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又道,“儿臣已是出嫁之身,长久住在宫里也不合礼法。况且陛下很快就要立后纳妃,儿臣住在宫中实在有诸多不便。”
赵后道,“夏阳果然知道为哀家分忧。这样吧,康和坊里有一处宅子,你搬去那里,让人打扫打扫就能入住。”
阿措赶紧道,“想来那里有人看管,肯定会定期清扫,儿臣今日就想搬过去”
“这么急做什么?”
阿措想了,胡乱扯个理由,“今天这日子宜乔居。”
赵太后点点头,“随你吧”
阿措正想起身告退,赵后突然问道,“夏阳,你可有中意之人?”
阿措后脊一凉,母后是发现什么了吗?她如履薄冰地回答道,“没有”
赵太后叹了一口气,“当年让你跟赵谦成婚,你父皇不同意,说你俩性格不和,果然没多久就和离了。哀家觉得亏欠你了,这次定会帮你找个好人家,你若是有喜欢的,跟哀家说说,不要害羞,女子都是要嫁人的。”
阿措长吁一口气,看来她没有发现那件事,这就好。
她满脸带笑地回道,“劳烦母后Cao心,儿臣若有中意之人,定会请母后做主。”母女两人又聊了几句,阿措便行礼告退。
知晓
她回宫后,就让人收拾自己的细软衣裳,珠环首饰,还有各种书籍,只捡重要的带,十多个宫女一起收拾,不一会儿就将东西收拾好,还没到晌午,阿措就急忙忙地出了宫。
齐珩知道她离宫的消息,已经是两日之后。那日他下了朝,没有多少政事要处理,他在御书房坐立难安,又不知道该不该再出现在阿措面前,便去了太后的凤仪宫,心想或许能跟她偶遇。
他跟赵后闲聊了几句,借机问道,“皇姊这几日来给母后请安了吗?”
赵太后以为他知道阿措离宫的事情,便道,“夏阳肯定是被宫外的好玩东西给迷住了,这两日都没进宫,想是把哀家跟皇宫忘记了。”
进宫?她何时出了宫?
齐珩无心再留在这里,“儿臣想起来还有事要忙,儿臣先行告退。”刚出凤仪宫就命令高公公,“去查查长公主在哪里?”
他回到御书房,心里很乱。她嫁人后,整天盼着回宫,可现在却主动出宫,她是一点都不留恋他吗?
不一会儿,高公公来报,“长公主殿下于前日出宫,现住在康和坊……”
啪!一个琉璃茶碗碎在高公公脚下。
“为何不跟寡人说?!”他脸色冰冷,像是要杀人一般。
高公公小心翼翼地回道,“是陛下您说不想听到长公主的消息,也不让老奴再管长公主的事……”
高公公根本不敢抬头,所以他没看到齐珩一脸的后悔。
那日他与阿措大吵一架后,被气昏了才说出这种话,结果高公公当真了。可也怪不得高公公,毕竟君无戏言,谁敢拿皇帝的话不当回事。
齐珩独自坐在御书房,回想着他们往日的甜蜜,她说爱他,说要陪着他,都是假的吧。她宁愿一个人住在宫外,都不愿意与他在一起。
春耕礼,阿措看沈柯的目光让齐珩非常醋,他的皇姊不能爱其他人,他甚至决定过几日找个理由,将沈柯打发到关外,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阿措不爱他,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高公公将赵韫送到浣月宫那晚,跟齐珩复命。
“长公主可说了什么?”
高公公面露难色,这姐弟俩怎么都爱让人当传话筒,踌躇片刻说道,“殿下祝赵姑娘盛宠不倦。”
齐珩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一点都不在意他对别人好,是因为不爱吗?
可齐珩不甘心如此,甚至变本加厉给赵韫赏赐,只希望这些能传到阿措耳朵里,多多少少让她有些波动,但是她无动于衷,还是照常的请安,甚至还有心情骑马。
最后还是他忍不住,想当面听她的解释。
她解释了,每一句话都伤他极深,说他们的关系可耻,说宁死也不愿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说一点都不爱她……他那一刻,觉得入坠冰窟,心都寒了。
原以为她说了那话,他就不会再想她念她,可他寝不安席。知道她出宫的消息,他的心更是揪成一团,思念和无力感像一张猎网将他捕获。
她害怕外人的风言风语,害怕天下人的道德批判,更害怕让母后知道这件事,可唯独不害怕他伤心难过。
齐珩靠在椅背上,头一次觉得心乱如麻,他没把握让阿措回心转意。
齐珩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睡着了。她说过的那些话在他心中反复出现,每次出现,都是一把刀子扎在胸口,一阵阵的心疼让他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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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几章才上rou
生辰
阿措不在宫中,齐珩没新心情陪赵韫演戏,隔天就让她出宫了。他每日处理更多的政事,不让自己有闲下来的时间,只要不闲着,就不会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