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去武家打探消息,在屋里等了很久,却迟迟未见溪见回来,很是意外,刚准备出门去找找看。
不料,溪见跑了进来,一句话不说就把屋子的门关上。赵梁玉原以为她是撞上知乐不好意思,可仔细一看,发现溪见的头发因为出汗黏在脸旁,衣角有些脏,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她连忙让溪见坐下,递给溪见毛巾擦脸,追问发生了什么。溪见揪着衣袖,只是摇头不说话。
赵梁玉心里焦急,索性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知乐,让他来问你。”溪见一听,慌得立马抓住赵梁玉,可还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赵梁玉坐到她身边,不停地安慰她,劝了好久,溪见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刚刚的遭遇。
早上溪见到武家附近,刚准备去找守门的家丁打探些消息,套套话,却不料撞上了刚从青楼回来的武大少爷。武大少爷许是昨夜一夜都在青楼寻欢作乐,喝了不少,还没醒酒,看到溪见直接就一把抓住肩膀。
溪见想要挣扎,那大少爷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什么让她做姨太太之类的话,溪见心想着已经快到了武家,不敢太大动作,趁着武大少爷说话的功夫,一脚踩了下去,一口气跑了回来。
听了溪见的讲述,赵梁玉气不打一处来,本打算直接拽着她就去武家讨个说法,但心里合计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和翟星辰说一声。溪见拼命地摇头,赵梁玉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你忘了你之前被沉塘了吗?难道你就想这样一辈子被欺负下去。”
许是没有见过如此的赵梁玉,溪见停下了哭,咬着嘴唇,赵梁玉转而轻声说:“溪见,我们生来作为女子,已经要遭受很多苛责,倘若连我们自己都不争气,忍气吞声,一辈子只会活得畏畏缩缩,你愿意吗?你愿意让知乐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吗?”
溪见低头想了一下,连忙摇摇头,擦干脸上的眼泪,冲赵梁玉坚定地摇摇头。赵梁玉拉着溪见,刚进正厅,就听到前院一阵嘈杂,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伙家丁架着翟星桥进来。翟星桥好似跟谁打了一家,浑身是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话都说不太清楚。
赵梁玉连忙差人去请大夫和叫翟星辰回来,自己和溪见两个人在翟星桥的院子里等着。
正当赵梁玉急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时候,翟星辰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赵梁玉忙松了一口气,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还未说话,大夫就从屋子里出来。
听说翟星桥并没大碍,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叫丫鬟去熬药。翟星辰气急败坏地问跟着翟星桥的一帮家丁怎么回事。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翟星桥昨日出城,原本打算今早就回来,一听说武竹筠去了城外的庙祈福便跟着一同去了,没想到两个人在后花园见面的时候被武老爷看到了,看到翟星桥支开所有人,可能是想明白武竹筠在采选那两天的异常,气不打一处来,叫过武家的家丁对着翟星桥就是一顿痛打。
跟着翟星桥的人等了好久没等到他,到后花园看到武竹筠跪着苦苦哀求武老爷,看到翟家的家丁武老爷才停手。
翟星辰越听脸色越不好,叫过知乐,让他带人跟自己去武家。赵梁玉示意知乐先下去,分析道:“如果你现在气势汹汹地去武家,那小叔子和武竹筠的婚事就更没戏了。”
“还谈什么婚事,不是送阿桥去死吗?我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翟星辰气得不行,一把甩开赵梁玉的手。
赵梁玉怕翟星桥听见,忙捂住他的嘴,翟星辰还想说些什么。赵梁玉一急,捂得更紧。翟星辰拼命挣扎着,慌乱之中赵梁玉一手别过翟星辰的胳膊,翟星辰刚准备动弹,赵梁玉吼道:“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再也不管你们两个,爱死哪里死哪里去。”
听到这话,翟星辰顿时安静下来。赵梁玉没有放手,继续给他分析:“你现在去找武家,武家肯定要扯到之前武竹筠生病的事儿,万一你一气之下脱口而出,那我们之前做的事不就白费了吗?”
“可不能由着他们欺负阿桥,我咽不下这口气。”
赵梁玉气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翟星辰一下子叫出来。赵梁玉松开手,又顺手一把拽过翟星辰的耳朵,把他拖到院子中的石凳上坐着,另一只手支起胳膊托着腮,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这世上,只有死人才咽得下一口气。但是我们要找另一个由头,不能在这事上纠缠下去。”
赵梁玉松开手,将溪见的事情讲给翟星辰听。翟星辰沉思了一会儿,揉揉自己的耳朵,明白了赵梁玉的意思,叫过知乐,让他带人陪着赵梁玉去武家。
一进武家,赵梁玉直奔正厅,坐到侧边的椅子上玩着自己的指甲。没一会儿,武老爷出来,看到赵梁玉这架势,心里明白了几分,坐到正椅上,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地说:“今日翟夫人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赵梁玉叫过溪见,溪见上前朝武老爷行了个礼.武老爷眉头微微一皱,立马又恢复常态。赵梁玉挥挥手:“你自己说。\"
话音刚落,溪见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