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哥去了中美洲一趟,带回来一些小东西,给你留了一颗,拿着玩吧。”
佟夭接过了,道了一声谢,梅挽致上了车,车子离开。
等出了平山顶,佟夭才打开了手里一直握着的盒子,蓝色的丝绒布上放着一颗椭圆形的粉红珠子,大约有一个半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上面还有深色的火焰纹路。
是孔克珠,而且还是上等的那种,很好看。
孔克珠与寻常的珍珠不同,它有另一种名字,叫海螺珠,顾名思义,它的母螺是一种海螺——女王凤凰螺,由于其结构的特殊与复杂,其形成孔克珠的方式也不同,造成孔克珠与寻常蚌珠所不同的质量,色泽和硬度。
这种海螺一般只在中南美洲的加勒比海域,自然生长,不可人工繁殖,渔民在收割海螺rou的同时,发现海螺珠,他们把这当做一种幸运的捕获。
一年有几千枚海螺珠产出,可真正地符合品质的只有数百枚,它的价格更是和钻石一样按照克拉计算,其珍贵和稀缺性比起国家的国宝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青简送的这颗珠子品质起码也有几十万了的价值了。
这位兄长真是喜欢这样逗妹妹开心,拿钱来寻开心,家中的一些姐妹都喜欢用散财童子来调侃他。季青娇喜欢出去旅游,佟夭还记得她小时候经常会收到季青简的礼物,各种各样,有的是当地的特产,还有海域的石头,缅甸的玉石,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次带回来了加勒比海域的海螺珠。她去的地方少,却感觉已经闻到过了许多国家的气息,仿佛凭借着一件件物品跨越了无数个大江南北。
佟夭把珠子拿出来,在盒子里面放久了,拿在手心里凉凉的。
梅挽致也看到了,说道:“这颗孔克珠的品质很不错。”
佟夭笑了笑,拿着珠子的手放在两人的中间,放在眼睛前方,她歪了歪头,“我觉得这里面的火焰纹看着像雪花牛rou的花纹。”
梅挽致被佟夭的比喻逗笑了,有时候女孩子的奇思妙想仿佛就如同小孩子一样,永远都处在一个难以理解的浪漫之中,他用手拿过这颗珠子,看了几眼,才说:“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
“嗯?”
“这个孔克珠的大小刚好可以制作成戒指和胸针。”
“你会制作?”佟夭歪着头,看着梅挽致指间捏着的那颗粉红色的孔克珠,她从来不知道他对收拾制作方面也有涉及。
“不算太会,曾经感觉到有兴趣,了解过一点。”
佟夭表示怀疑。
梅挽致笑,“如果做坏了,还给你更大的一颗怎么样?”
佟夭只笑,却把手中的盒子也递了过去,算是同意了。
梅挽致把孔克珠装在里面,盒子放在一旁的夹层中。
佟夭看了好几眼,只希望对方不要忘记就好,要不然这颗女王珠就会孤独一段时间了。
车子没有停下,直接开到了她的公寓楼下,这时天空还是YinYin,总觉得乌云压城,恐怕这几天不会清朗,毕竟过往几年清明节从来都是小雨纷纷,连带着总觉得多了几分离愁。
到了地点,佟夭看了一眼外面,和梅挽致说了一声再见后准备下车,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动作很轻。
两个人很少身体接触,梅挽致很注意这方面的行为,也许是教养如此,让他不会干出如此唐突的行为,佟夭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以为自己落下了什么东西在车上,看了看座位。
梅挽致却只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屈起来,看着前面的驾驶座处轻轻敲了敲车窗。
车上的男人微微颔首后立马就下了车。
车门被关上,那位佟夭第一次见得司机已经走远了。
她想,对方应该是梅家的人,训练有素。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之中,轻的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梅挽致却没有说话,他的手已经从佟夭的手腕上收回。
佟夭垂着眼看着自己放在腿上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视物模糊间仿佛能看见手背上错综复杂的细纹纹路,像网格一样。
她的心也跟着乱了。
梅挽致斟酌了很久的话语,出了声,“佟夭。”
他叫了她一声,却又停了下来,车内又安静下来,足够的谨慎,尽量做到完美。
佟夭忍不住,抬了头,看向梅挽致,却发现他此时面色不同往日那般淡定,眉头轻蹙,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事,目光还停在她的身上。
而她意识到这件麻烦事有关于她。
她缓慢地应了一声,“嗯。”然后静静地看着对方。
佟夭心中有预感,对方似乎要说出什么话,她的心也砰砰砰地撞击着一层很薄的壁,只有一张纸那么厚,轻轻地一触,就会碰了。
“我过几天就要出差,顺便回去德国处理一些私事。”他突然说起了这件事,佟夭有些不太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对上佟夭的目光,梅挽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