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两位一前一后站着的僧人。
靠前的一位稍稍年长,披着一身袈裟,靠后的一位就只着了一身普通僧服。两人都是行着佛礼而立。
这时候,门里头的绣茉还说个没停:“乔姑娘,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一切都好吗?你知道么,当时你走了,可把王爷急坏了。勤王府又出了大事,我们都只能到庙里暂避,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知道么?我一听寺里的小沙弥说,有人在门口挂了一帘叫竹蜻蜓的玩意儿,当即就过来了!我就知道,一定是姑娘您来了!哦,对了,乔姑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勤王府还有别院的人大多到了这里,可惜王爷不在。您知道王爷他也去西疆了吗?听说现在和西岐王一起呢……”
绣茉一张嘴就是一大串,叽叽喳喳的全是她一个人,抛了一大堆问题出来,却又不给羽洛搭话的机会。
这丫头显然是憋坏了。
“绣茉,才几天不见,你怎么还学会碎碎念了?”羽洛打趣道。
“我?什么几天不见?这都好几个月近小半年了!乔姑娘不在,这日子就少了什么。古人不是有句话吗?叫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要这么算下来......”绣茉说着还扳起了指头。
“要这么算下来,你我都该到下辈子了!哪有这么夸张?”羽洛好笑地白了她一眼。
这丫头四舍五入、夸大其词的本领真不是盖的。
“夸张是夸张了些,可意思总是对的吧。”绣茉嘿嘿笑着道。
“算你对,行了吧?”羽洛在屋里与绣茉说着话,节奏全被那丫头带跑了,就连屋外还有人候着的事都给忘了。
这时候,只听得两声清嗓子的声音。“不就是一阵子不见吗?至于闹得像生离死别么?”说话的是烟鹊,面对羽洛,她的口气一如既往的不好。
绣茉这时才把脸转回去,嘟囔了一声:“说几句话都不行了?”
嘟囔归嘟囔,绣茉见门外的几人,想起自己还未给乔姑娘引见,顿时带了些歉意。
“那个,乔姑娘,这位是房玄寺的住持,苦涟大师,大师常年在外游历,正巧这几日刚回来。”绣茉说罢又对苦涟大师说,“这位是我之前提过的乔姑娘。”显然,绣茉早介绍过羽洛了。
羽洛与大师打过招呼后,绣茉又介绍了另一位僧人:“这位是许至,以前也是一位军人。”
羽洛稍稍打量了冯志,只见对方高大壮实,一看就不是普通僧人。
至于烟鹊与芩岚两人,绣茉就无需介绍了。
“苦涟大师,既然真的是乔姑娘,那我们不如到后山讲话吧?”绣茉问过,静等住持的答复。
可不等苦涟大师开口,烟鹊就先哧了一声。“又不是正经的要事,去后山做什么?”
虽然烟鹊和芩岚都知道,乔姑娘不会做出有害王爷或房玄寺的事来,也知道她是为了王妃娘娘才主动离开王爷的。
但这房玄寺的里里外外左左右右,都是引文王妃一手建起来的,也难怪她们满心不舒服,就是不想带上羽洛。
“后山?”听着几人的对话,羽洛只是好奇。
绣茉闻言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看了一眼身后的苦涟大师。
“乔姑娘,”大师跟着绣茉的称呼道,“不知姑娘是如何找到蔽寺来的?”
“房玄寺的事,是王爷告诉我的。”羽洛据实作答。
“王爷?乔姑娘,你见到王爷了?什么时候的事?”绣茉着急追问。
而烟鹊与芩岚则是互看一眼,眼神中满是敌意。
“在西疆的时候碰巧遇上了。”羽洛说。
“还真是有够巧的。”烟鹊酸溜溜地插了一句。
羽洛没有理会,可绣茉看不过去,当下向烟鹊翻了一个白眼。
“你......”烟鹊看她这副态度,当下就双手插腰,把一肚子的情绪都倒出来了,“我自言自语一句怎么了?某些人天生命好,走到哪儿都能有巧遇,哪像我家王妃娘娘?生死未卜,却连个心疼挂念的人都没有!”
“怎么没有?某些人不是时时处处拿王妃娘娘说事,还自以为是判官,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地害人吗?”这些话绣茉也在肚子里憋了许久了。勤王府遭难,她再见烟鹊的时候顾不上发作,却不想这害人之人还有脸先抱不平!
“什么叫时时处处拿王妃娘娘说事?我做的事就是我做的,和主子无关。”烟鹊走上前一步道。理亏是有,可“亏”的是她,不是王妃娘娘。
“那么说,你还理直气壮了?”绣茉不甘示弱,也上前一步。
两个丫头就这么面对面,插腰挺胸地立着,就差两副胡子,就能凑一对吹胡子瞪眼了。
这情形,被一直不曾开口的秋戈看在眼里,惊得双眼瞪圆,一句话都说不出。在她心里,只觉得勤王府的丫环个个都“不同凡响”。
对!就是不同反响!
绣茉护主也就算了,可那叫烟鹊的姑娘竟敢当着乔姑娘的面大小声!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