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米待不住,撒丫子逛了半个锦阳城才罢休,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子就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原本,薄幸打算翌日就走,在闵政再三恳求下,才答应多留几日,以观病情恢复情况。
“阿幸,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亮堂了不少?好像人还多了。”蓝小米嘀嘀咕咕,转悠到房门前,便见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站在那里,举止有度,连说话声都整齐一致。
秦氏略打量了蓝小米一眼,看似柔和的笑容里带着疏离,不疾不徐地与她闲谈。
薄幸搂住她,带着些强硬扭正她的小脸,看她泛着潮气的眼眶,一瞬间便柔了神色,“怎么还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黑色的小虫自秦氏伤口处探出头,眼见就要窜进他手腕,蓝小米吓得一把抄起匕首挑走,盖在了一边的茶盏里。
蓝小米听到薄幸叫她,走得越发快了,因为不熟悉府里的路,直走进了顶后面的园子,没路了才停下,径自对着面前爬满绿藤的墙壁,就是不回头看他。
“万一呢!”蓝小米磕了他一额头,气得捶他胸口,“还老是先斩后奏,让人连准备都没有!”
薄幸捏捏她柔软的掌心,以示不满。
薄幸搂了搂她纤细的身子,在粉颊上吻了吻,道:“回头我再陪你去买新的,等应付完晚宴,我们就走。”
蓝小米就只顾鼓着腮帮子吃,看着一群人拍马屁,觉得特别有意思。
“蛊虫在内,补多少都是冷灰爆豆。这会没大碍,以往怎么补的如今就怎么补吧。”薄幸抬手去写药方,左手腕的帕子没人摁着翘起来一个角,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帮他打了个结。薄幸抬头,只看见蓝小米拧得剩个后脑勺,气咻咻地快冒烟了,温柔地笑了笑,提笔快速写了药方交给闵政。
在一片恭维恭贺的声音中,薄幸面色如常,不回应也不否认,自顾给蓝小米夹菜,有人端着酒杯来,倒也不拒。
闵政连连致谢:“不愧是名门之徒啊,这病缠了近一年,未想你一出手便解决了!闵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晚宴已设在前厅,婢子奉夫人之命,来伺候公子与蓝姑娘做准备。”
“蓝姑娘是哪里人氏?”
蓝小米看着按顺序摆了一床的衣裳,好奇地抖开来看。漂亮是漂亮,只不过套在自己身上就有些不伦不类,尤其胸前那里空荡荡的,支撑不起衣服原有的弧度,蓝小米对着镜子摇头,“阿幸啊,你这个亲娘的眼光大不如你啊。”薄幸送她的衣裳都是刚刚好的,简洁又活泼,比这拖地裙方便多了。
两人依偎着,感受着清风徐徐,蓝小米画着他衣领上的花纹,好半晌才试探着问:“阿幸,你如此干脆帮她引蛊,心里……是否也还在意她?”
秦氏养了这些天,气色恢复得极好,保养得当的脸上,细眉凤目,透着一股凌厉。秦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顿了一下,继而不动声色地撇开,同在座的各路人言明薄幸的身份。
薄幸没有犹豫,淡然道:“我只记着她是生我之人,仅此而已。”
“我怎么说也是万象森罗数一数二的天才,没把握的事我怎么会轻易涉险。”
“准备什么?”蓝小米有些懵,见床上叠得整齐的衣裳,恍然大悟。暗道这大户人家就是讲究,吃个晚饭还得换趟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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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
“小米!”
蓝小米随意道:“我也不知道,我打小就在万象森罗了。”
蓝小米哼了一声,拔步便走。薄幸叮嘱了一些事情,旋即追了出去。
宴席过半,蓝小米兜着圆滚滚的肚子,到后廊消食,不期然碰见也出来小坐的秦氏。蓝小米想拐弯绕开,秦氏出声叫住她。蓝小米只能退回去,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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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将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头顶,眯眼惬意地嗯了声。
“不必你们伺候,下去吧。”
蓝小米点点头,语气又兴奋起来,“追风师兄他们也在锦阳,我们去剥削他们几天!”
这话一出口,似乎就把天聊死了,秦氏说了声“抱歉”,两人一时无言。隔了会儿,秦氏又问:“蓝
看着薄幸自若地掩伤口,蓝小米气得话都说不上来,双手都在发抖。
蓝小米就穿着来时的男装,大大咧咧地同薄幸去了前厅,一见几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不由笑着勾了勾薄幸的手指,凑过去小声道:“这一点上,你跟你娘也真像——先斩后奏!”
面对薄幸的冷淡,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只得咬唇退下。
蓝小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往常像个锯了嘴的葫芦,这会倒吹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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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米懂了他的意思,小小心疼了一下,张开手抱紧了他的腰,道:“那我们快些把她治好,就回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