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一样。
季迟看了一眼门后:“我之前明明看见它就站在门后面,怎么不见了?”
“去二楼看看。”
卫汐隐去鬼王的气息,像个普通的灵体一样飘在最后面。
季迟点燃一张符纸,控制着火光的大小,慢慢朝漆黑的楼梯口走去。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死气沉沉的楼房里极为突兀,给人一种越往上走越心慌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普通恶灵!
即便有鬼王在身边,季迟还是感到有点慌。
走到楼梯转角处,季迟不由打起了退堂鼓,以商量的语气道:“要不,我们等天亮再来?”
后面寂静无声,楼梯上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及手中的符纸燃烧出的微弱光亮。
寒气从小腿蔓延而上,像是藤蔓般遍布缠绕上来,却不是那种正常的冷,而是让人感到恐惧与毛骨悚然的冷法。
季迟叹了口气,他就不该听一个厉鬼的话。
虽说她救了他不假,万一对方是想玩死他呢?
季迟握紧古剑,抬头看了一眼漆黑诡异的二楼,转身快步走下楼梯。
没等他走出客厅,那两扇玻璃门忽的关上。
与此同时,楼梯口也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像是有人下来了一样。
季迟退到玻璃门前,符纸已经燃尽,客厅里只有月光透进来的斑驳光亮,玻璃门外的草丛延伸出细长影子,在地板上微微晃动,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鬼正在摩擦着自己的爪子。
季迟想到之前自己看见的白色睡裙,连忙看向楼梯口:“女鬼姐姐,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吱呀声越来越近,最后直接消失了。
哪怕季迟已经做好了被吓的准备,但真当那个恶灵出来时,他还是被吓得脸色一白。
黑到极致的长发从楼梯口延伸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面目全非的脑袋,上面甚至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身上的白色睡裙透着斑驳暗沉的血迹,裙摆下面空荡荡的,只有满是血迹的裙摆拖在地面。
它是……爬下来的。
季迟好歹也是一名天师,抓过的恶灵不在少数,除了恶灵出现时被吓了一跳,现在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只恶灵怨气太重,已经失去了神智。
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不敢出去,但季迟知道如果不杀了它,自己就真的出不去了。
他拔出古剑,抬手往剑刃上一抹,通体漆黑的古剑立马覆盖上一层灼热的温度,像是被火烤过般泛着微弱的火光。
恶灵鬼狠话不多,一下来就甩出头发朝季迟缠过去,企图将他活活勒死。
季迟挥剑砍断缠绕而来的头发,趁着恶灵还没发动第二次攻击,趁机拿剑去砍玻璃门。
结果砍了好几下,玻璃倒是碎了,那绿色格子门硬是一点事没有,只有浅浅的几道砍痕。
季迟:“……”
这什么破剑这么钝?
亏他师傅还把它当传家宝似的,千叮嘱万叮嘱的让自己花光所有积蓄从他手中买了过来……
现在还能退货吗?
没等季迟想到退货的理由,恶灵第二波攻击已然发动,它延着墙壁爬到天花板上,血迹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没有下半身,季迟都不知道它是怎么上去的。
恶灵用头发缠住季迟手里的古剑,在季迟极为惊悚的目光中,它的脑袋和身体……分开了。
脑袋留在上面,身体啪叽一声砸在地板上,速度极快的朝着季迟爬行过去。
这画面别提多恐怖了。
性命攸关,季迟肉疼的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把符纸,咬牙甩了过去。
符纸接触到恶灵身体,瞬间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痛得恶灵满地打滚。
缠绕着古剑的头发猛地缩回去,季迟伸手握住掉下来的古剑,没给恶灵脑袋回去的机会,直接一剑刺穿恶灵的脑袋。
恶灵哀嚎了一声,身体顿时化为一缕黑气,消散在了空气中。
季迟抬手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凉风,忽然察觉到什么,蓦地抬眸看向楼房二楼。
却见少女站在二楼阳台上,那双漆黑诡谲的眸静静的看着他。
肩上的长发随风扬起,精致苍白的脸上平淡无波。
也不知道在上面站了多久。
季迟不知道她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经过刚才这场搏斗,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跟她扯上半点关系。
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季迟收回视线,把古剑包好背在肩上,转身大步朝下山的小道走去。
卫汐目送季迟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才漠然收回视线。
在他离开后,躲藏在四周的孤魂野鬼才敢悄悄冒头,纷纷来到楼房下面,朝着二楼阳台上的卫汐参拜。
“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