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了?”
玉真说没什么,照他的意思把大衣给穿上。
好不容易没有应酬,两人坐在维多利亚酒店楼上的餐厅,要了简餐和红酒。
落地玻璃外就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参差错落地沿着山地坡路往下蔓延,不远处是碧蓝的海湾,夕阳在上面照出幻彩的暖色。
玉真捏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望向对面的男人。
秦政额头宽广,鼻高目深,两侧的头发理得很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英俊得无可挑剔。
他最近很喜欢照顾她,小田送咖啡的任务被他接了过去,早餐午餐也是他来安排,全都是拿着最健康的食谱来安排。就连她穿衣服,他偶尔也会给
出一点意见。
秦政的这些行为都是无知无觉地,玉真没怎么注意,便发现生活里都是这人的影子。
他这是在追求她吗?
玉真搁下杯子,觉得不像。何况他知道她有男人。
见秦政一味地盯着外面的景色,玉真笑道:“阿政,你喜欢这里吗?”
没想到秦政没有点头,他把大腿上的餐布收了起来,叫服务生把桌子收干净,送点果盘上来。
“马马虎虎,”秦政举起杯跟玉真碰了一下:“我以为你喜欢。”
玉真拖着下巴,觉着他很奇怪,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喜欢高处敞亮的风景。
秦政起身,说去下洗手间。
玉真点点头,等待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
是叶锦鸿的。
他那头很安静,玉真听得见男人的抽烟的声音,烟丝兹兹地燃烧,吐出来一口气后,男人问她最近过得如何。
玉真从桌面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根带刺的玫瑰,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
“托你的福,过得不赖。”
叶锦鸿听她带一点无赖的口吻,不由得低笑两声。
男人的笑声很有魅力,玉真光是听着,就能描绘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叶锦鸿也是如此,他弹一下手中的烟灰:“不怪我吗?”
怪什么?假消息也是消息,这不过是一个题面,就看听到的人怎么去解。
她解开了他的谜题,也找到了中高层里的卧底,还抓到几个无足轻重做警察线人的小罗罗。
“是我该跟你说谢谢,还要说句对不对,让你们白忙一场。”
叶督察在皮椅上坐下,推着扶手转了半圈,对着窗口的方向:“真想谢的话,晚上碰个面。”
玉真听着他口气,这人似乎并无一丝的不愉快,那么他到底还有别的什么打算?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滑过去。
如果之前被他的烟雾弹蒙蔽,那么她就会失败,而他有了金门的把柄。
如果她并未失败,果真找到了内部的叛徒,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清除。
借着金门大老板的手,清除黑帮分子,这对于警方来说,不就是兵不血刃的好办法么。
又省事又省钱,还省力。
也就是说,不论结局是什么,叶锦鸿根本没输。
叶锦鸿掐掉了香烟,见她长久不说话,又是笑:“怎么,你猜到了?”
玉真扯下一只花瓣,倒是不生气:“你是不是太可恶了一点。”
叶锦鸿感叹着,对着话筒吻 了一下:“我太想见了,小真,见见我,好不好?”
邵玉真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提,撇撇嘴:“我为什么要见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手指撑在眉头上,叶锦鸿无奈的摇头,音调低沉,带着一丝的乞求:“小真,我可以吻你的脚趾头,从下面开始.....”
玉真发现自己很热,ru尖上有些酥痒,很需要有人来弄一弄。
“不了。”
她把残缺的玫瑰花插回花瓶:“我恐怕你接下来会很忙,就当做我提前给你的新年礼物吧。”
秦政早就回来了,他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火红的夕阳缓缓地沉到海面上,最后的金光铺在邵玉真的侧脸上。
修长白玉的手指上捏着玫瑰花,她时而低下头来闻一闻,时而带着笑意去扯花瓣,发丝落到唇角也无知觉,暗红的唇勾出性感又祥和的意味。秦政
看她的眼睛,她则看着外面的海景,那种神色,既娇媚,又骄傲,还带着隐隐的兴奋,散发着绚烂的光彩。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面,也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电话那头是谁,这个答案根本不用猜。
玉真挂了电话,秦政刚好坐了回来。她还沉浸在刚才波澜未消的情绪里,于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平复着无边的心绪。
“马上要过年了,邵总有什么出游的计划吗?”
玉真擒着一点笑意,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也没什么时间。”
说完,她又反问他:“你呢,应该要回家陪家里人吧。”
“我爸妈都在国外,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