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回家跟姑爷好生处着才是正道。纵是见不到你,可是只要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祖孙三人,说说笑笑,异常畅快。直到晌午,宋织云方辞别了姚氏与伍氏,回了石府。虽然石震渊尚未确定离京的日期,但想来应就在这几日了。第一批战船已于昨日离京,返回崖州。余下六艘战船一同回去。宋织云已经命仆妇管事将各种物件细细收好,以备不日启程之需。
这般忙乱之下,到了下午晚饭时间,却突然有宋府的急信。那送信之人自称带的是口信,务必要见到宋织云。宋织云匆匆来见,是大嫂身边得用的管事,只摒退了左右,问有何事。
那管事行跪拜之礼,道:“太夫人突然晕倒,昏迷不醒,郎中束手无策,大nainai请二姑nainai回府一叙。”
“怎会如此?今日晨间,我方见过她,Jing神极好,再无不适。”宋织云眉头紧皱,问。
“大nainai已经命家丁封了府宅,要彻查来龙去脉。春萱堂里大大小小的仆妇俱被拿下了,正在审着。”管事答道。
宋织云唤了回纹进来,道:“你快去请刘医官来,说宋府太夫人身体不适,请他随我一起去问诊。”
原来因着宋织云前番小产,石震渊担忧她身体,便请刘医官也一起上京了,以便时时看诊。这刘医官早年曾盘桓金陵数年,只是后来跟随船队往来与南洋,后有定居崖州,竟是恍惚间数十年就过去了。年纪越大,越有些故地探访的意思,因此也一道跟随来了。
待宋织云带着刘医官到达宋府,阖府上下一片寂静,院中几乎不见了仆妇丫鬟的踪影。
匆匆到了春萱堂,病榻之前乌泱泱的人群。大老爷宋非之、大夫人李氏、二老爷宋非言、三老爷宋非者、三夫人楚氏都候在床榻之下,三位郎中站在一侧,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道:“阁老,并非我等不用心,而是从老夫人的症状看,老夫人确实是年老体迈而引起的Jing气不足,所以才昏迷不醒。”
“近来母亲Jing神极好,又怎会突然昏迷?且为何二夫人也同时昏迷不醒?怎会如此巧合?”宋非之神色凝重,道。原来伍氏也昏迷不醒,正在平江堂里歇着。
“这……老夫等确实找不出病因来,惭愧惭愧。”老郎中再道。其实,三人心中多少猜测,这般巧合,当是有人下药。奈何几人虽然常在宫中行走,见识过各种毒物,却独独未曾见过这般症状。宋非之无奈,只得将几位太医请了出去。
“伯父、伯母,侄女带了一位医官来,不如也让他看一看。”宋织云走进来,道。无论是祖母抑或母亲,都是她心系之人,最不希望他们有事。
“快去吧。”李氏道。
宋织云点点头,问:“大嫂审得如何了?”
李氏皱眉道:“食物、香料、屋内的植物、被衾,都检查了一番,并无异样。丫鬟仆妇也只说不知情,实在无从下手。”
这般说着,诸人都看向正在给姚氏把脉问诊的刘医官,见他神色先是淡淡的,随后变得凝重,略带了些诧异。
宋大老爷仿佛看见了希望,忙问道:“神医,您看这是何种缘由?”众人也都在刘医官的神色中看出端倪来,必是知道缘故,方露出这种神色。
刘医官站起身来,道:“请将老夫人午睡时的焚香灰末拿来一观。”
宋大夫人早已命人看守着食物、焚香等物件了,一声令下,仆妇自外间将焚香炉递了进来。刘医官掀起盖子,用手指轻轻捻起一点,细细闻了闻,将那香炉放好,方道:“老夫人乃是中毒,此毒乃是‘沉香睡’,味与沉香无异,却有剧毒。人若在此毒气中超过一个时辰,便会昏迷,三日无解药,就要危及性命了。”
“刘医官真乃神医!见多识广,不知如何解毒?”宋大老爷松了一口气,问道。
“神医不敢当。这‘沉香睡’是南洋一带的□□,需要的材料极复杂,据说已无存世之药了,不想今日叫我碰到了。鄙人当年随船行走南洋时,刚好遇到过,凑巧识得罢了。要解毒也不难,只要用药浴催逼排出体内毒素便可。”刘医官道。
室内诸人神色都一下子亮了起来。宋大夫人道:“多谢神医了!我这便去彻查究竟何人动过这香炉。”说完带了仆妇匆匆而去。
宋大老爷问道:“这□□既然存世极少,刘神医可知道谁存有这□□?”
刘医官沉思半晌,道:“从前的南洋紫泥岛海盗,便存有这种□□。我也是在那儿,第一次见识到这种□□的。紫泥岛海盗数年前为石家军剿灭,如今已不见踪影。”他一边说着,一边列出药浴所需要的各类药材,交给仆妇去熬药。
宋织云听到“紫泥岛”,感觉甚是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何处听何人提到过。此时,她担忧姚氏病情,也无暇他想。
宋织云坐着姚氏床边,见她面色红润,看着并无不当。若非恰好刘医官在此,祖母岂不是就这般失了性命!宋织云心中一阵后怕,就差一点,祖母与母亲就要被人害死了。究竟是谁,要这么害人?
春萱堂处置妥当,宋非言与宋织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