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无声无息的微笑没再言他,翔贺本就是太子,皇位于他是早晚的事。翔钧曾想用权去平息翔贺的恨意,可惜翔贺要的不是权。
蓬莱湖岸畔侍卫围湖而守,整座蓬莱湖都被包围在人海中,凭谁都是插翅难飞的。
“二殿下都已安排妥当,你们随时可以启程去蓬莱岛上。”
徐培祥挥手退下前来复命的侍卫,“殿下。”他叫唤了声翔书官,不敢私自做主。
翔书官商酌沉思片晌,低声找我商量,“苏兄,这是还靠你,依你高见该如何是好?”
“书官兄说的客气,我可不敢当,不过愚见或有一二。”
蓬莱岛停船码头宽广,虽在夜里视线不佳,若是靠近细瞧仍是能辨出身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用灵术变脸是不能的,正大光明的接头只会打草惊蛇。离码头稍远些葱翠拥林,很是适合掩护人上岸的地方。
我挥手招来船夫,倒是巧,今日替我掌船的居然是海子。他瞧见我们没游湖时放肆,拘谨恭顺的呆在丈外屈身道:“王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海子站的有些远,我命他走到身边,夸赞道:“你驶船技艺高超,我就请教你些事。”我抬手制止他下跪,手指直指一处,“海子,你给我老实说,若我要你载我们几人到那处上岸可行?而且停靠时一定要极轻缓,不可发出丝毫声响让人发现。”
海子同先前一样,举起拇指测量半天,这次他看得愈发仔细,生怕完不成任务似得。约过半盏茶的时间,他利落的放下手臂,自信开口:“没问题,我打包票,保管能全速送你们……主子到那儿。不过……”他目光轱辘的转,视线瞟在我们每人身上,懦懦磨蹭半天道:“上岸是否发出声响,我不敢保证。”
话没说出口,明里暗里指出上岸时倘若有声都是我们的问题。说主子的不是,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徐培祥听闻脸即刻气得涨红,反观翔书官倒没大不满,只在转眸时微颦了下眉。
“你只管办好自己的活,假使因本王的原因闯的祸,本王给你保证绝不会开罪于你。”
有翔书官保票,海子也不顾失仪冒犯,眉开眼笑道:“好嘞!我这就去码头候着。”
徐培祥见海子走远了些,担心翔书官在怒火中怪罪,故意咋舌不屑地说:“什么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说主子的不是,宫里哪容得下这么放肆的。回头奴才找人好生教训他,殿下消消气。”
翔书官哪会听不出言下之意,分明是在庇护海子,没好气地笑道:“眼瞎!你哪瞧出我生他气了,海子是没规矩了点,但宫里有这号人总比多个阿谀奉承不办事的好。”
徐培祥哑然失笑,“奴才多嘴,奴才该死。”伸手就想掴自己脸,却是久没下手。
翔书官斜睨等了片刻,哼笑撩下徐培祥的手,道:“好拉,少做出这一腔调来。成天就知道嬉皮笑脸,不成样子。”
“有这闲工夫说话,先把人给救了吧。”茗毓在旁手不停帮烟扇风纳凉,就是如此,也没见多大作用。
经短暂商议,我与烟几人先由海子送到蓬莱岛躲藏,随时等人出现伺机而动。翔书官晚些携王荣后上岛,侍卫只是安排数十来人,能应付即可。
蓬莱湖每到夜晚都会有青烟水雾漫漫,恰似人间仙境般披上层虚幻的色彩,烟笼寒水,不论周遭狂风席卷,永远是水波不兴。海子不徐不疾的在湖上撑船,一下又一下,驾轻就熟地没发出半点声响,波纹层层叠叠缓慢在蓬船后慢流开。月色星子朦胧,又有雾气遮掩障目,我们没丝毫顾忌的直往蓬莱岛,不过半刻船正悄声缓慢靠岸。
“我就送各位公子到这了。”海子低声似哑地说,“这片林子隐秘性好,离码头又近。”
等众人纷纷上了岸,我是最后个登岛的,双脚刚踩到地,我转身冲海子挥手示意他离远些等候。
烟是密探出身的,此刻要做的事于他再熟悉不过,他警惕倾听四周草木中的细碎声,定神片霎,极小声道:“没人在周围走动,估计都还躲在密室没出来。”
影声音轻似蚊yin质疑道:“不该啊,快到约定的时辰了不是吗?”
“恐怕……密室的出口就在码头附近,我们先去部署再说。”我轻推影后背,要他往码头小声前行。
烟蹙眉为难道:“真那样就不好办了。”
不多时,我们已低蹲在码头两侧矮树林中,一身黑衣完全融在无光的暗夜里,不凑近仔细瞧是很难发现的。子时将近,忽然地面有细微的震感,林边凉亭地面的砖石正侧移打开,露出刚好能走一人的石阶通道。我手轻压寻思禅张望的脑袋,为防被发现,我们近乎是卧趴在地。
孤身出来的是翔贺心腹陈康,糟糕的是在凉亭石道口有他人暗中观察,他们必是怕暗藏地暴露。其实也是负隅顽抗,蓬莱湖就一湖中孤岛,躲在密室不出就是困死其中的命。岛中密道看似隐秘,如今曝露被人得知,损毁开洞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寻思禅趴伏在我身旁,近乎无声地开口:“有人在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