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的七伤花位置如今已成了蛮族的领地,我进不去,只有等,但也不知道这仗合适才能结束。”
“无名,你在嘀咕什么?”耳畔传来温和的声音,令她从与女鬼的对话中苏醒过来。
君离夜正站在她的身后,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他朝她走去,眸中漾起不悦,似有责问之意,挺拔修长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压迫着她。
“你这个时候不该处理公事吗?”她此时心情低郁,只想自己呆着,她呆一晚上便会满血复活。
“无名,现在已经傍晚了,公事我早就处理好,你答应过今晚和我出去的。”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风神俊秀的脸上染上落日独有的霞彩。
卿绾这才反应过来,灰暗的天际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她摇摇头,说道:“我累了不想出去了,你回去吧。”
君离夜可以明显感到她此时很忧伤,低迷的情绪中带有明显的抗拒之意,他攥住她的手:“无名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陪你一同承担。”
卿绾叹了口气,回抱住他,脑袋贴上他温热起伏的胸膛:“我只是有点疑惑,不知道坚持的事是否正确,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你,等我捋清思绪,好吗?”她的确对卫谨言的伤口执着的不可理喻,可她不喜欠债,还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情债,即使前路无望,但她仍想去尝试一番。但她却不愿君离夜卷进来,毕竟这是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事,她对卫谨言有怜惜,愧疚,日子越长,这种情愫越深,就像用刀子刻在石头上,怎么也抹不平,这些事她不能让君离夜知道,而她也希望自己能处理好。
他淡淡一笑,声音有着受伤:“你总是这样,不肯对我敞开心扉,不愿和我分享你的一切。”
“我有时候也会跟你说的。”她皱着眉反驳道。
“那不过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她反感的抽出被他攥着的手,她只不过喜欢自己独处私密的空间,为什么这些男人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她。
“我只是希望你能真的依靠我,而不只是当成一个暖床的工具。”他将手里的锦囊塞到她的怀中,嗓音有丝丝凉意,“这是古籍中所记载七伤花的地图,你一直都想得到的东西。”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卿绾也没出口挽留他,叶岚芸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怎么啦?想追就赶紧追啊!”
“我在想个问题,女子既要独立又能依靠男人,这二者是怎能和谐的统一起来的?”她认真的问道。
“恐怕不能统一,一方独立强势,另一方就必须依附于其,西凉男人就算能经商为官,在家中也必须对妻主言听计从,甚至可以因为妻主的一句话,令朝廷罢免他们的官职,更不用说南楚和东赫了。”
卿绾点点头:“你说的很对,但我想肯定还有别的法子能使二者毫无违和的融合在一起,连手指都能重新长出来,还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她想试试七伤花,为今之计只有那朵花可以帮她了。
叶岚芸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但又实在不忍再打击她,只得叹道:“这个先放一边吧,有件事你得知道,东方辞刚刚派人来传话,他说他去从军了,只有立了军功,他就有希望娶岳明溪。”
“如果他战死了呢?”卿绾冷笑,他怕是一刻都没有考虑过他母亲的感受吧。
叶岚芸揉着太阳xue,无奈的说道:“你要不要通知东方宫主?”
卿绾垂下眼帘,将锦囊塞进腰间的荷包里,眸中闪过一丝疯狂:“先不急,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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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夜生性孤僻,不喜结交,即使成为了太子,他的书房也看不见他的谋士,只有他一人坐在Yin影中,徒留着生锈的烛台和成堆的书籍,显得冷冷清清。
卿绾是中午时分过后来的,门口的小厮刚刚提着竹雕描金食盒离去。
她顺着半掩的房门溜了进去。
君离夜坐在案前发呆,她脚步发出的声响惊动了他,他抬起头来,紧皱的眉目缓缓松开,但他又似是想到什么,紧抿着唇,低下头去,专心致志整理桌上的画卷:“你来干什么?”
“给你带来王婆子家的炸圆子,我记得你可喜欢吃了吧。”她献宝似的的从食盒里把盘子里的炸圆子递到他面前。
他随意的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明摆着告诉她自己还在生气,非常冷淡生硬的拒绝道:“我不喜欢吃。”
“可我上次明明看到你……”
“那是你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会去尝试,可这个太油腻了,吃了后我肚子疼的厉害。”
他这是在怪她不够了解他……
君离夜见她久久不出声,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她,以为自己说的太重,伤到了她,正瞧见她盯着自己出神,目光神采奕奕,绝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恨,他干咳一声:“你又在想什么?”
“我觉得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