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费力就罢了,就烦到头来没半点成效。
果然,翔书官也很赞成这方法,赞口就说:“单兄想的办法好,等徐培祥回来,我让他去着手办这事。今晚我们就上蓬莱岛逮人,一来晚上视线不明,不易被发现,二来晚间神思疲倦,杀个措手不及也好叫他们来不及挟父皇伤人。”
我颔首亦觉妥当,思虑片刻道:“也不必调集太多人,我们帮你救出皇上,你派去的人只稍解决碍事的虾兵蟹将,捕抓漏网小鱼就可。”
翔书官十分感激地看向我,碍于人前极是克制,含笑道:“有劳苏兄,连累你卷入是非中。”目光回到王荣身上,他考虑许久,不徐不疾朝掌事宫女开口:“你去庆嫔那走一趟,就跟她说王荣年事已高不适宜在做花匠一职,稍后些时候,徐培祥会派个得力的去。”再扫了眼王荣与宝丫头,“你俩暂且就先在清思殿侍奉几日,过些时日徐培祥自会安排你们去处。”
如此一来,王荣与宝丫头也算要飞黄腾达了。有翔书官亲自开口许诺,宝丫头往后多半会在御前伺候,至于王荣年岁已高是捞不到內监官职的,安度晚年却不是问题。
宝丫头扶着王荣跪下,两人忙不迭磕头谢恩,离去时我瞧见宝丫头眼眸晶莹泛光,是感激的喜极而泣。细瞧那丫头,面若银盘饱满,唇红齿白衬的肤色白皙水嫩,脸上稚嫩未退,瞧着憨笨间极有福相。
正经是谈完,我无旁人时疲累的伸展两臂,调侃道:“这回要恭喜书官兄,宝丫头那小宫女看着福气,留在身边办事必是能带人福运的。”
诸事安排得差不多,翔书官绷紧的神色终于有所舒缓,闻我玩笑话,回嘴道:“苏兄若喜欢尽可带回神武,不必与我客气。”话语间他偷瞟过影与寻思禅,嘴角噙起似有似无的坏笑,他已然是看穿我们间并不寻常的关系。
我轻咳间用余光瞄了身旁两人,摆手急切的拒绝,“别了,我无福消受。”
我的话顿时引得满堂大笑,氛围在不知不觉中松快了许多。已有计划,翔书官便在清思殿与我们待了一下午,晚膳时分才等到徐培祥归来。
宫里就不缺的就是逼问人的手段,人一旦进了慎刑司任其多嘴硬牙紧,都必会吐出真东西来。那些审问人的嬷嬷都是狠角色,皆有一副石头般的硬心肠,管你是细皮嫩rou还是年老体弱的,伺候起来都一个样。
不出所料,徐培祥来时面带喜色,明眼人都知是带好消息归来的。
彼时晚霞披挂在昏暗的天边,月悄悄爬上柳梢头,薄云飘浮在星辰明月间,遮得日月黯然无光。
徐培祥恭顺的行礼道:“殿下,那两人都招了,他们确实在皇上被挟持那晚送太子与林世兆上了蓬莱岛,只是未见皇上,不过他们说当时一起运送上岛的还有个樟木箱。箱子比平日里见到的要大些,装个人不是问题。”
翔书官听闻翔钧曾被关在木箱中,蓦地神色似黑夜般郁郁隐愤,咂嘴咬字道:“还有吐露些别的出来吗?”
徐培祥了解自己主子的脾气,晓得翔书官微有怒气,连忙开口:“有,蓬莱岛上吃食也是他们送上去的,接手人是太子近身太监陈康。三天一送,半夜子时众人入睡后,恰是今晚。”
躁怒中人往往会失了理智,极容易做出后悔莫及的事,这点翔书官是知道的,他视线锁在徐培祥身上半日没言半句。事不相干,我亦慵懒的不太乐意开口,眼神一使,寻思禅了然淡笑,“时间紧迫,等不得我们多做计划。徐公公且劳你多走一趟调动宫内禁军看守好门户,再调内廷侍卫围守蓬莱湖,至于同我们上岸的侍卫人数,你且看着办,无须太多。”
徐培祥微微抬眸,眼眸怯懦的停在翔书官脸上,企图在那张没任何神情的容色中找到一丝回应。时光随钟漏点滴流逝,殿外蝉有声无声地鸣叫,屋内静寂极了,连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翔书官铁青着脸深埋进双掌中,大约是半刻的静默,他缓慢抬起头,“你就照着单兄的吩咐去做。”
徐培祥跪得久了,双腿麻木不听使唤,手撑身旁茶几踉跄起身。
踯躅考虑再三,我神色Yin郁开口:“你再去请人宣朝廷重臣及拟诏书的文官来,或许……能备不时之需。”我盯着翔书官瞬息变化的神情,斟酌下苦笑道:“事态发展到这地步,有些事还是要以防万一的,不然口说无凭,遭殃的不止是内宫更是翔云的百姓。”
翔书官冷静道:“苏兄的意思,我都明白。”惆怅得叹了口气,他郁郁地望向蓬莱湖,气息颓丧,“徐培祥,这两件事你都要亲自着手去做,务必在亥时前都给办妥了。”
徐培祥诺诺屈身离去,眼下尚没到酉时,足有两个多时辰去办两件事,时间上是十分充裕的。
过了今夜凡是都要结束了,偏偏大家的心情怎样都欢愉不起来。
徐培祥办事很有效率,刚过个时辰人已快步赶了回来,要安排的侍卫都已在湖边静守,宫里派出去的人也正接三品以上官员入宫,到时皆会在御书房等候。
皇宫的人看似很多,可每到夜里都静的可怕,在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