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息舔着后槽牙威胁:“瞪一眼亲一口。”
关雎盯死他,眼都不眨了。
岑息眼里闪烁着兴味,一把捧住她粉白的小脸,堵住她的粉唇,灵舌入境,嘬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咬勾卷,直憋得她脸都红了才放开。
岑息气息微喘,脸上的得意让人止不住牙根发痒,“瞪多久亲多久。”
关雎的胸口急速起伏着,水眸之间染着愠怒,看见岑息眯起眼的样子,有些慌乱地合下眼睑,怕他“言出必行”。基于这一点,关雎也逐渐不同他瞎扯皮了,除了有时候实在被他气得忍不住,大多时候都不主动理睬他,以求安稳度过三个月,他能放自己走。至于为什么笃定他会信守承诺,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每日除了睡觉洗澡,岑息连吃饭都是跟关雎硬黏在一起的,这对于关雎来说是“如芒在背”,对于岑息来说却是“秀色可餐”。
一张偌大的圆桌,岑息愣是挤在关雎一侧,看她夹哪个菜就跟着夹哪个,久而久之,岑息便发现她有趣的小习惯——例如,她不喜欢吃葱。即便切得再细碎,她都能从菜里面挑出来,拨在碗盘一侧,规规矩矩的一小撮。而且喜欢甜食,平时给她准备的糕点果脯,从来都不拒,不像衣服首饰一样,一见就冷着脸说“不需要”。
岑息想着便不由笑出声,关雎瞥了他一眼见怪不怪,兀自杵着筷子尖在碗里挑葱花。
岑息瞅着她的小动作,忽然有些好奇,她是生来不会笑,还是在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久了才不会笑。因为在他看来,关雎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娇俏与可爱,与传言中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象相差甚远。殊不知,自己就是个爱热脸贴冷屁股的异类。
岑息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逗关雎”,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偏手底下依旧有成千上百个下属,让关雎不由拧眉,他这样“不思进取”,怎么能养活得了天极楼。
岑息知道她这么想的时候,反而笑得一脸莫名,“关关这是担心我养活不了你?”
关雎忍不住就想怼一句“有病”,她明明什么也没说,这人怎么总喜欢自己想些有的没的?
岑息当即带她参观了天极楼的仓库,纵是无欲无求如关雎,也不免惊叹一下。只见仓库里满满当当全是金银珠宝,明晃晃地惹眼,一脚踩上去,丁零当啷地响。
关雎想到天极楼以往的行事,暗暗心惊。眼前这金山银山,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关关若喜欢,给你拿金子造个房子都成。”
面对岑息没心没肺的笑颜,关雎摇了摇头,率先出去了。她虽被誉“医剑双绝”,大多时候却是医病救人为主,与杀人为生的岑息相悖甚远,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适。
岑息敏锐地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看着她淡白的裙裾拂过青黑色的地砖,犹如一朵雪莲,一尘不染。
“关关,你为怎么活下去挣扎过么?”
关雎回过头,只看见岑息半遮在阴影中的脸,暗淡无光。
(大姨妈赶上感冒,犹如渡劫,再开文档都有点接不上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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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出生在万象森罗,虽然父不祥母早逝,但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也从未颠沛流离过,更因天赋异禀而深受长老们喜爱,可以说被捧护着长大。岑息的话,让关雎蓦然一怔,竟有些无法辩驳。
岑息的眼底一片幽深,仿佛连光也透不进去。他走上前,与关雎站到一起,指着遥遥相对的一片废墟道:“在此之前,入了天极楼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站在这里,要么躺在那里。”
即便隔得远,关雎也能感觉到废墟之上浓浓的死气,不难猜想那是什么地方。
“来这里的人,不是孤儿便是弃儿,无所依无所靠,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拼着自己的命。”岑息转头看向关雎,扯扯了唇角,“关关知道黎明前的黑暗的么?”
关雎不懂他突然前后不着的话,柳眉皱得越发紧。
岑息望着远山茫茫树影,兀自道:“在昼夜交替之时,有一段时间是最黑暗的。对于我们来说,在天极楼就是黎明,而比这更黑暗的,除了自己无人得见。”
潜意识里,关雎并不希望自己知道这里更多的东西,脚步与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岑息。
天极楼下设五堂一阁,每堂统管五十人,而这五十人都是从暗阁中活下来的精英。
暗阁,顾名思义,是黑暗的。甫一进去最显眼的就是中央悬吊的火盆,几根粗大的铁链延伸而上,钉在顶端的圆盘上,几点光透下来,如同细细的丝线,将无垠的黑暗割裂开来。
岑息将火折子掷于中央的火盆,霎时火光通明,关雎只看到周围石壁上大小不一的洞穴,和火盆下深不见底的黑暗。铁链交错纵横,在火光映照下森冷异常。
关雎微微怔愣,继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