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视线,四下扫视一番,仿佛确认了什么,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可是将军,”这一声将军与之前不同,字里行间透着恶意和嘲讽,栾尉成像是终于卸下了面具,露出个释然又病态的笑,嗓音柔滑,“长尧王不是您的义父吗?身为义子,何故要反自己的义父呢?”
“这不是,乱了纲常,逆了人lun吗?”他轻声道。
码的时候好像想说很多,到作话框又不知道说什么
要不祝大家考研顺利?(虽然考研的家伙们现在应该在挑灯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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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前还有一更
☆、总要试试
宿鸣的小院里,此时一片寂静。
凝滞片刻后, 宿鸣仿佛才理解了季沉话中的意思, 踉跄后退两步,倚在墙上, 一手无力地捂住脸。
“是我的错,我回得太迟了……”
这副模样, 竟像是符骞已走上了死路,再没法挽救了似的。院中其余人也没有反驳的, 大都一脸哀色, 郭起更是发狠般的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等等……”连微有些茫然地看着院中诸人, “就算栾尉成欲对符骞不利,我们知道的也不算迟吧?”
“你们看, 符骞他不过是今早才去赴的宴,这会儿可能刚坐下开吃吧, 宿将军你不是手底下还掌着兵马吗?栾尉成有兵, 我们也有兵, 现在去救, 肯定来得及啊!”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符骞武艺不是极好吗?围攻太久可能体力不支,但我们速速过去, 他支撑个一时半刻,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毕竟可是《策天下》作者亲口认证过的武力值呢!
宿鸣摇头,“栾尉成既然要动手,准备的绝不止南城兵马这一道。武艺好又如何,终究抵不过有心算计……”
连微急道:“不试试怎么知道!符骞不是年纪轻轻就掌一军的少年英杰吗!不是不世出的天才将军吗!老天也不会就这么看他陨……落的……”
不, 不对,这里的老天,不是真正的天命。
在《策天下》里,符骞的势力范围一直是肃州城,从没有他打下河西道的记录,哪怕是发兵征伐的记录都没有。
他最后的痕迹是什么来着?
“……吴胤忌惮日深,策反了他手下一员心腹。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符骞的死讯突如其来地传出。起初没有人相信,直到吴胤将他打上叛臣的名头,尸身高悬于东安城门,天下人才确信,那名性情狠戾,斩下不少头颅的年轻将军,终于自己也被人杀死了。”
被杀死了。
连微感觉血ye冲击着鼓膜,耳中嗡嗡响着。她之前为什么没有意识到自己离这一段剧情如此接近?是不在意吧?所以才忽略这样的事情。
事到临头,她才发现符骞这样的未来实在令人无法接受。他明明不是书中写的那样暴戾Yin鸷,也从未残害过百姓,反而温柔得不像个提刀跃马的将军,这样的死法,也未免太过可笑!
她猛地抬起头,执拗道:“肯定有办法的,不管怎样,先调兵吧,总要试试才行,不是吗?”
“可是将军一人深陷府中,此时估计已经被制住了。府内根本没有我们的人,帮不上将军的忙。即使我们把南城Jing兵尽数杀了,栾尉成也足以赶在我们救出将军之前……杀了他。”最后三个字,宿鸣说得格外艰涩。
“若是那样,不仅前功尽弃,更是枉顾扈郡诸多普通兵士的性命。”
符骞若知道,恐怕是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见到自己亲手带出来的扈郡兵为了救出他的一点微渺希望,无谓拼杀的。
随着宿鸣的分析,连微浑身血ye已经冰凉,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这一刻,她的头脑格外清晰而锐利:“所以问题在于,没有人能混进去里应外合是吗?”
“是。”宿鸣道,“现在的郡守府一定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无论如何是潜不进去的。无人接应,我们在外攻打,不过徒费性命——”
“我去。”
连微突然打断道,“我去接应。”
“你怎么去?”宿鸣涩声道,“你其实不会武吧?不要以为是女人就能进去了,仆妇婢女的出入,也是会被严格筛查的。”
“给我一桶水,一块胰子。”连微缓缓道,“我来告诉你我要如何进去。”
郡守府的花园中,气氛已经如冰般凝滞。
符骞在听到栾尉成的话后已觉不对,心中警兆顿生。他猛地站起身,随即腿一软,身不由己地又跌了回去。
方才被酒意掩盖的不对劲仿佛是压抑已久,此时爆发,符骞只觉得自己腿软手软,几乎无法自控,更别提拔出随身的短匕了。
“你?!”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栾尉成,身着官袍的旧友不避不让,直直对视回来。
符骞张张嘴,有无数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旧友的神情看着是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