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活千年万年。
失而复得的快乐盈满胸腔,尧白嘴都要咧坏了。
他正高兴着,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尧白闻声回头,竟是那养蛇男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就坐在自己侧后方,手里正拿着一只果子把玩,嘴上道:“你这小鬼胆子倒不小。”
尧白正要说:“我才不是鬼,我是神域的神禽。”
他还未开口便又听男人道:“你可知那人是谁就敢这般看他,若是他瞧见必定要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尧白心道:他才不会,他脾气好得很。
“你认得他?”尧白问。
男人摇头,掰了瓣橘子喂嘴里,“不认得,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小鬼,我这么大把年纪怎会认得他。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他是出生茫海的佛尊,是下任梵境之主。”
尧白不由“哇”了声,“他原来这样厉害。”心里腾起一丝与有荣焉的自豪来。
男人笑道:“知道厉害就好,快把你涎水擦擦。”
尧白下意识去摸嘴角。
男人瞧着他的呆傻样乐得闷声直笑,“你这小鬼还挺好玩。”
尧白被男人捉弄也不恼。他觉得男人长得好看,笑起来时淡漠的疏离感荡然无存。他趁机凑上去说:“我叫尧白,住在九天神域,不是鬼。你长得真好看,我想和你做朋友。”
男人凑在嘴边的茶盏一抖,让茶水呛得直咳。他审视着对方扑闪期待的眼神,心想小色鬼这样会搭话撩人,要么是经验老道的好手,要么是心思恪纯全然不懂。
他有心再逗,便眯着眼道:“那你说说,是那小和尚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答案根本不用想,尧白心道:“当然是和尚更好看。”可眼下是在套近乎,不可以说得太直白。他假意思索了一阵,做出为难的模样纠结道:“你好看,他也好看。”
男人戳穿他,“我好看,可那小和尚更好看,你心里其实是这般想的吧。”
尧白只得老实点头,“是的。”男人又看着他笑。
这人原来这么爱笑,远不像第一次见时那样冷傲。尧白估摸着男人不会再放蛇吓他,便大着胆子又凑近了些,问:“你叫什么名字?”
“花问柳。”男人单手撑住下巴,颇有兴味地睨着他,狭长的眼尾往上微扬,刻意露出一丝浪|荡|yIn|气来,“寻花问柳的花问柳。”
尧白将他的名字在唇齿间过了一遍,赞道:“真好听。”
花问柳:“.....”
这小色鬼不是心思纯明,是真的傻。
正文 和尚是个好和尚
此时此刻,尧白很后悔选了边缘的位置。
五位佛尊走到最前面在讲坛两边陆续落了坐,他眼前就只剩一片黑压压的脑袋。
他脖子仰得极累,追着闻不凡的脑袋顶看他坐下。半晌后一个身材丰硕的女佛尊走上讲坛。接着就听桑宿介绍说:“这是华映佛尊,今日是她讲法。前面坐着的佛尊每人都要讲一场,相比之下华映佛尊讲的《楼炭经》颇有趣味,不至于听着打瞌睡。”
尧白闻言眼睛一亮,却对她讲的是什么经没有兴趣。暗想道:“不知道和尚哪天讲法,到时一定坐到前面去。”
他看不见闻不凡,便只能捱着时间专心听法。案上茶还温热,脑中却忍不住三心二意起来。
要不要告诉和尚自己就是那只鸟呢。
尧白暗自想着,第一次见和尚时自己的模样实在是不好看,第一印象多么重要,还是不说了。来来去去还有一堆事情要从头解释,有些麻烦。
不如找个时机重新去认识他,头次正经见面一定要深刻些才好,但不能太过刻意突兀。尧白在脑子里推演了好几个版本,从假装偶遇到慕名拜访,总是在细枝末节处反复纠结。
暖阳从花叶间隙处溜下来,缓缓爬上尧白侧脸。他单手托着脑袋,游离的思绪和着面颊丝丝暖意,跌入与和尚重逢的美梦里。
潇潇竹林中,闻不凡与他相对而立,他喜不自胜,险些忘了要先介绍自己,“我叫尧白。”
他看到闻不凡站在原地,正一动不动地瞧着他。
他又接着道:“昨日听了尊者讲法,受益颇多,故特意前来拜访。”
和尚眉目温和,小风吹动竹叶轻喃。他看到和尚缓缓露出一个极深的微笑,挠得他心头砰砰直跳。比第一次在闻远山见他时还要欢欣愉悦。
“哈哈哈哈——”下一刻,刺耳的尖笑裹着一阵怪风扑面而来,在耳边炸开。尧白骇然抬眼望去,只见原本站在修竹底下的闻不凡四肢着地,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像是被人折断腿脚的大蜘蛛。他脑袋缓慢朝左右扭着,原本细长的脖子缠成一截麻花。脸上五官颠倒,嘴巴张得比脑袋还大,鼻子眼睛全然看不见了,那刺耳的大笑正从血盆大口里吐出。
笑声愈来愈刺耳,“大蜘蛛”怪叫一声,抖动四肢快速朝自己爬来。
“啊——!!”尧白吓得大叫,惊惶失措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