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锦鸿淡笑一下点头,并不卖关子:“你们最近有批货在深水埗荒郊上岸,对不对?”
玉真不说话。
男人朝窗缝里吐出一口长直的白烟,转头看她一眼:“你小心就是了。”
玉真下来楼,被冬日的凉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如果叶锦鸿不是警察,她或许会相信他的话,然而事实上他就是,还是一位能接触到高级机密的督察。
他有他的天职,玉真也有自己的天职。
叶锦鸿不单纯是在提醒她,更是在暗示她,她的手里有人私通警察,或者更甚,她的人里有人是警方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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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阿sir在情感层面给真真插刀,阿sir有主张滴43.声东击西
越是接近年关,生意越火爆,不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下的。
邵氏要洗白,靠一刀切是做不到的。合法的金门企业公司,刚刚踏入征途,然而要在港城扎下根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种情况要让几个会长抛
去手里的走私生意,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说不通。
玉真不会跟他们白费这种口舌。
深水埗的那批货,总额巨大牵连甚广,特别是在临近过年,警方的打击力度更大,如果被他们当场抓到,玉真今年的努力可以说就白费了。
几位老大先后到了集合点,这是望海楼的顶层茶座,三更半夜的已经没多少顾客。最后几班迟迟不去的客流,也被人提前清走。
几十张圆桌依次摆满整个空间,唯独靠窗的地方架着一个自动麻将机。
邵玉真穿一件高领的羊毛衫,打出一张万字,白月娥吃了她的二万,打出一张三万,玉真把牌面推下下来,糊了一把三阳碰碰胡。
白月娥懊恼地跺脚:“今天手太背,我不打了,阿金啊你来吧!”
如今大家都知道金文琎在帮她做事,知道他能赚钱,对他全是好脸色。
玉真抬头看了他一眼,金文琎穿一身白西装,领带打得Jing致漂亮,额前的长刘海往后梳去,露出饱满的天庭。
他坐了下来,玉真却对旁边打了个手势。
李英杰端着一个盘子过来,玉真客客气气地说:“今天很特殊,不光是为了打牌,请格外老大把手机都拿出来,我暂时代为保管。”
不光是各位老大的,还有他们带了下属,所有人都要上交电子设备,手机、call机,耳机等等。探查机器从每个人身上溜过一圈,确保每个人身上
干干净净。
豹哥最没耐性,他问这是干什么。
邵玉真很轻松地,在李英杰的手掌下点了火,暗红神秘的红唇内吐出一口薄雾。
“我们这里,有警察的内应。”
几个人骤然大怒,不敢置信,豹哥挺身起立:“谁?老子现在就撕了他!”
邵玉真含着一点笑,不期然同金文琎对上,又是随意地滑开:“别激动,不一定在现场。”
麻将重新开局,不过几个人全都心不在焉,金文琎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打得很认真,第一局就胡了清一色。
玉真随便打,李英杰按照她的吩咐,打开了线路干扰器。无线电对讲机拨到特定的电台,跟去深水埗接货的人联系上。他告诉对方立马掉头,谎称
换了接头地点。 李英杰挂了这个线,又拨了另外一个台,对方是去屯门,他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叶锦鸿说他们警方知道了深水埗的消息,不排除是烟雾弹,也许他们盯的是屯门的这个线,不过打着声东击西的旗子在误导邵玉真。
既然如此,两条线上都可能有叛徒。
她要做的,不仅要抓到叛徒,还要按原计划把货物接到手。
如果叛徒不在这里,那么警方只会跟着两条假线路扑上一场空,金门会有其他人按原计划去接应货物。
如果叛徒或者卧底,竟然在他们中高层的人里,他们中肯定有人会把消息想方设法传递出去,那么两条线路上的人,总有人会有异常的举动,通知
警察按原计划行动。
墙上的石英钟一秒秒得滚动,一分分的过,几个人难熬的坚持了半个小时,豹哥已经喝了三杯nai茶,他说要出去尿尿。
李英杰给他一个大号的矿泉水瓶,豹哥的脸青红交加,拿着水瓶去远处的角落里放水。
大家都听得到哗啦啦的响亮的尿尿声,还有一阵疝人鼻子的sao味。
他哈哈哈颠颠地跑回来:“不好意思,晚上吃了羊rou火锅,味道很正啊!”
又过了一刻钟,响尾蛇尚春荣面色发白地站了起来,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他往外走了一步,忽然倒地抽搐。他的跟班阿啸跑过来大叫:“大哥哮
喘病发了!
尚春荣身上没有药,阿啸说他们匆忙被叫过来他身上也没带,眼看着尚春荣开始翻着眼皮子,金文琎说到:“楼下不远有24小时药店,”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