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泽上午心想事成,下午就飞车回别墅,胡乱收拾几件衣服将手提包塞鼓,提起来颠了颠:嗯,有点搬家的意思就行了,我先把我的人搬过去,其他的身外物丢给秘书处理。
他花三分钟收拾“行李”,却足足花了三十分钟沐浴更衣,只不过是去人家家里做小,搞得跟明媒正娶似的。
不过可以理解,试想朝公子在他行将枯萎的心泼了盆冷水,救活了他的心,他能不高兴吗,他高兴得都想在酒店大门挂两串大鞭炮庆祝!
柴泽裹着浴巾飘进衣帽间,打开挂黄小善男服的衣柜,展臂将一排小男装抱了个满怀,脸埋进去满足地深呼吸。
小黄,我要把这些全搬过去,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床上玩变装秀。我答应朝逆一辈子都忠于你,所以只能辛苦你既当女人又当男人了。
呵,黄小善余生有得忙了。
不过柴老板到底给她买了多少男装,上次鸡飞蛋打的时候已经糟蹋了许多,今天再看,衣服的数量怎么不少反增啊。
豪,真豪,恭喜老黄家再入败家子一枚。
柴泽收拾好自己后拎起手提包,临出门前再总览一遍这套充满他和黄小善偷情回忆的别墅。
那沙发小黄躺过,那地板小黄跪过……处处皆有小黄和他爱爱的痕迹,卖了岂不是要让外头不干不净的人玷污了他们的回忆。
卖也顶多卖个亿把块,真够寒碜的。
不卖了,留着当作他在香港的娘家,偶尔还能和小黄回来重温旧梦。
看富豪哥哥发红光的双眼就知道他已经被幸福蒙蔽了双眼,他自认为苏拉和朝逆这两只黄家大头或间接或直接地接纳了他,那么喜爱他的黄小善多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没准比他还乐呢。
不仅他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东西宫也有,然而事情往往坏就坏在太想当然上了。
今天好像真是柴泽的幸运日,他想踏进黄宅一步,最难过的关卡就是刁蛮的四爷,但白天甚少出门的男人今天居然不在。
黄雷锋为了朝公子以身试法的故事昨晚通过苏爷的嘴昭告天下了,乍听这事的四爷因为朝公子回娘家而没了顾忌,当场骂他个狗血淋头,并且今早非要跟黄雷锋一起出去“为人民服务”。
就他一个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杀手,又长得倾国倾城,不给“人民”添麻烦就不错了。
四爷执意要跟去,黄小善只好带上这条鸡巴了。
不必说,同行的社服人员见到四爷,无不对他好看的皮囊趋之若鹜,纷纷问黄小善这帅老外是谁?黄小善鼻孔朝天特虚荣地说是男朋友。
他们很羡艳,纷纷指责黄小善有这么个看一眼就能让人Yin虚的男朋友,居然不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跑去乱开车,还万分遗憾地表示她怎么就没死成呢。
黄小善气歪了鼻子:这群人!就算我车祸死成了,我们家花钱如流水的老幺也轮不到你们这群屌丝来接手,知道这位看一眼就能让人Yin虚的帅老外一天要吸几碗“血”吗!
疼男人出名的黄小善肯定舍不得让四爷晒一点点太阳,到地方后就把人安顿在附近的高级咖啡厅里,她自己一个人在交通信号灯下站岗,累的时候就隔着橱窗远远看一眼乖巧坐在里面吸溜冰咖啡的帅老外。
要不怎么说美丽的事物对缓解疲惫的身心有奇效呢,反正她看一眼就上身Jing神抖擞,下身Yin虚乏力。
四爷哪里会不懂她,拿上冰咖啡就跑到她身边陪她“吃苦”,两人共用一根吸管,当街站着撒狗粮。
有人陪,时间就过得飞快。
今天是黄小善社服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能有美相伴,她从上午出门到下午回去,面上一直是眉飞色舞的,这会儿坐在回家的车上和今天让她倍儿有面子的四爷有说有笑,人很Jing神。
到家时夕阳烧红了大半座黄宅,黄小善跳到四爷身上让他驮着自己走,还把社服纪念品小红帽戴在他头上,四爷每走三步她就给亲个小嘴,一路嘻嘻哈哈亲进了室内。
他们一进屋黄小善就听见一阵动听的钢琴声,“嘿,小鸡巴,阿逆从娘家回来了,走,咱们给他喝倒彩去。”
黄家这架可怜的钢琴啊,最大的用途就是给黄小善当床使。
偶尔哪个小主雅兴大发,就会让黄小善躺在上面和她“琴瑟和鸣”。
只有儒雅的朝公子还记得它是一架钢琴,时常会掀开琴盖小弹一曲,钢琴君也就只有在朝公子这里能找回一点身为钢琴的尊严。
二人越靠近琴房,琴声越荡气回肠,明显不是朝公子的弹奏风格,可惜这俩有耳无心的黄家老幺没一个能听得出来。
因此,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柴泽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黄小善的眼帘,生生打断她已经滚到唇边准备喝倒彩的声音。
琴声戛然而止,柴泽从琴凳上跃起,看黄小善的眼神满是相思和柔情,“小黄。”
四爷先于黄小善开口,“喂,你脑子秀逗了,还敢上门讨打!”
尖利的声音擦着黄小善的耳廓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