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连生出的女儿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卫汐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在原主的记忆中,对于那位宫主却知之甚少,虽是亲生母亲,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时间如流水,转眼就到了晚上。
侍女送来一套华丽的衣裙和不少金银首饰。
侍女伺候卫汐换上衣服,又替她挽发描眉,面露不忍的咬了咬唇,轻声安慰道:“姑娘,有公子在,你不会有事的。”
卫汐看着镜中人,浅色的唇被晕染成了淡红,画了妆,和记忆中的那位玄微宫宫主倒是有几分相似,同样的妖孽祸水。
衣服很正常,穿在身上极为轻盈。
体内的软筋散药效似乎要过去了,四肢也渐渐恢复了许些气力,只是依然无法使用内力。
院门口已经有马车在等候,卫汐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驾马的则是那个青年,他似乎还没从少女的美貌中回过神来,直到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
“驾!”
车轮滚动地面,卫汐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马车经过春风楼,却没有停下,而是朝不远处的画舫驾了过去。
“玄姑娘,我们到了。”
车帘打开,卫汐弯腰走了出来,她站在马车上看向前面的湖面。
湖水碧波荡漾,湖面停着一艘精致华丽的游船,船上张灯结彩,人影晃动,悦耳的琴声中不时传来女人的娇笑和男人愉悦的大笑声,好不热闹。
许是看见了岸边的人,游船忽然朝岸边行驶过来。
“玄姑娘,请吧。”
游船停在岸边,青年笑着朝卫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她上去后,游船上嬉戏的男女忽的安静下来,只有那委婉悠扬的琴声从未间断。
青年在前面带路,领着卫汐进入船舱,飘逸的船纱微微扬起,露出几个身姿妙曼的舞姬,她们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潋滟柔情的眸毫不掩饰的落在首位,半躺在软塌上容颜妖孽的白衣男子。
他只顾着喝酒,像是没注意到上前的舞姬一般。
随着舞动的身姿慢慢靠近软塌上的人,却又被他旁边的冰冷侍卫挡住。
舞姬含情脉脉的看着白衣男子,却见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微微抬了抬修长如玉的手。
那名舞姬就被带了下去。
这是间宽大,且异常华丽的房间,除了首位上的白楼衣外,两边还坐着不少人。
这些人的身边或多或少站着一两个漂亮的妙龄女子,她们依附在这些男人身边,任由他们在身上游走,娇笑连连。
女子身上的香味与酒香交织,在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暧昧的气息不断蔓延,空气仿佛也变得醉人。
卫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奢靡不堪的画面。
“公子,玄姑娘到了。”
随着青年的声音响起,飘扬的琴声忽的停了下来。
在里面那些男人看来的瞬间,卫汐极快的拿出面纱遮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缱绻柔情的双眸,眸中映衬着灯光,像是蕴含着细碎的星辰般美丽耀眼。
她没看任何人,只是静静地盯着一边的盏灯看,出尘淡雅的气质与房间里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斜靠在软塌上的白衣男子微微抬眼,漆黑莫测的眸幽幽的盯着门口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拍了拍旁边的软塌,淡淡道:“过来。”
卫汐目光扫过房间,两边并没有多余的位置。
她敛下眼眸,顺从地走到白楼衣身旁坐下,还没坐稳,腰间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揽了过去,酒香萦绕在鼻尖,光是闻着就让人发晕。
白楼衣扫了一眼退到一旁的舞姬:“继续。”
随着琴声响起,舞姬也走到中央,继续施展妙曼的舞姿。
卫汐安静的坐着,两人也不说话,一直坐到下面的人快散尽。
旁边的人才把玩着酒杯,淡淡出声:“知道我为什么没让你去春风楼吗?”
“公子想把我们玄微宫一网打尽,对吗?”卫汐随手扯下面纱,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平静无波,好似并不关心玄微宫的生死。
白楼衣注视着少女绝美温润的脸庞,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游移:“玄宫主真的不怕吗?”
卫汐抓住他的手,温和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白教主大可试试。”
冰凉细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白楼衣忽略心里闪过的异样情绪,轻笑出声,眸色却阴寒无比:“连公子都不叫了,看来玄宫主是真的很在意那群玄微宫弟子的生死啊。”
说着,他手指顺着少女温润漂亮的脸庞缓缓往下,突地抬起少女的下颌,冷笑道:“不如我们出去看看,让玄宫主亲眼目睹自己的玄微宫,是如何一步步,全军覆没。”
卫汐挣脱束缚,起身离开软塌,不紧不慢的整理着凌乱的衣摆,温和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道:“无论是我母亲在世时还是现在,玄微宫从未与七绝教有过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