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味道是不怎麽好啦,可是我难得想到有件事可以做的。
“嘴嘟成这样,”小哥无奈了,“我好像还带了琵琶出来,你若觉得无聊,那就弹着玩?”
“琵琶,小哥你出来的时候就想到这里很无聊吗?”
他自己带了那麽多东西,居然还不让我爬树,鉴於他说得都有道理,我也只能坐在他旁边,抱着那个琵琶弹。
山上……有些无聊,却难得的悠闲。不用再没日没夜地练舞,也不用担心别人的闲言碎语,每天只是看看书,弹弹琵琶,再就是同小哥一道在山道漫步,看看庄子里养的鹿。
也就这样过了约五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胖了一点,也就在我鼓着脸同小哥抱怨的时候,庄子里的管事快步地跑过来。
“公子,小姐,京里的消息,北燕大军离京不足八百里,说是消息传到这里,北燕也该攻城了。”
“老爷同大公子呢?”小哥按住我的手,不让我说话。
管事低头,将手里的信递给小哥。
北燕攻城……信在小哥手里,我看不清楚,只扫到诸如“危急”“大军”“城门”之类的字,反而更加心焦。
小哥看完信,嘴角勾了一下,问管事,“南边有没有消息?”
管事点头,“本家说,之前老爷的吩咐都已经做好了,另外,三爷让人带口信,说定会倾尽全力。”
“那就好,让庄里的人多注意山下消息,其余人轻易不要下山。”
“是,我先告退。”
管事才转身,庄里的小管事又过来了,他手里也拿着封信,“公子,小姐,大管事,这是京里来人送来的,给小姐的信。”
我看了眼小哥,将信接过来,等这两个管事都走了,才打开看。
信外头一个字也没有,打开了看到字迹就认出来是羽扬的。
“陆玖,展信安好,京里一切安好,虽然消息听着不好,也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大事造势而已。你不要又胡乱担心,都是之前算好的。”
他的字很稳,没有丝毫紧张慌乱的迹象,想起小哥刚才的吩咐,我转头看他,手握成拳去敲他,“小哥──”
他大概能从我的表情猜到信里的内容,笑着接过我的手,顺势地将我抱了个满怀,“是有人怕你担心,给你写了信?”
想到羽扬的用意,我心里很甜,瞪着小哥,“你离得那麽近都还不告诉我!”
“我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讲,谁知道会被那小子抢先一步?”他故意作出那种愤愤不平的表情,让我笑出声来。
“你不担心了?”
摇摇头,“没有那麽担心,只是想到你们所谓的大事,又会担心,长安和照唐两个人对我都很好。”
“光对你一个人好有什麽用?”他捏我的脸,若有所思,“好像是胖了此。”
“哪里有胖!”
虽然自己也觉得脸变圆了,但总归只许自己说,由他说了我就生气,别扭的性子改不了。
窝在小哥怀里,才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长安和照唐待我都很好,我只觉得,对我都能那麽耐心,那对其他的事情不是会更耐心吗?况且,他们想要成就大事,想要为其中一人争得皇位,何必要牵扯到天下人?我不懂战事,可北燕与乾国两国同我们开战,肯定是有许多将士战死沙场的,还有北燕一路南下,他们所经之地会对那些地方的百姓如何呢?
只是为了一个人的皇位,为什麽要其他人那样受累?韩楚还有他的同袍,如果知道战事只是为了这种事而开,会不会觉得不值得呢?我同韩楚是好友,就这样担心,那其他人,他们也会有父母亲人,心中忧虑自然是我的百倍,他们知道了,会怎样想呢?
小哥只是抱紧我,很轻声的说了一句,大概也算是他的解释,“我们也有族人。”
☆、(6鮮幣)244
自那日同他谈过之後,小哥似乎很怕我想不开,不高兴,就经常来逗我开心。
但小哥之前的那句解释已经让我对这件事看开了许多,他来逗我,我每天就很开心。陆陆续续地知道山下的消息,京畿路禁军伤亡参重,京东两路中只得一路禁军到达,京西两路还在路上,秦凤路与两浙路的厢军已经在河东了。
战事我并不懂,但从那之後京里再没有来消息,这就证明京中管制很紧,或者说,他们都很忙。我也很想学娘亲念佛为京里的人求平安,但小哥说我没悟性,连经书也不让我看。又说我忧虑过多,不该听山下的消息。
忧能伤身,下巴又变尖了,不想吃东西,还总想吐。
又过了半个月,京里才又来了消息,说过五天来接我们回去,这就是说,那些事都平了。
“还难受麽,还是想吐?”这消息对於小哥来说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他手里拿着厨房里才送来的点心,“是要喝茶还是要吃甜的?”
“我想吃鸡汁馄饨。”
小哥立即就吩咐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