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还有席慕莲会火热温暖地对待他,哪怕这火热夹杂着暴力。
想要留住这火热,忍不住索取无度:“唔啊……更深一点……”
在遇到江定心以前,席慕莲是个海王,她不断更换女朋友和工作地方,永远在追逐刺激的道路之上从未想过停歇。
纳西索斯的诅咒,水仙花的孤芳自赏,海王的悲哀,孤独终老的宿命。
席慕莲清醒的知道自己就是颗罂粟花,外妍内毒。
可生下来时明明不是如此,不知道为何就慢慢变成了这样的个性。
但是,她最近察觉到,江定心的出现好像是一个解开自己宿命密码的讯号。
她就像是那个被系缚了九世的铃,终于等到了解开她的人,一开始也是他系上去的。冥冥中她有这样的感觉,一切都不是巧合。
也是第一次,席慕莲有了想让这个人一直留在身边的想法,海王想要放弃鱼塘,安心筑巢。
想要留住那种感觉,留住这个人,留住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事物。
就像现在,江定心被蒙住双眼,轻拥着他,依赖她的每一个动作,柔弱无法自理,他的每一个喟叹和呻吟都刺激着她的耳膜,他的索吻像圈住野马的缰绳,他的示弱像她足下的沼泽泥潭,他的臣服像悬在她脖颈上鞭策的利剑。
模糊了原来的本色,被他捏成了新的形状。
惯于编织谎言的牧童再次喊着狼来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我好像……发现……真的喜欢上了你。”
江定心圈在她脖颈上的手陡然间缩紧,微蹙着眉头,委屈地想哭。
他很希望这是真的,却没有勇气相信。
07纳西索斯的诅咒
有时候,表白就像刻舟求剑。
此时此刻的她,爱上了此时此刻的他,并标记宣告她爱上了他,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地老天荒,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我永远不许变,不许背叛彼此,像浇铸下一个固若金汤的锁链一样山盟海誓。
如手抓水,如留月相,如取镜花。
水无实质,月相常转,镜中虚影。
一念执着,自入镜中,随相而转。
就像上帝对夏娃说,树上的果你可以看,不可以吃,你看它时是好的,你摘下吃时会中毒。
可席慕莲偏偏要摘下禁果,反叛上帝,一身傲骨,桀骜不羁。
她倒不信邪,要看看上帝能奈她何。
疾名为嫉。
摩挲着肌肤纹理,感受着对方血液的温度,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挲,不断累积着快感,窒息,直到水满则溢。
重新归零。
一场暗室里无声的性爱将将结束。
还带着高潮后的余温和红晕,便匆匆换好戏服上台演出,玩的就是刺激。
在戏台幕后,在午夜的休息室,在莉薇谭开遍玫瑰花的漫山遍野里,公寓的天台上,房间的阳台里,洗手间的浴缸里,疯狂做爱。
席慕莲的公寓里。窗外下着小雨。
“姐姐……”被席慕莲撩拨着泄了两次的江定心周身有些虚软,安静地躺在床上。
席慕莲埋首在江定心的颈肩,闻着他身上独有的体香,含住那白皙的脖颈,于其上留下粉嫩的吻痕,好似铸下属于她的烙印。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江定心游弋的目光昭示着他还是不够有底气。
但这个一直留存在心底的问题,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在感情里死乞白赖毫无尊严的人。
可是刚才,他分明地听见,席慕莲在他耳畔说,爱上了他。
欣喜若狂,却又不敢相信。
席慕莲愣了几秒,抬眸去看他,思考片刻后道:“还是那句话,一开始就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和你上床。”
江定心微蹙眉睫,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对你来说,爱就是做爱吗?”
席慕莲怒了努嘴,点头道:“当然,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和他有生理接触。如果连触碰都不愿意,怎么能叫喜欢呢。”
海王对喜欢的定义总是那么肤浅,她们好像情感区域发育不完全的单细胞动物,席慕莲也知道自己的弱点。
“可是……”江定心迟疑道。
“可是什么?”
“我对姐姐的喜欢好像不只是身体上的。”他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
这次轮到席慕莲微蹙眉头,其实,她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什么叫做‘好像不是生理上的喜欢’。
对她而言,没有感受伤春悲秋的雷达,没有怜悯众生的慈悲,甚至不在乎别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同时也缺少感受快乐的触角,生理上的快乐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江定心则对情感的敏锐远大于席慕莲,他时刻都在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照顾周围人的情绪,像个被八风吹着乱舞的稻草,急于寻求一个定海神针。
就像狗能第一时间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