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朝着绣茉摇摇头,羽洛认真地问烟鹊:“要从康宁宫救人,你可有具体的法子?”
“法子总会有的,去了再说。”明明是没底气的话,烟鹊愣是说得强硬。
这时候,苦涟大师终于发话了:“烟鹊姑娘,无谋而动是大忌,咱们是要去救人的,而不是去做扑灯之娥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烟鹊总算能听进苦涟大师的话。
“如今之计,还得从长计议。保存好实力也是很重要的,适当的时候才能做适当的事。”当下,大师也只能这么说。
好容易静下心来的烟鹊,闭上嘴想了一会儿,终于道了一句:“知道了,我们想好法子再去就是了。”
说罢,她又瞥了一眼羽洛,转身拉起芩岚,面对苦涟大师说道:“大师,我这人天生一副臭脸,杵在这里也是碍人眼,还是先回去的好。”
苦涟大师无奈地点点头。
烟鹊于是拉着芩岚,一阵风似的疾走而去。
面对她两人的背影,绣茉心中的忿忿不平还没散尽,也只好再瞪一眼作罢。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从紧绷转为些许尴尬。
苦涟大师上前一步,苦笑着说道:“烟鹊姑娘也是担心主子,急着回去想办法,乔姑娘不要介意。”
羽洛笑着点头,刚才被烟鹊与绣茉一闹,害她到现在还没迎大师等人进屋,也是够失礼的。
“大师,请坐下说话吧。”她连忙道。
苦涟、许至与羽洛先后坐下。
一直在屋外的迟罗等人也进来了,立到乔姑娘身后。
而绣茉则是站到了秋戈身边,两名丫头互相点头打过招呼。记得她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封城,勤王作为参祭使的时候。
“姑娘说才见过勤王?”问话的人是许至,他到此时才得以继续之前的话题。
“是。王爷与西岐王一起,出了西疆之后,取道沅州,再自南方北上。”至于沅州之后的事,羽洛也不清楚了。
“从沅州北上?难怪朝廷的大军都往南方去了。”许至皱着眉道。
“嗯。沅州往北,军队每进一步,遇到的阻力都不小。”羽洛说。
“阿弥陀佛。”苦涟大师突然念了一句,因为战场上的阻力就意味着血流成河。
“那依姑娘所见,二位王爷的胜算可大?”许至也是实在没人可问了,才会问眼前这位第一次见的女子。
“这个嘛……”羽洛眼神游离,如果璃儿等人能将废太子诏送达,师出有名,来自民间的阻力就会小,到那时候,形势应当会偏向两位王爷吧。
她思考着,因为想到马族的事,眼神不禁往迟罗那里偏了几眼。
迟罗还是有话就说的年纪,也不管别人问的是不是自己,张口就接:“咱们马族的兄弟个个英勇,再加上乔姑娘才从宫中把先王要废太子的遗诏带出,主子和勤王爷一定会得胜的!”
“先王的废太子诏?”许至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看看迟罗,又看看羽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还以为,先王遗诏,只不过是传说呢……”
“确有其物。相信东西很快就会到王爷手上的。”既然话已经说开,羽洛也没必要藏着。
“太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许至是军人出身,当然知道“正名”一项对于战争的影响。他高兴得“唰”一身站起,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等一个人的欢呼淡去之后,许至才又不好意思地坐下。
这时候,他再看羽洛的神情已经完全没有了警惕。
屋内的烛灯闪了一闪,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羽洛困意上头,侧过脸悄悄打了一个哈欠。要不是绣茉等人这个时候过来,她早该进入梦乡了。
“对了,乔姑娘,那您对康宁宫的暗牢可有了解?”许至问完王爷,又打听起王妃的事。
夜越静他却越Jing神。
但此时,苦涟大师却突然站了起来。“许至,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让乔姑娘歇息吧。有什么事,等天亮之后咱们后山再叙。”显然,大师留意到了羽洛的困倦。
“这,也对,也对!”许至经大师的提醒,连忙起身告辞。
羽洛一边送客,一边答道:“其实,暗牢的事,我也只是从王后那里听说,了解不深。”
“这样啊。”许至有一点失望,可很快又说了,“不过,还是该谢谢乔姑娘,有这一条消息就已经很好了。”
“许大哥不必客气。”羽洛客套道,几步之间苦涟二人已经到了屋外,行佛礼告别。
“乔姑娘,那我们也……”迟罗简单地招呼过,也离去了。
眨眼间,屋中就只剩了羽洛、绣茉与秋戈三人。
绣茉本来也想离开的,可羽洛却拉住她继续问:“绣茉,刚才你们反复提起的后山是?”
“后山啊。”绣茉从苦涟大师方才的话中听出了默许,这一次大可尽心解答了,“在房玄寺背山的一面,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