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趁他们倒在地上,起身想要逃跑,却被剩下的黑衣人挡住去路。
为首的黑衣人有些惊讶:“原来姑娘功夫这么好,待我们兄弟解决了你,可以回去领更多的钱了。”
赵梁玉转了一下手中的剑,怒吼道:“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去拿了。”
为首的黑衣人被激怒,大吼一声,提刀飞奔而来,赵梁玉迎着冲过去,两个人来来回回,打了六七个来回。其余的黑衣人一看,忙也加入了进去。
赵梁玉的武艺本身很好,可奈何人多,又都是魁梧大汉,十几个来回以后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但又不知还能怎么办,只能硬撑。打斗之间,她猛然想起来黎心秋,心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忘了和对手交战,最忌思虑其他事情,无牵挂着无负担,无负担的才能轻装上阵。
就在一时走神之中,赵梁玉被刺中了右胳膊。她疼得一下子丢下了手中的剑,却不料黑衣人直冲她而来。她忍着疼痛,重新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剑,一跃而起。
赵梁玉的胳膊疼痛,可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大喝一声,惊起一片鸟群。此时的赵梁玉仿佛困兽,不争则死,毫无去路,杀红了眼,挥着剑就冲了过去,连着脚下的落叶都沙沙作响,仿佛在替赵梁玉击鼓鼓劲。
不一会儿,黑衣人倒下了好几个。
看到这样的局面,剩下的黑衣人更加谨慎,看着赵梁玉右胳膊袖间滴落下来的血滴,他们互望一眼,心领神会地散落开,从各个方向进攻,赵梁玉防不胜防,顾得了眼前顾不了身后,不一会儿背后又多了几处剑伤,痛的她咧着嘴。
黑衣人看到赵梁玉的模样,知道她撑不了多久,正当他们准备来新一波的攻击时,赵梁玉听到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马蹄声。
此时她已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但听到的马蹄声还是硬撑着她支着剑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可她的身体疼痛,再也硬撑不下去,眼前一黑,就倒下了。模模糊糊间,她只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冲她奔来。
她想要睁开眼仔细看看,可惜没有那个力气,眼皮沉重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赵梁玉觉得眼皮很沉,但是身体又很轻,轻到好似一片羽毛,在风中飘动着。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爹娘带着自己和赵梁恩去放风筝,放着放着,自己就变成了那个风筝,越飞越远,而爹娘和梁恩,依旧还在那里说笑,仿佛看不见自己,而自己又发不出声来,只能越飞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他们。
恍惚间,赵梁玉身上的伤口仍然很疼,但觉得有人来来回回,哄着自己,就像小时候受伤了以后娘亲给自己包扎伤口。自己咧着嘴喊痛,娘亲就会心疼地替自己吹吹,可现在,即使她神志不清,她也知道娘亲再也不会守在自己身边。
无力的她无力地坐在原地,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娘,此时仿佛有人替自己擦去了眼泪,让她觉得娘亲回来了。
隐约之间,仿佛娘亲在冲自己招手。娘亲依旧是那样笑着,很是温柔,她伸出手问梁玉要不要和她一起,不知何时,爹也走过来,笑着摇摇头,拉着娘悠悠地向前走。
不知道睡了多久,赵梁玉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光有些刺眼,她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又努力地睁开,此时有人探过身来,正是那个模糊的蓝色身影,听到他欣喜的声音,轻声说道:“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
乍醒过来的赵梁玉有些睁不开眼,但她还是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人居然是白公子。
她一下子觉得心安,心里明白那个蓝色身影,原来都是白公子。
想到在元州自己说的那番话,再想到白公子对自己几次的帮助,赵梁玉觉得有一丝不好意思,支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是因为右胳膊上一阵酸痛只好作罢。
白公子忙起身扶她,却不注意间碰到了赵梁玉的右胳膊,赵梁玉痛得满头大汗,但还是抓着被角,不发出一丝声音。白公子慌忙地松开手,喊了一个女子进来,给赵梁玉垫了一个枕头从另一个手中,扶着赵梁玉坐了起来
白公子坐回床边,耳边红了一片。大概是觉得谁都不说话的气氛有些奇怪,他主动问道:“你觉得好些了吗?”
赵梁玉点点头,想起来什么,忙问道:“你可曾见过有另外一个新娘子。”
白公子轻轻地给赵梁玉理了一下被角,笑着说:“我倒是看到了另一家的迎亲队伍,但是并没看到新娘子。”
赵梁玉哦了一声,莫名地担心起黎心秋,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全。
她正想得出神,白公子从桌上端过一碗药,还没端过来,赵梁玉就闻见了那股苦味,立马皱起了眉头。
白公子坐到床边,吹了吹碗中的药,还没说话,赵梁玉用左手一把接了过去,只喝了一口,赵梁玉就觉得苦的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可她还是咕噜咕噜地把药都喝完了。
白公子接过空的药碗,哭笑不得地说:“何必喝那么近,怕你受伤不方便,我本想喂你来着。”
赵梁玉嘴里的苦还没有散去,连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