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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意外?她也有心理问题。”
确实……意外,对方给她的感觉是很活泼明媚的一个人。
“她怎么了?”秦宵问。
“她十六岁的时候被x侵过。”沈秋兰平静地说。
这个信息就像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开,她不可置信,“什么?”
“记得我跟你说,他们推迟订婚吗?被侵犯的y影让她对婚姻有很深的恐惧。陈端似乎和她从小就认识,并且一直知情。他们原计划去年年初订婚,但结婚给白果带来很大压力,甚至有xnve自己的倾向。于是,陈端联系到了我的老师。”
秦宵想象着那些场景,过了很久,才轻轻道:“她……也挺可怜的。”
沈秋兰不置可否,继续说,“不过现在,她已经走出来了。顺便告诉你,我刚收到的请柬,订婚仪式在下周末举行。”
她默默地听着,抬起头,看见沈秋兰正盯着她,有些好笑地说:“你想我说什么,就……祝福啊。”
“我想说,”沈秋兰缓缓道,“别人都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也应该开始了。这就是我在这个时候找到你,并想要疗愈你的原因。”
脸上的肌r0u开始发酸,秦宵不想刻意挂出笑容了,她目光垂下,对着地板说:
“我最讨厌有人说别人怎样,你也要怎样的话了。我做我自己,哪儿来那么多无聊的话。”
“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宵盯着地板上的纹理,“嗯”了声:“但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轻易放下了,我也说不上来。虽然现在明白了,重来一次我们还是没可能,心里的疙瘩好像还在。只能说,以后我不会那么偏执了,但想到他我还是会很难过。对不起,秋兰,费了这么大心思,还是让你失望了。”
沈秋兰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她的个子b秦宵小,看上去应该很是滑稽。她00秦宵的头发。
“不要对我道歉。”
陈端的生日在五月底。
六月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秦宵那时候才t会到去年沈秋兰的感情状态,扳着手指头数剩下的日子,就好像要高考的人是她。
他认识的人多,在知行的最后一个生日,所有人都表示要一起庆祝。从前他们不认识,他生日的时候,她坐在教室,课间休息时间,好几个男生在教学楼下高喊“陈端生日快乐”,动静很大。
她跑出去看,趴在天桥的栏杆上,看到人群中最瞩目的人,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她都能想象到他眼睛里闪烁的灿烂光芒。
离高考只剩没几天,他们顶风作案,肆意张扬又欢乐。喧闹声一阵一阵地传来,而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碎,却还想着能多看一眼都好。
他要走了。
如今一模一样的场景上演,她却只是挺直了背,坐在班里,面前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教辅,人一动未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热闹终于平息,耐着x子看着时钟走过了一刻钟,她起身,向对面的教学楼走去。
想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他们班里的人说他不在,她想可能是还在别的地方,0不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作罢,往回走。
心里压着一块石头,走路也慢吞吞的,经过天桥,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脑子里竟播放起一首欢快的小调,还不由自主地哼了出来。
她暗骂自己神经病。
视线落到自己的班级,里面整整齐齐,静静悄悄,日复一日的晚自习景象。外面的走廊站着几个人,她似乎看到了陈端?
不会吧?
她倒退几步,仔细看了眼。有两三个人聚在一起说话,还有一个人靠在栏杆,无所事事,正是陈端。他怎么会在她们班门口,是找她吗?
感应到她的目光,他看过来,彼此具是一愣,想必都是疑惑对方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是她要走过去,还是他走上来。秦宵准备朝他走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
到底还是他步子快,没走几步,他就出现在她面前。
不等他开口,秦宵就说:
“生日快乐!”
陈端没想到她先发制人,弯唇,顺势道了声谢谢。
“大晚上的找我有何贵g呀?”她笑yy。
陈端挑眉,“既然你都祝我生日快乐了,作为朋友,有没有礼物?”
“哇,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没有犹豫,他说,“当然。”
“你以前都没有官方认可过,我怎么知道。”她一副夸张的语气,“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真的很受宠若惊!”
陈端好整以暇地看她自娱自乐演戏。
没人捧她的哏,秦宵扮了个鬼脸,“好啦,看来礼物逃不过去了。你吃过蛋糕了吗?”
“生日蛋糕吗?没有。”
她一本正经,“那我请你吃蛋糕吧,怎么样?没有生日蛋糕的生日是没有灵魂的。”
“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