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关于陈确的,经过他手的,我都会十分珍爱地保存着。
我看着小海獭捧着脸,听到前面有个小孩用一种极为烂漫天真的口吻问,为什么小海獭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到小口袋里。
而坐在那孩子身边的父母说,小海獭是因为喜欢,才把东西藏进口袋里的,不让别人碰。
我听完,转过头对身边的陈确说:“哥哥,如果我也是一只小海獭的话,我也想把你装进口袋。”
如果我是一只海獭,我哥就是我口袋里唯一的瑰宝。
萧承畅没有理我,转过身摸了摸海獭下腹光秃秃的毛:“这还掉了搓毛,都好久了吧,你还留着。”
说完,他又把海獭玩偶翻了翻,聚焦在它的脸上,继续挑刺:“你这个玩偶……眼睛是不是歪了啊。”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评头论足,更何况是指着我最在意的东西,我隐隐有些怒火:“给我。”
萧承畅见状,也不再逗我了,伸手将我的海獭放了回去,哄道:“好好好,我放回去了,别生气。”
我瞪他一眼,负气地直接抱过海獭,藏在怀里。
没有人知道海獭底下的毛秃,是因为我曾经剪开过它。
当时看完海獭表演,我念念不舍,我哥以为我喜欢,回家后没过几天,他就给我带了一只玩偶海獭送给我。
因为买不起大的,陈确和我说了抱歉,我体谅他,我卖着乖说小的更可爱。
海獭小玩偶没有口袋,所以我剖开了面皮,在海獭肚子里面藏了我哥的一个金吊坠,装在小锦囊里。
那个金吊坠我哥带了十几年不离身,据说是他妈妈请人开过光的,能保平安。
我小时候经常喜欢抱着我哥去摩挲他胸前的那枚吊坠,我哥见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久而久之也就转赠给我了。
我哥以前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不是因为喜欢那枚吊坠才去求的,是据说在我哥出生那天,这枚吊坠就陪着他一起长大了,我潜意识里认为,那吊坠就象征着我哥,是我哥的第二个灵魂。
我把海獭玩偶当成了我,把吊坠当成了我哥,用心地藏了起来。
36
还没等我回过神,姜显就上来了,他一副不好意思打扰的模样,下一秒就说出了送客的话。
“萧同学,复暄最近都需要静养。”姜显保持着他得体的笑容,“这天色也不早了,该早点回家才是。”
我没开口说话,恨不得姜显进来直接把萧承畅这个讨人嫌的家伙拖走。
“行,那我就不叨扰了。”没想到萧承畅没赖着不肯走,反而大大方方地应下了,随后又看着我轻笑,“知道你不是故意躲我的就成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而我小声地在被窝里骂:“有病啊谁躲你了……”
姜显替我把萧承畅送走了,晚饭也给我端了上来,我咬着勺子叫住他:“陈确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姜显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讪笑道:“是打了一通来着……”
我轻哼一声,就说姜显这性子,怎么可能会中途上来这么没礼貌地把萧承畅给赶走了。
“那他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问了你今天怎么样。”姜显磕磕绊绊地回答,“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
“有点奇怪,他问我今天有没有人上门。”姜显靠在墙上,“陈总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人来家里的?”
我用勺子剁着蛋羹,还能咋知道的?
我想起昨晚陈确那么在乎自己和萧承畅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怕我早恋呗,叫姜显来盯着我。
想到陈确就一肚子气,吃饭间,我又想到一个绝佳的妙计。
陈确不是不让我早恋吗?那我偏要恋,没恋也给变成恋,我看他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来管教我。
我愤恨地咽下粥,拿起手机给萧承畅发了条消息。
消息很简短——“我想出门玩,明天来我家门口接我。”
37
这一周已经够乱七八糟的了。
所以第二天当我看见萧承畅真的出现在我家楼下的栾树下时,我难得有点想收回昨天冲动时说出口的话。
但是萧承畅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被吵醒,不肯接电话。萧承畅就锲而不舍地一直打,最后我忍无可忍接通时依旧还没睡醒,裹着被子坐在了窗台上,带着点生无可恋和怒意:“喂?”
“下来。”
我盯着墙面两秒,最后转头开了点窗向下看。
萧承畅穿着黑皮衣,靠在他那嚣张飞扬的红色机车上,一只手就插在运动裤的口兜里,另一只手将手机放在耳边,仰头看向我房间的窗户。
在我和他对视的那一刻,朔风阵阵,萧承畅却在天地万物凋零时冲我挥手。
忽然他大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我吓得立马清醒,紧接着把电话给撂了。
这回他不接着打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