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儿臣怕进宫叨扰母后”
赵后又道,“你在宫外都做些什么?”
阿措便将自己做的事,挑几件比较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她没敢说,她还请了青楼姑娘来公主府抚琴唱曲。
眼看着要到晌午了,赵后便道,“你留下来吃个饭,哀家让皇帝也来,我们一家人许久未聚在一起……”
阿措本就不想碰上他,连忙劝住赵后,“母后不必如此,陛下事务繁忙,哪有时间来……”刚说完,就听见外面跪倒一片,齐齐给皇上请安。
原来高公公早就给禁卫军下令,长公主一进宫,要立即向他禀报。
齐珩批奏折时,高公公急急忙忙进了御书房,说长公主殿下进宫了。
齐珩执笔的手一顿,思来想去不知该不该见她。去了怕阿措厌弃他,不去又想得紧。
高公公见他没说话,小声提醒了一句,“陛下若不赶紧过去,长公主殿下说不定又出宫了。”
前几次都是这样,长公主进宫后,直奔凤仪宫,给赵太后请安之后,立刻离开,不做一点停留,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他。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凤仪宫,他忍不住起身出门。
他做了许久的准备,要淡定要平静,但见到阿措那一刻,还是觉得眼前一亮,心跳加速。
她比在宫里要快活很多,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带着笑,齐珩一步步走近,恭敬给赵后行礼。赵后笑着说,“说曹Cao曹Cao到,皇帝,待会一起用午膳。”
"儿臣遵命"
阿措不好再推辞,大方地给他行礼,“陛下万岁”。
“皇姊免礼”,齐珩刚想跟她说话,就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梨木椅上,根本不想搭理他。
太监传膳,三人落座,阿措静静地吃着饭,只听见赵后和齐珩有问有答聊着朝堂大事。
赵后见他俩几乎没交流,笑道,“皇帝,你以往最喜欢缠着夏阳,今日怎么都不见你们说说话。难道是许久未见,就生分了?”
确实许久未见,阿措都躲了两个月。
阿措神经紧绷,生怕他说些什么,抬头望着他,刚想开口,就听齐珩答道,“不是,儿臣最近有些累”他说这句话,虽然是看向赵后,但是余光却瞥向阿措。
阿措听他这样说,一颗心又放回肚子里,低着头继续吃饭。
一顿午膳终于艰难地结束了,再继续下去,阿措都快窒息了。她立刻跟赵太后行礼告退,谁料齐珩也起身告退,这又尴尬了,阿措并不想跟他一起出去,于是立刻转口道,“儿臣再陪母后说说话。”
赵后以为她急着出宫寻欢,便笑道,“把你留在这里,拘得你心痒痒,还不如早点回去。”
既然赵后发话,阿措只好从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凤仪宫。
站在路口,眼看就要分道扬镳,阿措刚想俯身告退,听到齐珩叫了她一声,“皇姊……”
阿措觉得两人再次见面着实尴尬,尴尬到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着头等他的吩咐,许久之后他才说道,“无事了。”
无事?那就好。
阿措急急忙忙往宫门走去,不做片刻停留。
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像是一只蝴蝶翩翩而去。齐珩苦涩望着,有种再也抓不住她的感觉。
醉酒
六月初是阿措的生辰,她一大早便出去,直到天色将暮,才醉醺醺地回公主府。
管家在门口候着,见她的车马停下来,慌忙上前迎着,“殿下,您怎么才回来,陛下等了半天。”
阿措胡乱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清。等她被侍女扶进房门的时候,模模糊糊见一个男子在她房里,她睁大眼仔细瞧了瞧,居然是齐珩。
她哼了一声,“你不陪赵韫吗?找我做什么?快走快走”
“皇姊……”齐珩上前一步,闻到她满身酒味,“你怎么喝酒了?”
阿措醉呼呼道,“我想喝就喝,不用你管,”说着挥着手要推开他。
侍女见长公主居然这样和皇上说话,心中诧异,连忙退下,只留他们两人在房里。
一个醉鬼有多大力气,她不仅没推开人,自己还差点绊倒。
齐珩一把将她捞到怀里,耐心解释道,“寡人和赵韫没什么,皇姊别乱想。”
他们有什么没什么,管她什么事,阿措不想多费口舌,再加上酒后劲大,她迷迷糊糊闭上眼。
齐珩见她安静下来,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跟她解释,“寡人和赵韫没什么,是想让皇姊吃醋,才出此下策。皇姊不想让母后知道,那寡人一辈子不说这件事,你回宫好不好?”
他说完后,紧张地等她的回复,可是只听见细微的鼾声。
齐珩嘴角扬起,站着也能睡着,可见她是真困了。他将人打横抱到床上,温柔地打量着她的脸庞,脸颊两团红晕,红艳晶莹的双唇宛如花瓣,牢牢吸引他的目光。
两个多月不见,思念如同洪水满溢