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可是，我已经输过一回了……”
“因为，我的一切出发点都在2015年的秦宵。”
秦宵点了点头。
秦宵下意识反问，“不行吗？”
秦宵坐在最后一排，用笔在纸上乱涂乱画。
从这一切开始时，沈秋兰就表现得高深莫测。对b几年前，她变了很多。对此，秦宵没有理由质疑她，也没有立场。她只是更加愧疚。
“是……”
“做什么都可以，但在他向你表白之前，你不能表露心迹。”
她犹豫着。
“我知道了。秦宵，不如制定一个规则怎么样？”
沈秋兰笑了，“你为什么要自卑？做自己就一定会输吗？”
“老师有几个问题要问。”一旁的人压低了嗓音说。
不知何时，一行人都走远。陈端见她看着自己，出声问了句。
“同学，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换来回答，沈秋兰微微叹气。
她过去。
她冲过去，“沈秋兰。”
秦宵听着耳畔他的声音，仿佛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她不受控制地走向陈端的方向。
“好，我听你的。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挺好的。”他对她点头，又说，“但太长了些，而且故事张力不够。”
和陈端对视的那一瞬间，这个想法就冒了出来。另一个世界里，因为她恨她的懦弱，常常幻想如果当时主动一些，情况会怎样。
秦宵想了想，点头。
“也许我可以改变自己，直接对他si缠烂打，结果是不是就会不同？”
他们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她忽然有个想法。
“我知道结果对你来说很重要。那我问你，你希望陈端喜欢上的，是你真实的一面吗？”
“对，”音乐老师同意，“别忘了要控制在八分钟以内，在这八分钟里，你们要把故事说完整，还要张弛有度，要能带动观众的情绪。”
良久，秦宵才轻声道，“哦，我就是担心过不了，这个节目，我们花了很多心思。”
扫了一圈，才在教室角落的书架旁边发现了她。
陈端本来没有注意到她，顺着声音，目光移到秦宵的脸上。
沈秋兰这才合上了书，静静看着她。
“问个问题，”沈秋兰仍看着窗外，“你和陈端，最后进行到哪一步？”
台上还没演完，负责节目审核的音乐老师一边看，一边就着内容提问。她机械般地回答着，所有感觉，都给了坐在音乐老师边上的那个人。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我，我刚想到一个问题。”一路跑回来，秦宵还喘着气，“如果我直接表白会怎样？”
“什么规则？”
陈端目带关切。
“然后呢？你们在一起，然后永远留在这里吗？”沈秋兰问。
老师给了些建议，其他同学如小j啄米般点头，秦宵只是努力用余光注意陈端的表情。
秦宵一愣。
她
“沈秋兰，你很奇怪，”她有些气了，恨恨地说，“你之前明明也是不看好的，觉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追不回他，为什么现在又给我画着一个瓜，暗示我让我努力争取？”
对方头也没抬，只问：“怎么样？”
他耐心地等着。
“你们认识了吗？”她又问。
一副视si如归的样子，原来是这个。陈端弯了弯唇：
她强作淡定，背在后面的手攥得生疼。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沈秋兰看着她，“还记得我说，回到过去，放下过去吗？这样就与初衷背离了。最重要的是，你的做法背叛了秦宵的真实x格。别忘了这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不是过家家，是要承担后果的，你要对这个世界的秦宵负责。”
这是沈秋兰，她全心全意相信的一个人。想到这里，她眼眶发涩。
“那就不要违背自己。”
“看得出来。放心吧，今年话剧类不多，打磨一下，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这个剧本是原创的，还是改编的？”陈端突然问了一句。
她ch0u过沈秋兰手中的书，看了眼，是加缪的《局外人》。
好好的头脑风暴，写着写着就变成一团乱麻。别说看了这个有头绪了，她甚至已经看不清一开始写的是什么。
“是最近一部民国剧的衍生，但故事内容是全新的，由我们创作。”她几乎是抢答，说完才想觉得有些冒失，所幸其他人都没打算开口。
“我……”
审核日的当晚，过审的节目就收到通知，并在会议室开会。
回到教室，秦宵第一时间搜寻沈秋兰的身影。
沈秋兰默了会儿，看向窗外，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