸死便不罢休一般。付渔笙拉过柳迁絮,将她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被巨石砸中,他护着柳迁絮,艰难地向山壁走去。巨石还在往下掉,不一会儿,陷龙谷便被封了,像是从来没有过一般。
且说简临川等人战得正酣,忽听一声哨响,蒙面人纷纷停下动作,让出一条道来。简临川等人刚得休息,便见听雨冲了进来,跪拜在地,眼里含泪,简临川不及阻止,便听他道:“九王殿下,皇上驾崩,三皇子五皇子伙同作乱,欲阻太子登基,太子有旨,命殿下速速回宫!”简临川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先前的蒙面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九王殿下千岁。”简临川有些无奈,却也道了声:“诸位请起,本王这便回宫。”
慕翩鸿自听雨出现后便怔住了,将诸事过了一遍,便淡淡开口:“若是这些人均为九王殿下部下,那么,付哥哥呢?”她看着简临川,满脸疑惑与不可置信。
简临川也愣在原地,此时,只听蒙面人首领拱手道:“启禀殿下,太子有旨,前朝余孽付渔笙等人试图犯上作乱,有扰朝纲,实为社稷之所不容,令杀无赦!”简临川想起先前自己与这些人缠斗却未伤得分毫,又想起付渔笙离开的路,旋即心内大寒,只喃喃道:“七哥好计谋!”
慕翩鸿也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带了寒意,冷冷道:“确实好计谋,翩鸿领教!”同时手中之剑便往简临川身上刺了去,却被水东流从后面一记手刀打得晕了过去。
众人见慕翩鸿险些上了简临川,便有些恼,蒙面首领拱手道:“殿下,太子有令,前朝余孽杀无赦!”
“闭嘴!”简临川怒喝:“本王之事何时轮得你管了?”旋即又缓缓道:“本王自有分寸。”说罢,简临川转身看着水东流道:“此处便教育你了。”看了看水东流怀里的慕翩鸿,他又道:“她也是。”
水东流会意,拱手道:“万死不辞!”便抱着慕翩鸿,朝着陷龙谷的方向走去。
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直至二人身影消失,简临川才回过头,淡淡吩咐道:“回宫。”说罢,便跨上了来人预备的马,绝尘而去。
从此,再无简临川。
☆、风雨凄凄,他乡巧遇
华繁皇帝驾崩,三皇子五皇子试图夺位,太子达奚陌死守宫城,后九王达奚简及时赶到,两方夹攻,经过半个月的混战,双王之乱平于襁褓,太子达奚陌顺利登基,称“昭和皇帝”,封九王达奚简为平夏王,兼任兵马大元帅,达奚简部下听雨追风渺云等各有加封。
深秋的雨染了些许凉意,路上只剩下三三两两往回赶的行人,暮色里昏黄的灯光似是给这凄风苦雨添了一份落寞,苦上浇了愁。
悠蓝关,菁华桥,雨雾里一抹白色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有些无助,却只是呆呆地看着雨滴打落在水里,像是没感受到这雨,没看见这色彩似的。
“喂!不要想不开呀!”白衣女子目光依旧呆滞,却被一粉衫女子一把扯到桥中央,粉衫女子拉过白衣女子,也不看她,自顾自地说道:“我被心属之人堪堪羞辱了一番,也不觉得死了有什么好,我在想,终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好,哪怕,哪怕他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乐意为他好。估摸着,活着才能做很多事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