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把剑放在武大少爷脖子旁边。武大少爷额头上全是汗,又不敢擦一擦,整个人僵硬地瘫坐在地上。
赵梁玉只是一笑,又把剑放回守卫手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武老爷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赵梁玉一时兴起,看看自己的指甲,像是闲聊一般的口气,继续说:“看我这指甲啊,刚用凤仙花染的就要花掉了,真是不能太劳累,倘若我们星桥将来要迎娶夫人出门,我只能看着她干活了。做不了宫里的娘娘,就以为能做我们翟家的娘娘了吗?”
武老爷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看着赵梁玉仿佛自顾自地看着指甲,也不好发作,便又重新坐下来。
赵梁玉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辞。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被一个绿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抬眼一看,是武竹筠。赵梁玉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要问自己,先开了口:“小叔子还没有醒。”
武竹筠神情焦虑,赵梁玉有些赌气地说:“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想告诉你,你爹和你哥哥什么样的人,你也该清楚,我们要是早早来提亲,就是把我们小叔子打死,你两也没什么希望在一起。”
看着武竹筠黯淡下去的神情,赵梁玉有些心软,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你自己要争气点,倘若你真的想和我们小叔子在一起,也要果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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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过了两日,翟星桥终于才过来,一睁眼就问武竹筠怎么样。
翟星辰无奈地摇摇头,坐在床边埋怨:“你就想着她,这么久了,她也没跟家里说清楚,还白白叫你挨了一顿打。”
翟星桥沉默不语。赵梁玉看着翟星桥脸上的伤也是心疼,又瞧见翟星辰铁青着脸坐在那里,刚想把翟星辰拉出去,溪见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在赵梁玉耳边说了几句话。赵梁玉立马瞪大眼睛,拉着溪见就到院子里。刚出去,翟星辰也跟着出来,坐在院子里,看着她两。
赵梁玉犹豫了一下,说:“武小姐她,在家中祠堂绝食长跪了。”
“什么?”翟星辰皱起眉头,一下子站了起来,在石桌旁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翟星桥的屋子,叹了口气,坐下来,轻轻地拍了拍赵梁玉的手背,“夫人,我们现在去武家一趟,别叫武小姐饿出事情来。”
赵梁玉觉得这样就到武家去实在是有些唐突,可也别无他法,想着武竹筠单薄的身子,只能点头。
两个人一到武家,便直接去了祠堂。武家老夫人一个劲儿地坐在祠堂的院子里擦眼泪,武老爷来来回回地叹气,看到翟星辰和赵梁玉,他连忙上前,一句话没说,只是叹气。
赵梁玉走到老夫人面前,劝慰了两句,看着祠堂里武竹筠的身影,走进去想要劝劝她。一进门她还未说什么,武竹筠先开了口:“夫人来必定是劝我吃东西的吧?不必了,我心意已决。”
看着武竹筠很是决然的神情,赵梁玉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是轻声告诉他翟星桥已经醒过来。武竹筠的身子稍稍地颤了一下,淡淡地说:“夫人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遇见的?”她很是惊讶,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武竹筠还有心思和她说这些,但还是客气地回答她:“你们才子佳人的,月老自然是会为你们牵好红线的。”
武竹筠的声音很轻,就像是羽毛一样飘在空中,回忆起了往事。通过她的讲述,赵梁玉才知道,原来他们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久到连武竹筠自己都想不起来没有认识翟星桥的日子是什么样的。这么多年,即使相隔两地,他们依旧记挂着对方。
赵梁玉很佩服他们的决心。武竹筠忽然问她:“夫人,你有没有倾心于一个人,很多很多年?”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武竹筠起身出门。赵梁玉只好跟着她。
武竹筠有些虚弱,但仍走到祠堂门前,看着自己的爹娘,冷笑了几声:“你们是怕我死还是怕我做不成娘娘?你们视我,不过是平步青云,通往荣华富贵的台阶,当我失去了这个意义以后,就对我冷嘲热讽,何曾有一日将我视为女儿看待?哥哥在外胡闹,你们视而不见,我不过是想好好活着,你们却横加阻挠。这么多年,我生病,你们想的是,会不会唱不出来,会不会跳不动,会不会影响容貌,你们哪里是养女儿,还不如人家养歌女舞女,最起码歌女舞女还可以落良籍,我呢,就等着被你们送进宫,做什么劳什子娘娘?”
说到这里,武竹筠笑得更大声:“娘娘,什么娘娘,我只要跟阿桥在一起,倘若他有什么,你们就等着送我去做鬼娘娘吧。”
武竹筠本是好几天没吃饭了,身体很是虚脱,说完这番话,更是一下子瘫在地上。武老夫人准备去扶她起来,却被她一把甩开坐在了地上。
武老夫人掏出手帕哭哭啼啼的,武竹筠只觉得心烦,想要起来,却站不起来。赵梁玉将她扶起,她整个人瘫在赵梁玉身上,赵梁玉有些撑不住,溪见过来帮忙才扶着她坐下。
翟星辰和武老爷在一旁说些什么,武老爷面色凝重,一言不发,赵梁玉给武竹筠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