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城吗?”
女子笑着回答赵梁玉:“这里是岳城,岳城翟家。”
这个回答就像是一记响雷,立马唤醒犯着迷糊的赵梁玉。
“岳城?翟家?”她站起来惊呼道,顾不得自己还是光着脚。女子被她的反应惊到了,但还是点点头。赵梁玉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ye一下子都流到了脑袋里。她来不及多想,急得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她光着脚跑着,脑袋里只想着要找到这府邸的大门口。院子里有石板路,也有卵石小径,还时不时地会碰到侧出的花草。不一会儿,赵梁玉的脚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一直跟着她的女子不忍心,努力地跟上赵梁玉,气喘吁吁地给她指了方向。
赵梁玉不顾脚底的疼痛,往所指的方向跑去。
她宁愿伤好以后和白公子两两相忘于江湖,也不愿意接受他就是翟星辰的事实。
好不容易跑到大门处,刚跨过门槛的赵梁玉很是心急,没有留意到脚下,一个踩空就滚了下去。她也顾不得起身,立马抬头一看,阳光之下,原是有些暗淡的门匾也显得鲜艳起来,阳光下,门匾上面大大的“翟府”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疼。
随后而来的女子赶紧上前将赵梁玉扶起来,赵梁玉起身以后死死地盯着翟府两个字,只觉得心中似是千军万马过,一阵慌乱,无法平静。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扶她起来的女子冲着赵梁玉的背后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少爷。她顺着转头一看,翟少爷正从马车上下来。
看到赵梁玉在门口站着,翟少爷连忙跑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光着脚站在这里?走,快回去。”说着话的同时,翟少爷顺势想要抱起赵梁玉。赵梁玉下意识地身子往后一缩,翟少爷的手僵在半空,显得有些尴尬。翟少爷放下双手,赶紧让赵梁玉身边的女子去拿鞋子。
女子进府以后,白公子看着赵梁玉的脚,心疼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你看看你的脚,是不是很疼啊?”
赵梁玉别扭地把头转到一边,一言不发。趁着赵梁玉在发呆,翟少爷想要一把将赵梁玉抱起,却不料赵梁玉出手更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在他的背后。翟少爷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胳膊动弹不得。
此时那个女子匆匆地跑来,将鞋子递给赵梁玉。赵梁玉这才松手,自己穿好鞋子,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翟少爷跟着赵梁玉,一进屋赵梁玉抱腿靠着墙坐在床上。她发现翟少爷跟着自己进屋了以后,忽然有些警觉地看着翟少爷。
看着她的眼神,翟少爷有些意外的伤心,刚准备坐到床边,但看了看赵梁玉,还是从桌旁搬了一个凳子到床边坐下来。
两个人沉默着都不说话。
翟少爷先开了口:“我是翟星辰。”赵梁玉看着他,抓过一个枕头抱着。翟少爷继续说道:“那日元州一别,未曾想到我们还会再见,也未曾想过,原来你就是我的夫人。”
赵梁玉听到这里,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并不是黎心秋。”
翟星辰皱起眉头,反问她:“你说什么?”
赵梁玉抬起头,看着翟星辰,笑道:“我不是黎心秋,翟少爷,你认错人了。”赵梁玉笑得灿烂,可翟星辰觉得她的笑似乎有些缥缈,就像是夕阳时天边的彩霞,虽然美丽,却那么遥远和遗憾,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翟星辰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说:“那日在官道上找到你的时候,我只觉得老天待我不薄,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你,这不是因为缘分还能是什么?”
赵梁玉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没好气地答道:“还有可能是要向你催债。”
翟星辰笑了起来,看着坐在床上有些沮丧的赵梁玉,不由得起身坐到床边上,轻轻地拍拍赵梁玉的脑袋,轻声说:“即使是催债也无妨,下半辈子的时间慢慢还。
翟星辰轻轻地拿起赵梁玉脖子间的玉坠子,有些伤感地说:“这坠子,你戴着很好看。”
说完便出了门,只留赵梁玉一个人坐在床上。
赵梁玉拿起坠子看了看,恍然大悟,这个坠子是黎心秋送给自己的,是翟家的聘礼,这下就更说不清楚了。她又气又恼,还担心黎心秋,这一切都堵在心口,觉得心烦,一拳头锤到了床上。
晚饭时候,白天的那个女子来帮赵梁玉梳洗打扮了一下,便领着她去了饭厅。
翟星辰将盛好的汤放在了赵梁玉面前,赵梁玉看着碗里的汤,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翟星辰的袖子,挤出一丝笑意,温柔地说:“我可不可以回一趟元州”
翟星辰拿起勺子递到赵梁玉手里,点点头。还没待赵梁玉开心起来,只听他继续说:“成亲了自然要回门的。“
赵梁玉差点吓到扔了手里的勺子。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安静地吃着饭。
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吃完饭,赵梁玉本想溜走,却被翟星辰一把抓住。翟星辰探过脑袋,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