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滚烫,很舒服的内力自徐疏桐手心里传过来。徐疏桐帮忙稳婆推她的肚子,给孩子一个向前走的力。
薛渐离自己也争气,不一会儿稳婆欢喜说:“脑袋出来了。”薛渐离只是咬牙,不喊痛,不叫其余人分心。
渐渐的孩子的手脚出来,身子出来,整个人都出来,大家都松一口气。
薛渐离嘴唇苍白,嘶哑着声音问:“她怎么不哭?”
徐疏桐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放心,在睡觉,二傻出生时也是这样,我去瞧瞧。”
孩子身上的脐带被剪断,身上都是血迹,徐疏桐捏捏孩子的脸,又拉拉她的手,孩子手指头轻轻一动。
她道:“去给她洗洗。”
稳婆要拍孩子屁股,叫她哭出来。
徐疏桐道:“不必,她睡觉!不许吵她。”有徐贵嫔吩咐,谁敢不遵旨。稳婆抱着两个孩子走了,徐疏桐对薛渐离道:“活的,睡着,她刚抓我手。”
薛渐离点点头。
徐疏影却内力耗尽,颓然倒下,被薛意浓扶住。“小姨子,小姨子……”喊了几声没有反应,薛渐离心内大急。
“疏影,疏影她怎么了?”
“不要担心,她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薛意浓将徐疏影抱到外榻上休息,薛渐离实则累的快要晕倒,但还是坚持要看孩子的面,硬是支撑。
稳婆抱着孩子进来,孩子踢脚,嘴里哼哼哼哼的,徐疏桐笑道:“是不是像咱们疏影的调调。”
薛渐离看过,安心,闭目昏睡过去。
丫头们着忙料理现场,林红莲又替薛渐离把脉,说道:“身子虚,补补就好,幸好没事。”她过来瞧孩子,道:“真漂亮。”
徐疏桐道:“丑死了,刚生下来的孩子,顶丑。”不过她这次到很想抱,抱在怀里,孩子趴在她肚子上,两条手臂张开。
薛意浓也抱一个,握着小拳头,两条腿缩着,似运动小选手。她累极,身上衣服还shi着。
徐疏桐让她去换。
“你一人料理得了?交给嬷嬷们吧。”
“不要。”徐疏桐一人抱俩,“你去换衣服,小心感冒,我记得我在这里留了箱笼,里头应该有件长衫。”她突然脸红一下,那是她过去住这里时给薛意浓做的,压箱底货,这会儿暴露出来。
“哦,我去换。”不一会儿回来,薛意浓笑嘻嘻道:“挺合身,挺美。”白色长衫上绣一朵大大的蔷薇花,格外抢眼,红花绿叶。
林红莲打着哈欠道:“今日欠觉,我得补去,告辞。”她睡隔壁。两人抱了孩子,将她们放在小睡床上,盖好薄被,支起小帐子,不叫蚊子咬她们的嫩rou。
徐疏桐一直望着,说道:“她们真可爱。”薛意浓猛然回头看她,简直像是在看妖怪。
“你以前生二傻,觉得二傻丑,都不肯见她面。”
“我现在改变态度,慈母心态发作。”她说完,竟然抬脚便走,仍穿她的木屐鞋,啪嗒啪嗒,踩在泥里,水里也不碍事。
薛意浓无语,跟了出去,叫守夜的嬷嬷好好看着,两个孩子要吃要喝要撒尿,都要小心留意,又问:“府中可有nai妈?”
嬷嬷们说有的,提前找了来,怕公主不肯亲自哺ru。她们后来才知道自己想错,薛渐离并不学宫中的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不让孩子吃nai,况且有徐疏桐这珠玉在前做榜样,她也愿意的很,要亲自哺ru孩子,但又怕nai水不足,毕竟有两个孩子,还是找了nai妈过来,以防万一。
薛意浓听见这样说很放心,“那好,朕先去睡。”
嬷嬷们跪安。
薛意浓这就去了,她也困得厉害,占床就睡,一呼噜直到鸡鸣。她每日早起,已成习惯,到了点,就算想睡,眼睛自己就睁过来。
昨晚影响睡眠的厉害,就算醒了,眼中仍有一些血丝,眼下难免挂黑眼圈,她自己不知道,还笑徐疏桐。
徐疏桐道:“难道您就很美了,一样一样的。”
薛意浓去照镜子,脸摆的很臭,直接把镜子反着倒在梳妆台上。
徐疏桐远远瞧见,笑她。一看她的臭脸就晓得她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大臣在底下风言风语,说她不懂得‘保养’。
薛意浓顶讨厌人家讨论她的私事。
她借用徐疏桐的木屐走路,说是鞋子被雨水浸shi,不能穿,得洗。似穿着拖鞋,脚底凉快。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薛渐离。
薛意浓一进门,就见薛渐离坐着,她已经醒来,手里抱着孩子在喂nai,动作生疏,一见她进来,害羞的用袖子盖住。后来想到‘皇兄’其实是‘皇姐’,自己这样做无非大惊小怪,就算了。
孩子一张小嘴嚅动个不停,吃nai用功。
徐疏影手里也抱着一个,哭个不停,她在床前走着绕圈,小心的晃动,孩子仍哭不止,而且有做对头的想法,越是想叫她停,她越哭得大声。
徐疏影失去耐心,摆着一张很臭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