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我不行。
我是要嫁老实男人的,所以自己也得规规矩矩的,娘这话说得在理。
被娘知道我偷偷看书就惨了,他偏偏要拿这事来逼我,真是气死人了!
他没有放过我,冷笑一声:“你急了?一说起陈凯,看你急的!为了替他顶下来,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连娘都不害怕了,还敢说跟他没关系?”
怎么又回到了陈凯身上?他的思路太过诡异,我抬起头来,却发现与他的脸只有两三寸距离,忙又低下了头。他呼吸的热气喷到了我的脸上,痒痒的,把我的脸也加热了,快要烧起来。
“上辈子喜欢我吃了亏,这回你是不是学聪明了,打定主意跟他了,嗯?”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严重威胁的意味。
“胡说八道,你……我只想要赚钱,赚很多钱,爹就可以不用上老虎山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你不要总把事往他身上扯!”我气得发抖,突然间有些明白了,“你就这么恨陈凯吗?是不是上辈子你被陈凯给杀了,所以才会和我一样重生?”
难道说陈凯没有放过他?
也对,是我想得太美了,人家争的是天下,那可是把脑袋吊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又岂会为了儿时的小伙伴心软,况且那时我已经死了。
敢情不是吃醋,而是生死大仇,怪我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张楚大笑起来。
人们总说笑比哭好,却不知道笑起来会让人如此毛骨悚然,听起来比哭还难受,我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笑声戛然而止,张凯冷冷地说:“你总算是想到问起我的死活来了!告诉你吧,我把陈凯给杀了!”
“不可能!”我摇摇头说,“那时你披枷带锁的,怎么跟陈凯斗?”
“我早就安排好秦将军在潭州边界上接应,本想用言语拖延时间,可是你激怒了他,这才出了意外。”他连连冷笑几声,“昨天我想了一整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有自信,只要你一死,他就会放过我呢?上辈子你就跟他不清不楚的,是不是?你既然已经攀上了高枝,又何苦来为我要死要活?就为了看我痛苦吗?”
意思是不是说我不仅单相思,还白死了?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世上真没见过他这样的白眼狼。
“呵呵,初中还没毕业,才十五岁就偷偷摸摸看春*宫*画,你还真是出息了!象你这样子,过几年就是个小太妹,亏我还巴巴地等你长大呢!”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说,你……你是不是和陈凯已经……已经……”
想必是句不堪入耳的话,我才不怕他,针锋相对地说:“已经什么?你说呀!”
“你还敢顶嘴?”他气得象是想要打我,却又突然眼瞪得溜圆,“那你藏着这本书干嘛?你不是想学吗?好啊,我来教你!”
接着他俯身下来。
难道他要咬我?我忙挣扎起来,却被他桎梏在狭小的空间中,无处逃避,他的脸越来越近。
原来是“人工呼吸”。
可是我不需要啊……
刚要开口,他的舌滑入了我的口中。
不再是上一回的偷袭成功后马上撤离,而是长趋直入,疯狂地劫掠,燃起燎原大火,席卷一切,不留半点余地。破坏才是目的,些微脆弱的抵抗无济于事,臣服也得不到宽恕。
我的心跳得好快,感觉他要杀了我,要夺走我的空气。
从来没有这样被对待过,也没见过别人这样做,这到底是哪一种杀人的方式?
全身都没有力气,那本好不容易抢回的书掉在了地上。
被欺负得心好疼,当我无奈地放弃反抗之后,为何品味到一丝苦涩?
他离开了我的唇,一声幽长的叹息,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痛苦纠结。
我的心弦随之一颤,感受到同样的苦楚,心酸得要掉下泪来。
刹那间,我记起他在高烧中说的那些胡话,他是如此可怜的一个人,却总是笑着面对每一个人,而我却把他弄哭了,这是多么大的罪过!
有什么办法能重新让他笑起来?
可是,他这样对我,我凭什么要让他高兴?
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我是一个公平讲理的姑娘。
是的,我也要让他喘不上气,让他象我一样难受!
我踮起脚尖,撞上了他的唇,用力地碾压了两下,却找不着开启的方法。
他的全身都僵住,被欺负的反应和我大不一样,好像并没有受到伤害,怪没意思的。
算了,我想放过他,他却重重地压了下来,把我压在了墙上,背都压疼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只有紧紧扒住他的脖子,才能不沉沦。
一颗心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又被小心翼翼地熨得妥帖,然后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花样层出不穷。
他乐在其中,似乎可以这样下去一直到天荒地老。
而我,是汪洋中的一条船,只要能有一点点依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